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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自己的骨rou至親滅口了。你心里后悔嗎?” 裴瑤聽得只想冷笑。 她如果早把自己的真實身份告訴徐佩瑜,墳頭草都比人還高了好嗎?當她是傻子呢! 嘴上卻是哭道:“大爺,我真的都是被逼的,當年我也只是個嬰兒,我能知道什么?等十幾年后終于知道了時,又哪能輪到我做主了?結果人人都逼我,人人都覺得是我撿了天大的便宜,又有誰在乎過我的感受?我也是個人啊……我還一連失了兩個孩子,他們可也都是大爺?shù)挠H骨rou,我還這輩子都不能再生了,大爺心里難道就不難過嗎?求你就看在這么多年的夫妻情分上,看在淼淼的份兒上,放我一條生路吧,我還這么年輕,還沒看到淼淼長大,沒看到她出嫁生子,與夫君和和美美,我真的還不想死啊……” 徐佩瑜就閉上眼睛苦笑起來,片刻才睜開了,冷冷道:“都說人之將死其言也善,你都死到臨頭了,還絲毫悔改之意都沒有,口口聲聲你是被逼的,誰逼你了?阜陽侯與裴大人為了你,是怎么對待沈太太的?程夫人程大爺心疼女兒meimei,想多少補償她一下,又有什么錯?沈太太更是對侯府避之不及,從沒想過要對你怎么樣,不然這都多少年了,為什么一直到今日,他們才曝光了你的真實身份?” “若不是你一開始就心術不正,事情根本到不了這一步,你也根本不會落得如今的下場。所以都是你咎由自取,怨不得任何人!你做了那么多錯事,害了那么多人,你也該付出代價,以命相抵才是,否則這世道還有什么公正可言?你放心,淼淼我自會照顧好的,她不只是你的女兒,也是我的親骨rou,我不會讓她受委屈的!只盼你下輩子,做個好人吧!” 說完便跟方才豫章長公主一樣,拂袖而去了。 任裴瑤在后面如何大喊:“你給我回來、回來……相公,求求你回來……”,都沒有用。 詹嬤嬤這才沖季善三人一個欠身,“三位可還有話要說,要是沒有,我便要動手了?!?/br> 季善方才將裴瑤的唱作俱佳看在眼里,內(nèi)心卻是毫無波瀾,甚至還有點想笑。 聽得詹嬤嬤的話,她做了個“請”的手勢,“我們沒什么要說的了,您老請吧?!?/br> 第399章 終于死了 裴瑤讓季善看似輕描淡寫,實則飽含輕蔑,就像她是什么臟東西一般,連讓她罵上幾句都懶得的架勢給氣得都快瘋了。 想到方才她苦苦哀求豫章長公主與徐佩瑜的畫面,季善與沈恒程欽可都是全程圍觀了的,更是惱羞成怒。 強撐著自地上爬起來,便怨毒的看向季善,咬牙罵起來:“賤人,都怪我昨兒太蠢,讓你故意一激便怒,著了你的道兒!我如今只恨自己昨兒為什么不出手更重一些,務必讓你一尸兩命,那我就算是死,也有你們母子墊背,夠本兒了!但你別得意得太早,我就算做了鬼,也一定不會放過你,一定會日日夜夜纏著你,讓你胎死腹中,讓你不得好死的……啊……” 卻是話沒說完,已讓季善反手一掌,重重甩在了臉上,輕蔑道:“我與你不一樣,我平生不做虧心事,當然不怕半夜鬼敲門。我的孩子跟我一樣,也是光明正大,問心無愧,自有神佛庇佑,又豈是你一個黑心爛肝、連骨rou至親都能殺了滅口的賤人能詛咒的?你還是好生想一想,待會兒去了陰曹地府,該怎么見你的親生父母和兄弟侄兒,又該怎么熬過上刀山下油鍋這些酷刑,怎么熬過在十八層地獄的生生世世吧!” 沈恒等季善打完裴瑤,已快速擋到了她面前,以防裴瑤發(fā)瘋之下,會傷到她。 這會兒聽得她罵完了,先請詹嬤嬤暫時回避一下,“我還有幾句話要說,還請嬤嬤暫時回避片刻,我很快就好,不會誤了嬤嬤正事的?!?/br> 待詹嬤嬤思忖片刻,給面子的回避了之后,方冷冷接著季善的話,也與裴瑤道:“冤有頭債有主,本來我是沒想過要對你女兒怎么樣的,但你既死到臨頭了還不知悔改,還敢詛咒我的妻兒,那我也犯不著再客氣。你放心,我一定會讓你女兒愿望落空,余生都活在痛苦里,休想再有好日子過的!” “你!” 裴瑤雙眼立時幾欲噴火,“你要對我女兒怎么樣?她是無辜的,我警告你們,你們要是敢對付我女兒,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們,一定會讓你們所有人都血債血償?shù)?!?/br> 自己也知道如今自己放再狠的話都是沒用的,又冷笑起來,“我女兒自有長公主府和侯府護著,很快便要做皇孫妃了,豈是你們想對付就能對付的?你們休想嚇唬我!反倒是你們,等將來我女兒做了太子妃、做了皇后,又豈會饒了你們,你們就等著給我償命吧,到時候我一條命,換你們這么多條人命,我也不虧了!” 沈恒回以冷笑,“那大家就拭目以待,看到底是誰笑到最后,又是誰家破人亡吧!” 一旁一直沒說話的程欽忽然諷笑道:“真是奇怪,你對別人和別人的孩子都那般惡毒,憑什么要求別人善待你的孩子?你的孩子無辜,別人的孩子就不無辜?不過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生的兒子會打洞,你這般惡毒,這般喪心病狂,難道還以為身上流著你血的女兒,會跟你不一樣,是個重情重義的不成?你能干出殺骨rou至親滅口的事,我相信真到了那一日,淼淼也能干出不認你這個母親,恨你入骨,甚至恨不能將你鞭尸之事,你說呢?” 裴瑤氣得生吞了程欽的心都有了,尖聲道:“十幾年的兄妹之情,在你眼里,到底算什么?便是養(yǎng)一條狗,十幾年下來,也早養(yǎng)出感情了,你卻眼睜睜看著我死在你面前,你甚至還充當幫兇,巴不得我早點死,我真是瞎了眼,才會叫了你這么多年二哥,才會真把你當親哥哥!” 程欽冷冷道:“是啊,養(yǎng)一條狗,養(yǎng)了十幾年,也該養(yǎng)得她知足常樂,知恩圖報,而不是時不時的反咬主人一口,一心謀害主人家,害得主人家家破人散了!我如今只后悔當年為什么沒有拼死阻止裴太夫人母子,要是當年我阻止了他們,也就不會有如今這么多事,我母親meimei和一雙兒女也不會屢次涉險了!” 裴瑤這會兒才感覺到了方才被季善甩耳光的半邊臉火辣辣的痛,但跟死到臨頭了相比,這點痛又算得了什么? 她捂著臉,忽然流下了淚來,“二哥,我也不知道事情怎么就會一步步變成了今日這般模樣的,但請你相信我,我從來沒想過要傷害母親,傷害一雙侄兒侄女。母親和二哥曾經(jīng)都那么疼我,對我那么好,我傷害誰,也不可能傷害你們啊,也正是因為太害怕有朝一日會徹底失去了你們的疼愛,我才會、才會犯了糊涂,一步錯,步步錯的……” 程欽滿臉的嘲弄,“然后呢?反正你都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