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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眾人聞言,都知道她忙,便也不多留她,又再說了幾句話,彼此道了別,季善便讓楊柳代自己送了她出去。 余下眾人繼續(xù)閑聊了一回,眼見交午時了,路氏是個閑不住的,自來了京里,縱家里有廚娘,她也幾乎頓頓飯都要去廚房親力親為一番;她也喜歡那種大家都因她飯菜做得好,夸贊她的感覺,讓她覺得自己始終是個能干有用的。 是以笑著與程夫人說了一聲:“親家母,你和善善、舅奶奶聊著,我去廚房瞧瞧啊?!?/br> 便去了廚房里。 程夫人這些日子知道勸她不住,已經(jīng)不勸了,笑道:“那親家母慢點(diǎn)兒,日日都讓您受累,我心里真是過意不去?!?/br> 待路氏客氣了兩句,笑著離開后,又與季善感嘆:“你婆婆實(shí)在是個能干好性人兒,不怪能養(yǎng)出姑爺那樣的兒子,你這孩子,在這上頭的福氣真是少有人能及,可見老天爺還是公平的!” 季善笑著點(diǎn)頭,“是啊,老天爺自有一桿秤?!?/br> 心里則暗忖著,也就是她娘不知道路氏之前做的事兒,要是知道了,肯定再說不出這樣的話,不過已經(jīng)是過去的事兒了,就讓它徹底過去吧…… 程夫人已又道:“善善,你方才和大姑奶奶說什么呢,難不成還發(fā)生了其他事?如今豫章長公主也好,姓裴的也好,都一定很得意很稱愿吧!” 季善見她滿臉的忿忿,忙笑道:“沒有其他事了,晨曦說,整件事情乍一看于我們來說是壞事,其實(shí)未必是壞事,她就是來告知我們一聲,讓我們心里有個底而已。還讓我們都別擔(dān)心,天塌下來也自有男人們頂著呢,他們跟我們一比,可都是高個子。” 程夫人皺眉,“未必是壞事,這話怎么說?” 季善不欲多說,便只笑道:“具體我也不知道,不過晨曦說這話是妹夫說的,可見他心里有數(shù),娘就別管了。對了大嫂,大哥說了約莫什么時候回來嗎?這馬上就用午膳了,他還不回來,莫不是去請辭不順利?” 程大奶奶道:“應(yīng)該快了吧?他就是去請個辭而已,以他的品秩級別,只要上官同意了,再去吏部報(bào)個備,應(yīng)該就完事兒了,算著時間,是該回來了。難不成,他那些同僚還要給他踐行呢?” 正說著,楊柳便進(jìn)來笑道:“大舅奶奶,大舅爺跟前兒的輕舟哥回來了?!?/br> 不待程大奶奶說話,季善已先道:“大哥沒一起回來嗎?……那看來是特地打發(fā)輕舟回來送信了,快讓他進(jìn)來回話吧?!?/br> 楊柳答應(yīng)著去了,很快引了輕舟進(jìn)來。 給程夫人、程大奶奶和季善行過禮后,輕舟便道:“大爺請辭還算順利,雖然大爺?shù)膸孜簧戏宕笕硕荚偃炝舸鬆敚巳ゲ恢辛?,見大爺?jiān)持,還是只能同意了。之后大爺幾位素日要好的同僚也知道了,都很舍不得大爺,說要為大爺踐行,大爺便讓我去飄香定了雅間,中午宴請眾位大人們,怕夫人和大奶奶、姑奶奶在家著急,又讓我先回來稟告一聲,再回去春熙樓服侍。” 既知道了程欽的情況,母女婆媳三人自都放下心來。 程大奶奶便打發(fā)了輕舟,“那你快回去服侍大爺左右吧,記得讓大爺少喝一點(diǎn)?!?,還不忘讓丫頭回房去取一些銀票給他,好有備無患。 