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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那樣的人生氣不值當(dāng),你且先去岳母屋里吧,我親自趕人去,楊柳煥生他們哪敢硬趕人,還是我去一次就把麻煩解決了的好,省得他再歪纏!” 季善沉著臉?biāo)尖饬似蹋降c了頭:“行吧,你親自去,告訴他他若再敢來,就別怪我們把裴瑤的真實身份和死訊傳得滿京城人盡皆知!哼,當(dāng)日既那般絕情絕義,厚顏無恥,便該知道,破鏡絕不可能重圓,事情絕不可能再有回圜的余地;現(xiàn)在才想著來補救,來打溫情牌,已經(jīng)遲了,只會讓人覺得虛偽,覺得惡心!” 沈恒忙寬慰她,“善善你真別生氣了,氣壞了身子還不是自己吃虧?那樣的人,真的連為他生氣都是多余,指不定岳母和大哥知道了,都不會像你這般生氣,畢竟已經(jīng)是不相干的人了,你說呢?” 季善這才吐了一口氣,道:“這事兒必須得瞞著娘和大哥才是,我可不想讓他們好容易才平復(fù)了的心情,又因著惡心的人,變得糟糕起來。好了,你去吧,務(wù)必把人趕走,我陪娘說話兒去,省得萬一她聽到了風(fēng)聲?!?/br> 沈恒點頭應(yīng)了,夫妻兩個便兵分兩路,一個去了外面,一個去了程夫人院里。 程夫人正與程大奶奶范mama她們做針線活兒,瞧得季善進(jìn)來,笑道:“善善過來了。不是說孟太太來了,你不用陪客呢?” 季善笑道:“孟二嫂已經(jīng)離開了,她就過來說幾句話兒,沒帶彤彤,孟二哥又去了大興,怕誤了明兒當(dāng)值,孟二嫂等話說完了放心不下,便先回去了。娘怎么又做針線呢,我不是說了,您眼神不好了,就別親自做嗎,讓底下的人做就是了,您要是不小心傷了手,可如何是好?” 程夫人扶了扶鼻梁上的西洋琺瑯眼鏡,笑道:“我有了這個,就看得清了,怎么會傷手?況我外孫不幾個月就要出生了,我當(dāng)外祖母的別的不說,親手給他做兩身小衣裳卻是該的,也是我的一番心意,善善你就別管了,我心里有數(shù)的?!?/br> 又獻(xiàn)寶,“這眼鏡是真好用,一戴上便連穿針都看得清了,怎么西洋人就那般能干,能想出這般奇巧好用的玩意兒來?虧得你大哥給我尋了來,不然我還不知道有這樣的好東西呢!” 季善聽得笑道:“西人街還是能淘到一些好東西的,只不過平日里我們?nèi)サ蒙倭T了,等過些日子天氣暖和了,我和大嫂陪了娘去,再淘一些新奇好玩的小玩意兒回來啊。就是這些新巧玩意兒都不便宜,我本來還說給我婆婆也買一副這個眼鏡呢,可她一聽說要七八十兩,立刻不肯要了,還再三再四的叮囑不許背著她偷偷去買回來,買回來她也不會要?!?/br> 程夫人道:“親家母是個過日子的人,早年也是苦過的,難免節(jié)儉,等過兩年你們更寬裕了,就給她和親家公都買一個吧,到時他們嘴上肯定是要抱怨,但心里還不定怎生高興呢!” 季善揶揄道:“就跟娘現(xiàn)在一樣,嘴上抱怨著大哥浪費,心里卻喝了蜜一樣甜嗎?” 程夫人笑嗔道:“我?guī)讜r抱怨過你大哥浪費了?我高興的不得了好嗎,要是你大哥聽了你的話,往后不給我買這買那了,我可通通都算到你頭上,讓你給我買?。 ?/br> 說得季善忙吐舌頭,“好好好,我再不說了,就因為一句話,便得時不時的破財,我豈不是虧大發(fā)了?” 