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墻,足有十幾丈,如今各色月季都開了,瞧著還不錯?!?/br> 第279章 怨恨 壞心 沈恒想著他們今兒這一趟就是為了讓裴二夫人開心的,這會兒若說不想去逛園子,想回去了,豈不是太掃裴二夫人的興了? 因忙趕在季善之前笑道:“若夫人覺得不累,不用歇中覺,我們當(dāng)然愿意夫人陪了我們?nèi)ス涔?。就是方才、方才我沒吃飽,夫人能不能讓人備些點心送過去……” 季善如何不明白沈恒為何要搶在她之前開口,這是惟恐她張口就說要走呢,晲了他一眼,才笑著也與裴二夫人道:“夫人,我方才其實也沒吃太飽,您最好讓她們多備些茶點瓜果什么的,我們逛累了,便在花墻前坐了,一邊曬太陽,一邊吃東西,肯定很愜意。” 裴二夫人見夫妻兩個都不與她見外,就跟平日里裴欽到她這兒來,張口就是要吃這個那個的時一般無二。 臉上的笑容霎時蔓延至了眼角眉梢,嗔道:“你們小兩口兒也真是,既沒吃飽,就繼續(xù)吃啊,滿桌子的菜呢,來了我這里,還客氣不成?不過也怪不得你們,畢竟……不熟,放不開也是有的。那我讓廚房重新給你們做幾個菜,不然就各下一碗面,你們重新吃一頓吧?點心瓜果也就是個消遣墊補,能頂什么事兒?” 季善擺手笑道:“重新吃一頓就不必了,瓜果點心足夠了,其實也不是沒吃飽,就是還差那么一點點兒而已。” 沈恒也道:“是啊,就欠一點點,若再吃一頓,晚上可就吃不下了,這會兒又沒有旁人了,我們不會再與夫人客氣的,您就放心吧?!?/br> 裴二夫人聞言,這才不再堅持讓人給他們重新做飯,轉(zhuǎn)而吩咐起備哪些茶果點心來,“豌豆黃、玫瑰酥還有佛手酥都備一份,再有棗泥糕、核桃糕、南瓜餅、栗粉糕、如意果……茶就要大紅袍,行嗎,善善、姑爺?這兩日新鮮瓜果少,也就柿餅、凍梨、橙子……” 一副恨不得把所有好東西都搬出來,讓季善與沈恒都嘗嘗,惟恐餓壞了他們的架勢,看得別說季善了,就是沈恒心里都熱乎乎的。 另一邊,范mama追上裴瑤后,見她眼睛比方才還要紅,淼淼似是感知到了母親的難過與激動,窩在她懷里動也不敢動,也是一副怯怯的樣子,到底十幾年的感情,也不可能真就裝看不見。 只得小聲道:“三姑奶奶別氣了,夫人也不是不想管您的事兒,而是真不方便管。夫人要是一回府,太夫人一直都病著,夫人不留下侍疾吧,旁人說著不好聽;可留下吧,太夫人又未必愿意看到夫人,萬一再發(fā)生跟上次一樣的事兒……最好的法子,便是夫人也一直在別莊‘養(yǎng)病’,大家互不相見?!?/br> “但您這不是那些個妻妾爭風(fēng)吃醋的小事,而是一個不慎便會嫡庶不分的大事,別說大夫人了,便是老爺和侯爺知道了,也定不會袖手旁觀的。所以您只管安心回去,如實稟了大夫人,大夫人一定會為您出這個頭的!” 裴瑤聞言,深吸了一口氣,才低道:“我其實理解母親的難處,這不是做兒女的受了委屈,就算已經(jīng)七老八十了,只要母親還在,第一反應(yīng)便是找娘嗎?不過我方才已經(jīng)想明白了,我也是這么大的人了,哪能事事都再指望父母親人們替我出頭呢,還得靠我自己去處理,等實在處理不好了,再求助父母親人也不遲,不然我一輩子都?xì)v練不出來?!?