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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別想太多了,七皇子妃可能只是沒拿師妹和你當外人,所以才在你們面前脆弱些?這么多年可都沒聽宗室和京城的人說她不好的,可見她這個皇子妃做得哪怕不是游刃有余,也是足以勝任的。再者,殿下是個仁義寬和之人,幼年在宮里時無人庇護,也是苦過的,怎么可能把自己吃過的苦,再讓自己的妻兒經(jīng)受一遍?將來肯定會護著七皇子妃母子的,你就別管了,你也管不了,還是早些睡吧,你今兒也累一天了。” 季善聽他說得有理,片刻才吐了一口氣,道:“也是,她可能只是單純的想要傾訴發(fā)泄一下,也沒指望我和晨曦能幫上什么忙,只要能當個安靜的聽眾就好,該怎么做,她心里其實都知道吧?倒是我和晨曦著相了?!?/br> 沈恒笑道:“那也是因為你和師妹都有一顆柔軟善良的心,才會著相啊,往后你們多去陪七皇子妃說幾次話兒就是了,她心境一開闊,不再那么憋悶,慢慢兒的自然一切都能好起來了。” 次日吃過早飯,羅晨曦便帶著六六和七七回了自家去,兩個孩子都很舍不得沈恒,直到沈恒再四保證,最遲后日,就去看他們,陪他們玩兒,他們才扁著嘴,不情不愿的跟著羅晨曦上了馬車。 余下季善與沈恒直至他們的馬車不見蹤影了,方折回屋里,算起該再給裴二夫人多少銀子來,“這宅子三年的租金就給娘算八百兩吧,一千兩她肯定不會要的。加上買宅子的六千五百兩,還有當初我們離京之前娘給的一千兩……便是八千三百兩了。如今我們拿不出這么多銀子來,就等下個月會寧的銀子到了,先給娘還五千三百兩吧,剩下的三千兩后邊兒再分期還,不然很快爹娘就要到了,恩師也不定什么時候便會回京來,知道這宅子竟是我娘的,肯定住著不自在,得在爹娘抵京之前,把房契更名才是?!?/br> 沈恒聽她說完,才皺眉道:“這也太占岳母便宜了吧。三年的租金,一個月按三十兩算,也得一千零八十兩了,何況這宅子這幾年也肯定漲了些價,如今賣六千八百兩到七千兩應當是沒問題的,合起來岳母已經(jīng)要吃五六七百兩的虧了,還不連我們借銀欠銀的利息,還是直接按九千兩算吧?” 季善笑嗔道:“你有本事說動我娘答應九千兩,我就佩服你,我還怕她八千三百兩都不肯要呢。那等回頭再見時,我先按九千兩說吧,也好討價還價?!?/br> 說得沈恒笑起來,“又不是做生意,還討價還價呢?!?/br> 正說著,楊柳進來笑道:“裴二爺來了?!?/br> 沈恒忙起身迎了出去,少時便帶著裴欽進了花廳來,季善因笑道:“二哥怎么來了,快坐?!?/br> 裴欽坐下笑道:“這不是你嫂子等不及想見你了,讓我擇日不如撞日,今兒就來接嗎?我說你們剛回來,肯定瑣事多得很,等你們忙完了再接也不管用,那你們現(xiàn)在忙嗎?” 季善笑道:“二哥人都坐在眼前了,我便真忙也不好意思說了啊,那你稍等片刻,我換身衣裳,再打點一下禮物,我們就出發(fā)啊……不過相公去就不便了吧?萬一遇上貴府其他人……” 裴欽忙擺手道:“遇不上,父親昨兒去真定出公差了,五弟今兒一早就帶五弟妹回了岳家去探病,不到晚間不會回家,meimei妹夫盡可放心。” 不然他也不會今兒來接,萬一弄得彼此都尷尬,又是何苦? 季善這才不再多說,沈恒卻是笑道:“我還是不去了吧,正好也有別的事,等過些日子,岳母住回小湯山了,我和善善再約了二哥二嫂一起去探望岳母,不就可以見到小外甥女兒了?” 裴欽是知道他剛回京,本就繁忙的,也不勉強,笑道:“行啊,那我們與妹夫下次再聚也是一樣的?!?/br> 季善便讓沈恒陪著裴欽,自己先回了房去換衣裳。 半個時辰后,兄妹二人坐上裴欽的馬車,不疾不徐出了大門,緩緩駛上了大街。 季善想起昨兒意外遇上裴瑤的事,忍不住問起裴欽來,“二哥,我聽說如今徐家那位大少夫人已是八皇子妃和皇貴妃跟前兒的紅人,你們阜陽侯府本家也與八皇子府走得極近,是真的嗎?” 裴欽見問,眉頭一皺,片刻才道:“你這才回京幾日,竟也聽說了?是啊,她如今與八皇子妃很是要好,連淼淼都得了個縣主,回本家的次數(shù)也比回我們二房的次數(shù)多得多。大伯父和父親都因此對她又看重起來,之前有一次父親喝多了酒,還曾得意的感慨過,沒準兒將來裴家能成太子妃、皇后的外家,他沒準兒還能入閣呢。” 季善聞言,片刻才道:“都知道如今八皇子炙手可熱,也不怪令伯父與令尊興頭,一旦成功,阜陽侯府可就雞犬升天了,二哥到時候也能跟著飛黃騰達呢。” 可惜大家各為其主,注定只能是敵對關系,將來也注定要成者為王敗者寇了。 裴欽已沒好氣道:“誰想雞犬升天,飛黃騰達呢,已經(jīng)是侯爵了,難不成還想更進一步,成為公爵不成?父親也是,他就一個舉人出身,憑什么入閣,憑什么服眾,歷朝歷代的閣老們有哪個不是兩榜進士出身的?非要去摻和,非要得隴望蜀,也不想想,凡事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一旦事敗,一大家子人哪還能有活路?我每常相勸,還總是罵我‘胸無大志’,我就胸無大志,只想一家老小平平安安,怎么了?” 季善聽得裴欽并未跟著阜陽侯兄弟父女摻和,心下稍松,道:“人各有志,又都是長輩,二哥能怎么樣?也只能過好自己的小日子,將來順其自然了?!?/br> 只要二哥沒有摻和,將來若有幸勝出的是七皇子,她和相公自會力保娘和二哥的小家平安;反之,勝出的是八皇子,阜陽侯府從龍有功,就算二哥不能跟著雞犬升天,好歹平安仍是無虞的,她也沒什么可擔心的了。 裴欽低嘆道:“是啊,人各有志,我又能怎么樣呢?可meimei是至親,我也不瞞你,七、八兩位皇子我都接觸過,八皇子我還真有些個不看好,能力品德都差七皇子一截不說,私下里還頗驕矜剛愎,這樣的人就算將來……只怕也未必能容人。何況還有靖江侯府、定北侯府、八皇子妃的娘家都排在前面呢,屆時僧多粥少,什么都撈不著吃還是好的;怕就怕,人家還要逼他們把原本就吃在自家嘴里的吐出來。這與與虎謀皮有什么兩樣?就不能好生栽培族中子弟,習武也好,從文也好,只有一直后繼有人,便不怕家道衰敗,何以非要投機取巧呢?” 季善不防裴欽素日瞧著粗枝大葉的,看事情竟是這般的明白,更是把家人至親的平安看得比富貴榮華都重要。 不過也是,若他不是個重情義勝過富貴的,當年也不會逆著阜陽侯和裴二老爺?shù)囊馑迹且J下她這個meimei,且往來至今,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