一旁程大奶奶與范mama則都笑起來。 季善等大家笑過了,才問程大奶奶,“大嫂,大哥去哪里了,他今兒應(yīng)該沒出門吧?” 程大奶奶笑道:“是沒出門,在房間里陪驥哥兒姣姣玩兒呢,難得他得閑又有耐心陪兩個孩子,且由得他們父子去吧?!?/br> 季善方暗自松了一口氣,只要沈恒能盡快打發(fā)走裴二老爺,讓風(fēng)聲都傳不到這邊兒來,自然也就壞不了程夫人和程欽的心情了。 她笑道:“大哥可從來都是一位好父親,只盼將來相公也跟大哥一樣,別理那勞什子的‘抱孫不抱子’,也跟大哥一樣疼孩子,得了閑便陪伴孩子才是?!?/br> 程夫人與程大奶奶都笑道:“姑爺那般好性兒,又待善善你無微不至,肯定會比你大哥更疼孩子的?!?/br> “是啊meimei,妹夫當(dāng)丈夫便是萬中無一的好,過些日子當(dāng)了父親,肯定也是萬中無一的好,meimei就放心吧……” 大家說著笑著,不覺便到了晚飯時間,遂一起去了花廳里。 第409章 賜婚 摻和 大家到得花廳后,與沈九林路氏問了好,程夫人便問起路氏行李收拾得如何來,“若有需要幫忙的地方,還請親家母千萬不要客氣,都是自家人,太客氣就生分了?!?/br> 也正是因為路氏要收拾老兩口兒去大同的行李,今兒下午才沒去程夫人屋里,往日兩親家母下午可都要聚到一起閑話家常的。 路氏聞言,笑道:“就幾身衣裳罷了,主要還是收拾給羅大人的土儀和一些吃食,我一個人就夠了,何況還有吳嫂子青梅幫忙,完全忙得過來,親家母就放心吧?!?/br> 又道:“虧得如今親家母和大舅奶奶都在,知道有你們?nèi)粘E惆檎疹櫳粕?,我才能安心一去就是半個月,不然我還真有些放心不下呢。” 程夫人笑道:“親家母只管安心去你的,我定會照顧好善善的,她本來也省心,況還有李mama,等你回來,我管保養(yǎng)得白白胖胖的。對了,我和欽兒也給羅大人準(zhǔn)備了一些禮物,大后日少不得請親家公親家母一并帶去大同,送給羅大人了……” 兩親家母說著話兒,季善便趁機(jī)小聲問沈恒,“人打發(fā)走了吧?” 沈恒低“嗯”了一聲:“打發(fā)走了。說是這些日子家里隨時冷冷清清的,他心里實在不是滋味兒,每多過一日,便多后悔一分,忍到今兒,實在忍不住,所以來了。也不是想怎么樣,更不敢奢求岳母和大哥能原諒他,只要能見岳母和大哥一面,說上幾句話兒,他就心滿意足了……總之一副好生誠懇可憐的樣子,若不是他那日親眼見過他是如何狠絕的,都要被他騙了呢!” 季善聽得簡直想吐,“他這么愛演戲,這么會演戲,還做什么官呢,就該去唱戲啊。指不定要不了多久,便能成一代大家了,豈不比他出賣親人出賣良心,就為了能往上爬,容易一百倍呢?” 要不是想著她如今懷著孩子,得注意胎教,她真的忍不住要口吐芬芳了! 沈恒又低道:“還不止呢,他還帶了好些銀票和房契地契來,說是給岳母和大哥的補償,還說那本來也是他們應(yīng)得的,讓我實在不肯讓他進(jìn)門便罷了,替他轉(zhuǎn)交一下總行吧?” 說著冷嗤一聲,“怎么一個個的都這樣,以為做了錯事,只要肯擺出一副知錯愧疚的樣子,再給予一定的補償,就能一筆勾銷了?誰稀罕他們的銀子,誰稀罕他們廉價的愧疚與補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