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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許多孩子都叫這個小名兒。相公也是怎么都想不出一個合適的來,說是都要讓他翻爛了,早知道該多讀書的,可這世上哪來的早知道?” 季善見她是真的犯愁,想了想,道:“他不是生下來六斤六兩嗎,不然就叫‘六六’?既朗朗上口,又喜慶吉祥,不是都說‘六六大順’嗎,當(dāng)然,這只是我的一點子……” 話沒說完,羅晨曦已拊掌道:“我怎么沒想到這個名字呢,六六?六六……可不是既朗朗上口,又喜慶吉祥嗎,善善,你可真是替我解決了大問題了,決定了,咱們哥兒小名兒就叫六六了,待會兒我就讓大家就叫起來?!?/br> 季善忙道:“我也就隨口這么一說,晨曦你要不再考慮一下,不然等妹夫回來了,再與妹夫商量一下?就這樣便把外甥的小名兒定了,會不會太草率了些?” 羅晨曦擺手道:“哪里草率了,分明就是神來之筆好嗎?相公待會兒回來知道了,也一定會說好的,就這么定了……哎呀,善善你就別再說了,你當(dāng)舅母的同樣是至親,給外甥起個小名兒怎么了,跟我們當(dāng)父母的起又有什么分明?” 季善見她是真覺著好,心里也高興,到底還是補充了一句:“還是等妹夫回來,你與他商量過后再定吧?!?,才沒有再說,“現(xiàn)在想睡了嗎?” 羅晨曦笑道:“還是不困,看來太醫(yī)說得對,我身子底子是真不錯?!?/br> “年輕么,但還是得多注意才是?!奔旧频?,“不過妹夫不是去告假嗎,怎么這會兒還沒回來,也不知他知不知道七皇子妃方才來過之事兒了呢?七皇子妃倒的確是個隨和好性兒的?!?/br> 羅晨曦道:“相公應(yīng)該已經(jīng)知道了吧?畢竟京城雖大,其實很多時候都是沒有秘密的。至于七皇子妃,她出身不高,只是個沒落伯府的小姐,還只是伯爺?shù)闹杜?,不是女兒,在一眾皇子妃里算是家世最弱的,所以才比其他皇子妃都隨和好性兒;不過她為人品行都真不錯,人也能干通透,與七皇子也恩愛,早就替七皇子生下長子長女了,所以地位還是很穩(wěn)固的。等善善你回頭與你交道打得多了,自然就什么都知道了?!?/br> 季善笑道:“就方才那一面,我已經(jīng)初步了解她的隨和能干了,我才見了她一面,便忍不住心生好感,七皇子與她朝夕相對,自是想不與她恩愛都難?!?/br> 就是如今七皇子妃倒是地位穩(wěn)固,可將來會如何,就誰也說不好了,畢竟一旦七皇子得償所愿,皇后和定國公府肯定是不愿讓別人坐享自家勝利的果實,白為別人做嫁衣的……還是那句話,且等大雁已經(jīng)打下來了,再來發(fā)愁怎么吃怎么分的問題吧! 羅晨曦已又道:“若不然我也不愿相公與七皇子走得近啊,正是因為覺得他們夫婦品性都不錯,七皇子妃且不必說,七皇子也是宅心仁厚,將來若能……那相公便能揚眉吐氣,一展抱負,再不用受王府的氣,再不用妥協(xié)委屈了?!?/br> 季善有些愕然,原來晨曦都知道了? 羅晨曦似是猜到了她正想什么一般,失笑道:“相公可是我的枕邊人,我們是如此的親密,他在想什么,在做什么,能瞞得過我一日兩日,又豈能瞞得過我天長地久?所以時間長了,許多事他也不特意瞞我了,包括爹的顧慮,還有師兄的先顧慮后折服。不過善善你放心,將來若是萬一……相公肯定會先給師兄和你安排好后路,一定會把對你們的影響減小到最低的!” 季善忙道:“士為知己者死,你師兄又不是因為妹夫或是旁的原因,而是真被七皇子的品性所折服,所以將來不管結(jié)果如何,都是他該承受的,他也無怨無悔。男人家骨子里本來也都是有理想有野心的,不趁如今年輕時去拼去冒險,難道等老了再去拼,去后悔不成?所以我們就別去想什么將來了,且過好當(dāng)下是正經(jīng)?!?/br> 羅晨曦就松了一口氣,“善善你真這樣想嗎?我一直都怕你怪我,畢竟若不是我嫁了相公,師兄大可不必冒險的……” 話沒說完,已讓季善打斷了,“冒險的確是不必冒險了,卻只能一步一步慢慢的熬資歷,不知道要在宦海沉浮多少年,才能實現(xiàn)自己的抱負,真正做自己想做的事,造福于黎民百姓。畢竟高風(fēng)險才能有高回報是大家都知道的,又不想拼搏冒險,又想想什么有什么,這世上豈能有這么便宜的事,肯定得先付出了,才能有回報?。 ?/br> 羅晨曦連連點頭:“善善,我也是這樣想的,肯定得先付出了,才能有回報,成功的體面光鮮也肯定離不開曾經(jīng)的隱忍妥協(xié)與委曲求全。就說方才七皇子妃轉(zhuǎn)述太后的話時,我知道你心里不得勁兒,我心里何嘗不是一樣?明明我的確是在王府受了驚才會提前發(fā)動的,結(jié)果倒還要我一個月子婆反過來替他們遮掩粉飾,以免旁人說嘴唾罵,天下哪有這樣的道理?” “可有什么辦法,人在屋檐下,那太后便是道理,她說什么我就得聽什么。所以我連眉毛都沒動一下,便應(yīng)了七皇子妃的話,她說什么,我就答應(yīng)什么呢,因為知道除了答應(yīng),別無選擇?!?/br> 季善聽得心里不是滋味兒起來,片刻才道:“真是委屈晨曦你了……” 羅晨曦擺手道:“嗐,這算什么委屈,還有更委屈的呢。我要是告訴善善你,我那日在王府差點兒摔倒其實不是意外,而是被人推了一把,你豈不是得越發(fā)心疼我,越發(fā)心里難受了?” 季善驚怒道:“竟真有人趁亂推了你,我就說決不能排除人禍的可能性,那你看清楚是誰了嗎?你告訴我,我和你師兄給你出頭去,妹夫礙于孝悌不方便出面,我和你師兄卻沒有那么多顧慮!” 羅晨曦忙道:“哎呀善善你別急,也小點兒聲,我就是跟你說說罷了。我慌亂之下沒看到是誰推的我,但當(dāng)時在場的就那么幾個人,除了那一位的兒媳,就是女兒,不然就是她新抬的那兩個孺人,不管是誰推的我,左不過都與她脫不了干系。哪怕不是她授意的,畢竟事發(fā)突然,她也來不及授意,但推我的人也肯定是為了給她出一口氣,不然就是為了討她歡心,才會推我的,所以其實看沒看到到底是誰,也沒什么差別了。” 為了分外頭那一位的寵,也為了展示給太后和宗室們看,不是自己善妒不容人,而只是容不下外頭那些個來路不正的女人,誠親王妃幾月以來,已先后給誠親王添了兩個孺人,一個是她自外頭聘來的好人家的女兒,一個則是她特意進宮去向太后求來的,還因此得了太后的夸贊,連帶把誠親王也叫到寧壽宮,好生敲打了一番。 可惜還是留不住誠親王的人和心,他還是日日都要往外頭跑,讓兩個孺人只能絕大多數(shù)時候,都獨守空房,自然只能對誠親王妃越發(fā)謙卑小意,好讓自己日子好過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