/br> 范mama忙點頭道:“是這話,家務(wù)事本來就是這樣,最好先自個兒解決,夫妻都是床頭打架床尾合的,可若動不動就把娘家人扯進(jìn)去,三姑爺和長公主心里肯定都不高興,時間一長,就真是對三姑奶奶不利了。三姑奶奶之前不也說,是長公主想給三姑爺?shù)耐ǚ客K?,那三姑爺是什么意思呢?三姑爺那樣一個聰明人兒,又自來愛重三姑奶奶,只要三姑爺不同意,想來長公主也勉強不得他,您說是不是?” 裴瑤道:“相公倒是不贊同長公主,可這內(nèi)宅的事兒,本來男人家也不該管,長公主又是尊長……不過mama的話也有道理,只要相公說什么都不同意,長公主也是沒法兒,我現(xiàn)在越發(fā)明白了,多謝mama?!?/br> 頓了頓,“mama不用送我了,這馬上就到二門外了,我也不是不認(rèn)得路,您還是回母親身邊服侍著吧,母親跟前兒可離不得你,且今兒又有……客人在,您還是盡快回去幫著母親待客吧,真的,我又不是外人,您還跟我見外不成?” 范mama見二門的確已近在眼前了,又擔(dān)心季善萬一真不高興了,便也提出要走,裴二夫人跟前兒連個幫她打圓場的人都沒有。 猶豫片刻,見裴瑤始終一臉的真摯,到底笑道:“那我就不多送三姑奶奶了,三姑奶奶路上千萬小心?!鼻ヒ欢Y,轉(zhuǎn)身自去了。 余下裴瑤看著她的背影越走越遠(yuǎn),直至徹底消失不見了,方把懷里的淼淼遞給奶娘抱了,令其帶了其他人先去車上后,沉下了臉來,滿心的悲憤與怨恨。 早已知道母親偏心了,卻仍沒想到能偏到這個地步。 對她季善便又是給莊子鋪子,又是據(jù)理力爭,為她頭破血流也在所不惜,又是給親手做衣裳的,當(dāng)她看不出來,季善今日穿的衣裳都是母親親手做的呢?好歹母女十幾年了,母親的針腳她還是認(rèn)得出的。 可這么多年了,母親卻連一條帕子都沒親手給她做過! 還不管她的死活,聽得她婆婆要給她相公的通房停藥了,都不管她,不肯為她出頭撐腰,有這樣的母親嗎,縱不是親生的,也有這么多年的感情啊,怎么就能對她那么狠心? 裴瑤今日倒也不是故意來堵季善的。 她是知道季善已經(jīng)再次進(jìn)了京,畢竟春闈是大事,一旦沈恒高中,季善立馬便能夫榮妻貴,裴瑤當(dāng)然要密切關(guān)注這事兒了,自然也就知道季善也隨沈恒一塊兒進(jìn)京了。 然知道歸知道,她卻是再也不想見季善了,因為一見到季善,便會讓她想到自己是個假貨,自己如今所擁有的一切都是偷來的,不定什么時候,便會忽然全部失去,她也將陷入萬劫不復(fù)的境地! 她今兒來見裴二夫人,是真來求裴二夫人為她出頭的。 自去年年初因為心思過重,連自己有孕了都不知道,以致不慎小產(chǎn)后至今,裴瑤都沒能再次懷上身孕。 時間一長,豫章長公主的臉色便不好看了,還當(dāng)當(dāng)初裴瑤能進(jìn)門不久便有喜,肯定是個好生養(yǎng)的,卻不想她花兒倒是先開了,果卻遲遲不再結(jié)了,那她何時才能抱上長孫呢? 偏裴瑤因為心有有事,還是連自己丈夫都不能說的事,日日都魂不守舍的,待徐家大爺也沒有以往那般溫柔體貼,無微不至了,夫妻間的感情也在不知不覺中,一點一點的在消磨。 以致徐大爺不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