程夫人這才嘆道:“欽兒自那年從旗手衛(wèi)調(diào)到五軍都督府,至今都快七年了,人生能有幾個七年呢,換了誰都得不舍,要不是……” 想說要不是因?yàn)榕岫蠣?,程欽也不至于離開五軍都督府,放棄眼下的一切,話到嘴邊,卻是咽了回去,她如今只是提一下那個人,都會覺得是臟了自己的嘴! 季善見程夫人滿臉悵然之余,還隱有自責(zé),忙笑道:“娘,大哥還這么年輕,如今離開五軍都督府,又不是結(jié)束,而是新的開始,您就別cao心了,他都快三十的人了,您也cao心不著了,是不是?” 程大奶奶心里也不是滋味兒,不過仍跟著笑道:“是啊母親,兒孫自有兒孫福,您就別擔(dān)心了,大爺心里有數(shù)的,如今他便是一家之主,他也該撐起我們這個家才是?!?/br> “可是……”程夫人還待再說,路氏笑著進(jìn)來了,“親家母、舅奶奶,馬上就可以開飯了哈。善善,舅爺不回來吃午飯嗎?” 季善笑著點(diǎn)頭,“是啊,與同僚們有應(yīng)酬?!?/br> 路氏便不再多說,叫了人擺飯。 一時飯畢,程夫人便推說有些頭疼,回房睡去了,程大奶奶與范mama知道她的心結(jié)所在,又見季善滿臉的擔(dān)憂,少不得勸了季善一回:“meimei也回房歇一會兒去吧,母親跟前兒有我呢,你就別擔(dān)心了,你如今可是雙身子的人,勞力勞心都不宜。” “姑奶奶放心,我馬上就回房解勸夫人去,夫人心里其實(shí)早想通了,方才可能只是一時鉆了牛角尖,待會兒就好了?!?/br> 季善的確有些累了,見二人滿臉的誠懇,也就承了她們的好意,回了房去。 等她一覺醒來,程欽已經(jīng)回來了,卻是更衣梳洗過,仍一身的酒氣。 熏得季善剛一進(jìn)他們院子的廳堂,就差點(diǎn)兒吐了,好容易才忍住了,不由抱怨道:“大哥,你中午到底喝了多少酒啊,怎么這么沖的味道?” 程夫人與程大奶奶忙都讓人去開窗,程欽則道:“沒喝多少啊,我連三分醉意都沒有,你說能有多少?是你如今聞不得罷了,那我離你遠(yuǎn)點(diǎn)兒,總成了吧?” 季善又緩了一會兒,覺得好受了些,才問程欽,“大哥,你該忙的今兒都忙完了嗎?” 程欽“嗯”了一聲,“如今只等吏部正式發(fā)文了,再就是明兒要再去一趟五軍都督府收拾我的私人物品,不過我可以不用親自去,讓輕舟替我去一趟便是了。對了meimei,家里有沒有什么茶葉啊糕點(diǎn)之類的禮盒?我打算明兒讓輕舟去收拾東西時,帶去給幾個今兒沒去春熙樓的下屬分一分,這幾年也虧得他們幫襯,我才能事事得心應(yīng)手。如今我要離開了,也該表示一下才是,好歹是個念想,將來指不定也能結(jié)一份善緣呢?” 季善忙道:“多的整理不出來,七八份應(yīng)該還是有的,我待會兒就讓楊柳青梅整理去啊,大哥想得周到,大家共事一場,是該好聚好散才是,將來才好再見。” 程欽默算了下,道:“七八份應(yīng)該差不多了,晚些時候讓你大嫂給你銀子啊,主要這都半下午了,我怕去現(xiàn)買來不及?!?/br> 換來季善的白眼兒,“原來大哥在與我做生意呢?那不好意思,我一份都沒有,你自己買去。真是,自己兄妹之間,還說這樣的話,大哥誠心戳我心窩子呢?” 程欽只得賠笑,“好好好,不給你銀子便是了?!?/br> 大不了,等他小外甥出生后,他都折成禮物,給小家伙兒便是了,反正他是當(dāng)舅舅的,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