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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放心,所以權衡一番,還是決定我來了,橫豎都知道這幾年我與子桓兄走得越發(fā)近了,兩家早已是通家之好,他走不開,我來幫著他接一接舅兄舅嫂怎么了?meimei妹夫就別想那么多了?!?/br> 季善與沈恒這才松了一口氣,沈恒已忙道:“才二哥說我們家大姑爺升了金吾衛(wèi)前衛(wèi)副指揮使,什么時候的事???他不是去年年初才升的同知嗎,怎么這么快又升了一級?” 季善則道:“那娘和我們家姑奶奶如今都在哪里呢?這一別就是三年,我也等不及想見她們了?!?/br> 裴欽先答了沈恒的話,“你們家大姑爺能干唄,此番之事,他也算是有功的,若不是他及時趕到,后果不堪設想,皇上豈能不明白?他本又是皇上的親侄子,皇上一喜歡一高興,就算一年升一次,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吧?” 才看向季善:“母親和你們家姑奶奶都在你們家等著呢,自打知道你們很快要回京后,母親便親自瞧著人把你們那宅子又好生修葺布置了一回,下人也都添齊了,只等你們回家。你們家姑奶奶今兒一早也帶著兩個孩子回去了,說是不但要讓你們明兒一到家就有熱水熱飯,什么都是現(xiàn)成的,還要住上幾日,與meimei你把這幾年沒說到的體己話兒,都一次給補回來?!?/br> 說得季善笑起來,“都是兩個孩子的娘了,晨曦還是這個爽直性子,看來不用擔心我們乍然重逢會生疏了。那娘呢,如今身體還好吧,我這幾年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她的身體了?!?/br> 裴欽笑道:“母親身體一直挺好的,說要健健康康的等你們回來,將來還要帶外孫,還要等著外孫娶媳婦,給她生曾孫呢,當然不敢病,不用我和你們二嫂說,如今都愛惜身體得很……” 話沒說完,終于后知后覺的想起這都三年了,季善與沈恒還是膝下空虛,可見只怕真的是……沒有希望了,心里一痛,哪里還說得下去? 忙強笑著岔開了,“meimei妹夫都餓了吧?我讓他們這就擺飯啊,今兒就算了,妹夫趕路辛苦了,我就不與你喝酒了,明晚上我們定要好生喝幾杯才是?!?/br> 第350章 歡聚 季善與沈恒見裴欽先是一僵,隨即便岔開了話題,如何不明白他的顧慮? 夫妻兩個對視一眼,倒是都沒放在心上,子嗣的事,他們早就已經決定隨緣了,尤其此番在博羅又幾經生死與血淚,看過的苦難更是數(shù)不過來后,便越發(fā)覺得夫妻兩個能一直相守相伴,親人都能平安無憂才是最重要的,旁的不過都是錦上添花罷了。 他們自覺再苦,總不用連最基本的生存保障都沒有吧?是以心態(tài)都比以往更豁達了,自然不會計較裴欽的話。 沈恒因先笑道:“好啊,明晚我定要好生與二哥,還有我們家大姑爺好生喝幾杯。對了二哥,彥長兄如今還在大興任縣丞嗎?他可知道我回來之事?” 去年春闈孟競再次下場,總算如愿以償,得中兩榜進士,卻因都快二百名了,沒資格參加庶吉士考,只能外放。 趙穆遂暗地里替他運作一通,讓他留在了大興縣做從七品縣丞,雖比不得其他外放的好些進士們都是七品、從七品縣令,一縣主官,卻勝在附廓京城,有什么消息都能第一時間知曉,也能好生經營自己的人脈圈子,長遠來看,自是好處多多。 是以沈恒有此一問。 裴欽笑道:“子桓兄早已告訴他了,只他公務繁忙,明兒又不是休沐日,怕是不得閑進城去,大興雖近,從縣衙到城里還是得半日路程,你得等過幾日他休沐時,才能見到他,與他喝酒了。不過孟太太一直帶著他們的女兒就住在京城的,好像也說了明日要去你們家里幫忙,meimei明兒倒是可以先見到孟太太母女。” 季善已笑道:“那明日家里豈不是很熱鬧呢?真是太好了,我們自去了博羅,可好久沒這般熱鬧過了。對了二哥,二嫂快生了吧?還是已經生了?” 裴欽滿臉都是笑,“已經生了,生了個小閨女兒,可漂亮了,據母親說來,跟你剛生下來時一模一樣兒,要不都說‘侄女肖姑’呢?只這次你嫂子生產時很吃了一番苦頭,太醫(yī)的意思,讓她最好坐滿雙月子,所以她才不得隨母親一道去你們家里幫忙,等你們到家,只能等她出了月子,再抱了姣姣,上門見過姑姑姑父了啊。” 季善忙嗔道:“二嫂都還沒出月子,那二哥就更不該來接我們才是啊。罷了,你來都來了,我說什么都白搭了,且等我忙過這幾日,便悄悄兒去瞧二嫂和小侄女兒吧,——不是之前就說,你們已經搬出侯府了嗎?” 裴欽點頭:“去年年初出了祖母二十七個月的孝,我們二房和三叔四叔兩房便都搬出了侯府。如今家里攏共就那么幾個人,meimei你愿意去當然就最好了,你嫂子一定會很高興的,這幾年她可時常念叨你呢?!?/br> 季善道:“那是,我這么漂亮這么好的小姑子,哪個當嫂子的能不念叨的?當然,二嫂也是最好最漂亮的嫂子,我也時常念叨她,不信二哥問相公?!?/br> 裴欽卻沒問沈恒,而是揶揄道:“還以為meimei的面皮只是曬黑了,現(xiàn)在才知道,豈止曬黑了,也變得更厚了呢!” 惹來季善的白眼,“二哥你會不會說話,懂不懂說話啊?算了,懶得跟你說了,肚子餓了,還是先吃飯吧,等明兒到了家,我只告訴娘你見了面兒就欺負我,看娘怎么罵你?!?/br> “哎哎哎,你多大的人了,還告狀呢,妹夫你也不說管管她的?” “才不是二哥自己說的,我是個懼內的人,且作為我的大舅子,我越懼內,你就越高興嗎,所以我可管不了你meimei,也不敢管啊。” 夫妻兄妹三個插科打諢著,心里都十分的快活。 一時飯菜來了,三人又坐下,說說笑笑的吃完了飯,再就著茶說了一回閑話,才各自回了房,熄燈歇下。 翌日一早,一行人便坐上馬車,直奔進城的方向而去,到得午后,他們經阜成門,順利進了京城。 季善鼻子一下子發(fā)起酸來,雖然她在京城攏共就住了一年多,如今再回來,卻覺得說不出的親切,大抵是因為她的好些親人們都在這里,因為他們,她才會潛意識里,早已把京城當作自己的又一個家了吧? 等馬車駛入她和沈恒曾經的家所在的坊市,瞧得周圍熟悉的磚墻巷道草木不停的往后退,直至忽然一眼就看到了扶了范mama,站在門口踮腳張望的裴二夫人,季善更是霎時紅了眼圈。 還以為三年不見,母女之間乍然再見,多少會生疏一些,不想終究母女天性,竟只有親切與悲喜交集。 不待馬車停穩(wěn),季善已急著要下車,裴二夫人也已看見她了,把范mama的手一甩,便小跑著迎了上來,“善善,你可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