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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手審理,一應受害者與人犯也都移交給府衙的人,若之后還有需要沈恒配合的地方,再傳喚沈恒。 消息傳到縣衙后宅,季善立時蹙起了眉頭。 這一天終究還是來了,且直接就是由穂州知府出的面,那他到底就是幕后主使,還是上頭還有人呢?他這是打算先以自己知府的身份來壓沈恒,若是壓得住,當然就最好,若是壓不住,就要先禮后兵了嗎? 季善坐立難安,好幾次都差點兒沒忍住直接去前堂一探究竟,然理智又知道自己不能這么做,唯一能做的,便是在屋里來來回回的轉圈子,轉得自己沒先暈,一旁的楊柳先暈了。 想了想,決定轉移一下季善的注意力:“大奶奶,要不我陪您去看看青梅姐和小妞妞吧,您不知道,就幾天的時間,小妞妞又長漂亮了呢,而且聽青梅姐說來,她總是往門口看,那肯定是在找大奶奶您啊,您可都好幾日沒去看她了,也難怪她想您?!?/br> 說得季善饒滿腹心事的,也忍不住失笑了,“你這丫頭就吹吧你,小妞妞剛滿月的孩子,眼睛都還不聚光呢,怎么可能往門口看找我?她連分辨自己的爹娘,如今都是靠聞氣味好嗎?不過我是好幾日沒去看她了哈,你不說不覺得,一說還真覺得心欠欠的。那我們去瞧瞧她吧,正好打發(fā)時間?!?/br> 主仆兩個遂一道去了后邊兒青梅家的小院子,逗了小妞妞一回,待她吃了奶睡著后,才回了正院去。 正好沈恒也進來了,季善忙讓楊柳忙自己的去,問起沈恒來,“我聽說府衙來人了,還要讓你把案子和人犯都移交府衙,你怎么說的?你沒答應移交吧?” 沈恒道:“自然沒答應,正是因為案情重大,我必須細細的審,才沒有現(xiàn)在具文稟告府衙和府臺大人,想要徹查清楚了,確定可以結案了,再具文送到府衙也不遲?!?/br> 季善眉頭稍松,“你沒答應就好,真把人犯移交給了他們,只怕要不了多久就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如今就算不能確定莫府臺是主謀,至少也是主要從犯是可以肯定的了,不然他急什么急?就算整個穂州都是他轄下,也沒有下屬沒稟告求助之前,上峰便直接插手下屬轄下案件的道理吧?” 沈恒點點頭,“所以他此舉恰恰就是我們之前說的,此地無銀三百兩啊。我來博羅兩年多了,雖博羅之前從來沒有過大案,其他縣衙卻是有過的,也沒聽說府衙和府臺大人直接就接手的,為什么單就這一次,他要直接接手呢?” 季善冷笑道:“當然是他心里急了,慌了唄。只是,他到底是你的上峰,你這樣等同于公然違背他的意思,他會不會惱羞成怒之下,就真給你來個先禮后兵呢?那么多人犯關在一起,本身也挺不安定的?!?/br> 沈恒沉聲道:“他要先禮后兵,我也只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了。我讓兩位師爺今晚宴請府衙來的那位書辦,順便透露一下我與妹夫的關系,還有妹夫的職位,金吾衛(wèi)那可真正是天子近臣,又是皇上的親侄子,隨時可以直達天聽的;再就是暗示一下我早已派了人回京送信之事,若能鎮(zhèn)住他們,讓他們別再輕舉妄動就最好了。本來就已犯下大錯了,若及時迷途知返,回頭是岸,或許還能禍不及兒孫家小,反之,就真是萬劫不復了,看他們怎么選吧?!?/br> 季善眉頭又皺了起來,“若他們能迷途知返,當然就最好了,可欲望這個東西,豈是那么好控制的?且人都有僥幸心理,便是你我也不能例外??倸w這陣子你能不出門,就盡量不出門吧,只要咱們熬到欽差來就好了?!?/br> 沈恒“嗯”了一聲,“我會小心的。算著時間,林護衛(wèi)已經出發(fā)一個月了,以他的速度,應當也快到京城了吧?那我們至少還得再熬兩個多月才能等來欽差,希望能平平安安的吧?!?/br> 只是真到了緊急關頭,別說兩個月,兩日便足以翻天覆地了,他心里其實還真有些沒底…… ------題外話------ 推薦寶貝鹿鹿的文,大家支持個唄o( ̄︶ ̄)o 顧千凝重生了,帶著前世的仇怨。 她娘明安郡主穿越了。 顧千凝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前世那眼中只有愛情的娘成了寵女狂魔。 明安郡主溫柔一笑:“千凝你想要報仇,放著我來!” 誰叫我女兒不痛快,我叫她全家不痛快! “告訴娘親,你看上了哪家小子,娘親幫你,放著我來。”明安郡主一臉姨母笑。 顧千凝很疑惑,重生一世,原本想要報仇與報恩,卻發(fā)現(xiàn)一切有人代勞,她只需要做一個安靜的美女子即可。 顧千凝:“······這個世界太瘋狂,她的娘親更瘋狂······” 第343章 幾番交鋒(題外話必看) 出乎沈恒與季善意料的是,府衙那位書辦次日便告辭回穂州去了,大抵是見沈恒態(tài)度強硬,堅持不肯移交案件和人犯,且原來背后竟頗有靠山,不宜硬來,只宜智?。?/br> 當然,也有可能是那位書辦并不知道個中內情,只是奉命來辦事,既沈恒不配合,他當然只能先回去復命,請莫府臺示下了。 沈恒與兩位師爺先都還當那位書辦會找理由留下,暗中窺探,尋找可乘之機,不想他竟說走就走,意外之余,卻不但沒能松一口氣,反而心都越發(fā)提了起來,因為不知道接下來對方還會有什么招數(shù),軟的既不行了,自然就該來硬的了。 雖然他們嘴上是說著‘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可哪是那么容易的事,到底縣衙人手有限,又天高皇帝遠,處境真的很被動! 面上還絲毫不能表露出來,還得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好讓縣衙上下人等安心。 不想一直到進了十月,都沒發(fā)生任何危機,倒讓沈恒懷疑起莫不是自己多心了?還是他抬出與趙穆的關系來,最重要的是趙穆可以隨時直達天聽,真唬住了對方,決定懸崖勒馬了? 畢竟他信早已經送出去了,就算整個博羅縣衙的人都死光了,也遮掩不了,于事無補了,又何必再執(zhí)迷不悟,罪上加罪呢? 沈恒因與季善感嘆,“說到底他們?yōu)榈倪€是銀子,銀子再多,也得有命花,命都沒了,就算金山銀山擺在面前,又有什么用?這個道理大街上隨便抓個人都懂,他們都是聰明人,自然更懂了。希望他們能坦白從寬,主動認罪吧,那樣就算還是會累及兒孫家小,至少性命應當都是無虞的?!?/br> 季善心里卻是一點不敢樂觀,想說只要欽差來了查明一切時,他們能俯首認罪,就是好的了,還想他們主動認罪,做什么春秋大夢呢?指不定連現(xiàn)在的平靜,都只是暴風雨之前假象的平靜罷了。 話到嘴邊,卻是忍住了,只笑道:“希望真能如你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