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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也想吃潭拓寺的包子了,您就當是去散心買包子的,怎么樣?” 路氏沒好氣的看了一眼沈九林,“我哪有東想西想了,我記掛自己的兒子還錯了?當然了,你有那么多兒子,我就這一個親生的,你當然體會不到我的心情了!” 才轉(zhuǎn)向季善,道:“也行,那我明兒一早就去一趟潭拓寺吧,正好再在廟市上買些東西,回頭葉大掌柜回會寧時,讓他給周親家母和蓮花兒他們帶回去?!?/br> 季善笑著帶頭,“好啊,廟市上稀奇玩意兒多,娘多買一些,別想著省銀子??上ч雀鐑喝缃裥。蝗晃叶枷敫镆黄鹑チ?。” 又道:“我讓青梅和吳嫂子陪娘去,再讓良生跟著您啊?!?/br> 如此安撫好了路氏,回到房里后,季善方皺起了眉頭。 都說母子連心,娘感覺那般不好,沈恒可別真出什么事兒……吧? 晚間因此也沒睡好,第二日起來時,兩個黑眼圈都快堪比熊貓了。 楊柳見了,忙要讓人給季善煮雞蛋去,“大奶奶定是擔心大爺,才睡不好的吧?您別擔心了,大爺福大命大,定不會出什么岔子,指不定今兒就能平安回來了?!?/br> 季善嘆道:“那就可承你吉言了。老太太呢,已經(jīng)去潭拓寺了嗎?” “一早就去了,說的去得越早,心越誠,讓大奶奶只管帶了哥兒在家等著她回來便是了。” “知道了。” 一時吃過早飯,季善便抱了槿哥兒,在屋里來回走動起來,見槿哥兒仍是笑得那般的天真無邪,自己也受到感染,心里輕松了不少,點著槿哥兒的小鼻子笑道:“小傻子,你若是能一輩子都這般無憂無愁的,就真是有福了!” 路氏一直到午后才滿載而歸,“善善,我買了好多東西,你快過來看,這個撥浪鼓兒是給槿哥兒的,這個小老鼠布偶也是,還有這個,叫什么鐵皮青蛙,轉(zhuǎn)這里就會動,還有這個……之前怎么不知道廟市竟有這么多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兒呢!” 季善見她一副興致勃勃的樣子,再不復昨兒的驚惶擔憂,笑道:“那是因為娘以往去潭拓寺時,就沒仔細逛過,真要逛起來,別說半日了,一整日功夫都未必夠?!?/br> 路氏連連點頭,“我也覺得逛一整日都未必夠,關(guān)鍵東西都又好又便宜,我買了這么一大堆,都才花了二兩不到。對了,我給善善你帶了潭拓寺的素包子,還有他們的腌雪里蕻,你要不要現(xiàn)在吃一個,我去給你蒸?!?/br> 季善忙笑道:“我中午吃了不少的,這會兒不餓,娘別麻煩了,晚上再蒸吧。那您給相公求簽了嗎?” “求了的,求了的?!甭肥厦Φ?,“是上上簽,解簽的大師說,得此簽者無論做什么,都能順順利利,所以我才有心情逛到這會兒才回來呢,善善你也別掛心了,恒兒肯定會平安回來的?!?/br> 季善自不信那些所謂的簽文,只要舍得添香油錢,怕是人人都是上上簽。 不過能讓路氏安下心來,也挺好的,她遂只笑道:“那是自然,相公不過就出個公干罷了,又不是什么大事。那娘有沒有再為二姐夫求個簽,看他能不能高中呢?我算著時間,秋闈可沒幾日就該放榜了。” 路氏卻是道:“還求什么求,他都考完了,再求也改變不了結(jié)果了,還白費那個銀子做什么?不過上次求的是上簽,這次你二姐一定能當上舉人太太了。” 季善聽得暗笑,看來娘也知道求簽都是與銀子掛鉤的,那怎么還能深信不疑的?當然,若二姐夫這次真能中舉,就最好了! 因著路氏情緒好了許多,畢竟壞情緒是最容易傳染人的,季善的情緒也跟著好了不少,晚間等沈九林從飄香回家后,一家人終于能跟之前一樣,說說笑笑的吃飯了。 可惜飯才吃到一半,良生便慌慌張張跑了來,“大奶奶,大爺回來了,不過受了傷,人昏迷著,煥生哥讓我趕緊進來稟報大奶奶,讓大奶奶命人準備熱水、干凈衣裳等,浚生哥已經(jīng)請大夫去了……” 季善聽得良生前半句,才剛露出笑容來,又聽得他后面的話,笑容瞬間僵在了臉上,心跳也漏了一拍。 片刻,她才聽見自己的聲音,“大爺怎么會受傷的?嚴不嚴重……看我,說的什么話,人都昏迷不醒了,怎么可能不嚴重?快帶我去看大爺!” 一邊說著,一邊已在著急忙慌的往外奔。 奔出兩步后,后知后覺想到路氏和沈九林還在,都是上了年紀的人了,萬一給嚇出個什么好歹來……且槿哥兒也還小,要是家里亂糟糟鬧哄哄的,把他給嚇著了…… 忙又收住腳,看向了路氏與沈九林。 果見二老都已嚇住了,臉色都蒼白如紙,路氏更是一副氣都喘不過來了,搖搖欲墜的架勢,嘴里還喃喃著,“不是才求了上上簽,說一切都會順順利利嗎,怎么會、怎么會這樣……難怪我心里一直那么慌,總覺得要有不好的事發(fā)生,這不就真發(fā)生了,呼……” 季善忙道:“爹娘別怕也別急,相公可能只是皮外傷,我先去瞧瞧,把他接進屋里來,等大夫來了,給他診治一番,他很快就能好起來的。當年那么急的洪水,他都能活著回來,可見大難不死必有后福,如今怎么會因為一點小傷,就怎么樣怎么樣呢?爹娘先緩緩,別自己嚇自己?!?/br> 一席話,說得沈九林先吐了一口氣,道:“老四媳婦說得對,老四大難不死必有后福,還是天上的文曲星,怎么可能輕易出事?我和你一起去接他吧,你也別擔心,他肯定能好好兒的,你娘今兒求的上上簽,肯定不是白求的?!?/br> 又說路氏,“他娘,你也別愣著了,快讓人準備熱水、干凈衣裳去啊,對了,千萬讓人看好了槿哥兒,別嚇著了他才是!” 路氏這才也醒過了神來,雖然眼淚霎時已是奪眶而出,嘴上卻是應道:“那老頭子你和善善快去把老四接進屋里來,我馬上準備熱水衣裳去,槿哥兒善善你也別擔心,把老四迎到我們院里吧,省得槿哥兒小人兒眼睛干凈,不小心沖撞了?!?/br> 季善見二老都遠超她預期的冷靜與持得住,心下稍松,啞聲與路氏說了一句:“聽娘的安排。” 便急匆匆與沈九林趕去了二門外。 就見煥生正與兩個護衛(wèi)一起小心翼翼的抬沈恒下車,沈恒的雙手都耷拉著,顯然仍無知無覺。 季善忙撐著發(fā)軟的雙腿奔了上前,就著燈籠微弱的光,先看了一眼沈恒,見他兩頰和雙唇都是一點血色都沒有,心猛地一疼,一面握起他的手,因觸感冰涼,下意識還給他搓起來,一面低聲問煥生,“大爺傷在哪里了,什么時候傷的,怎么會傷的?” 煥生知道她著急,忙低聲應道:“大爺傷在了后背,不慎被砍了一刀,是在昨兒、在保定府轄下發(fā)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