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
受了刺激。畢竟是個哥兒,以后可是嫁不出去咯……”·翌日一早,白鄒氏起了個大早,連早飯都來不及做,就拐到村西的王婆子家里去了。王婆子是王鰥夫的堂姐,平時就愛到處八卦,給這個做個媒,給那個說個項(xiàng)。依著王鰥夫和王婆子的關(guān)系,這給王鰥夫說媒的事情,當(dāng)然是她去說最合適。“不成不成,一聽到白鄒氏的來意?!蓖跗抛右豢诰芙^:“把白黍配給王木頭?那白黍長得和個男人一樣,一看就不好生養(yǎng),村里哪個漢子會討個不能生養(yǎng)的哥兒。”“哎呀,老jiejie?!卑奏u氏陪著笑臉:“王木頭都三個兒子了,再生他還養(yǎng)得起么?”“要我說白黍這樣的正好,生不出孩子,力氣還大,正好娶回來放在家里干農(nóng)活。王木頭就當(dāng)買了長工回來,又不要多少錢。那白黍生不出孩子,還不得拼命討好王木頭和他的兒子們么?”王婆子一聽,仔細(xì)琢磨了一會兒,覺得有那么點(diǎn)意思,于是便答應(yīng)先去幫白鄒氏說項(xiàng)。把白鄒氏送到門口,又試探的問了一句:“白嬸子,這白黍畢竟也是白家人,就這么嫁出去了,白老三不心疼???”“快別提這了!”白鄒氏連忙苦著臉道:“白黍忒不懂事,那李三郎要和他退親,他竟怪到了禾兒頭上,把家里的飯桌都掀了。也不掂量著自己配不配的上,還是趕緊嫁出去好!”王婆子也不吭聲,只笑著點(diǎn)頭。等白鄒氏一走,王婆子在她背后呸了一聲。個不要臉的老婺婆,誰不知道是她家白禾搶了白黍的親事。都是千年的狐貍,擱她這兒裝聊齋。不過回過頭想想,白黍這人挺老實(shí),也好使喚,雖然陽剛了一些,和王木頭倒是能湊合到一塊兒。便喜滋滋的換了身衣服,往王木頭的家里去了。白鄒氏在王婆子這邊,家里做早飯活計自然就落到了白李氏頭上。白塘村這邊是魚米之鄉(xiāng),農(nóng)戶早上都是喝粥。白李氏大著個肚子,從缸里舀出碗糙米洗了,又蹲在地上給灶里添柴火。白術(shù)聞到米香,就從睡夢中驚醒了。這個時間,白家其他人都還在睡覺,他看到白李氏做飯,就搬了個凳子在旁邊坐下。白李氏看了一眼,繼續(xù)一言不發(fā)的做著米粥。白家的早飯是從來都沒有白黍的份的,但這又關(guān)她什么事?昨天白黍把白稻都給打了,自己一個孕婦,難帶還跟他硬剛不成?做好米粥,白李氏率先盛了碗稠的。想到自己那口子,就又盛了一碗,兩碗一起端到房里去了。臨走之前,還不忘對著房里喊了一聲:“爹,弟弟,吃早飯了?!?/br>反正她人已經(jīng)喊過了,吃不吃的上,那就看個人的本事了。白術(shù)看著鍋里清湯寡水的米粥,先喝了一碗,肚子卻一點(diǎn)兒不見飽。于是又拿勺子把剩下的米粒都給撈了,打了nongnong的一碗米湯,咕嚕咕嚕的喝了個干凈。白老三起來的時候,白術(shù)正放下碗,和白老三打了個照面。“你!你……”白老三指著他的鼻子想罵幾句,又想到昨晚那一出,就把到了嘴邊的話咽了回去,至從鼻孔里哼了一聲。白術(shù)吃飽喝足,心情不錯,看白老三也沒那么討厭了。他直接無視白老三,大搖大擺的走出家門。昨天他連對方的姓名都不知道,今天再去那雄性家附近轉(zhuǎn)轉(zhuǎn),看看能不能打聽些什么。白術(shù)離開,白家灶里就只剩下了一鍋清米湯。白老三氣的渾身發(fā)抖,只能連喝了三碗米湯,餓著肚子去田里干活。白術(shù)走到一半,忽然想到,昨天那雄性給了自己那么多好吃的,自己今天也不能空手過去。于是他又折返了回去,從屋里拿了把舊鐮刀出來。白術(shù)先去了后山,在山上撿了根粗的竹子砍了,剁成一節(jié)一節(jié)的。又在竹筒上開了兩個洞,用草搓著繩子,從洞里穿過。他這樣一做,一個簡易的竹筒就被制成,白術(shù)又如法炮制了幾個,就拎著這些竹筒朝河邊走去。現(xiàn)在日頭已經(jīng)升高,河邊聚集了不少打水洗菜的哥兒村婦。看見白術(shù)拎著這么多竹筒過來,就有人開始好奇的問道:“白黍,你這是要干嘛呢?”“抓魚?!卑仔g(shù)樂呵呵的答道。“抓魚?這魚哪有這么抓的?”許多村婦都哈哈大笑:“只看過釣魚的,拿網(wǎng)捕魚的,你這空手拿個竹筒就能抓魚了?”還有個別和白鄒氏關(guān)系好的,比如村東的田四娘,看白黍極不順眼,冷著臉就說道:“白黍啊,你今天怎么也沒下地去幫白老三干活?做人不能忘本啊,你三叔一家可是白養(yǎng)著你呢。”以往這個田四娘就和經(jīng)常當(dāng)著村里人的面對白黍說長道短,白黍每次被她說的臉紅的滴血,也不敢反駁,只能在心里委屈。可白術(shù)不是白黍,他嘲諷的看田四娘一眼,大聲道:“干你屁事!我家的閑事你也管?!?/br>田四娘冷不丁被他噴了一句,又氣又恨,插著腰指著白術(shù)罵罵咧咧:“你,你還是個哥兒,怪不得李三郎不要你了,我看你以后怎么嫁得出去!”說一個雌蟲嫁不出去,在蟲星,是很嚴(yán)重的詛咒。一個雌蟲聽到這樣的話,是要和那個人決斗的。白術(shù)一聽,從腰里抽出那把鐮刀,舉著鐮刀惡狠狠的上前一步:“想打架?你來試試?”田四娘只是嘴巴賤,其實(shí)是個膽子小的。哪里能想到自己就說了幾句,白黍竟然要拔刀砍她。她當(dāng)即嚇得腿都軟了,顫顫巍巍的退到后面:“你瘋了么?別……別過來……”旁邊的村婦們也震驚了,一句話也不敢再說。還是一個陳姓的已婚哥兒膽子大點(diǎn),他上前幾步,對白術(shù)說道:“有話好好說,千萬別動手?!?/br>又轉(zhuǎn)頭對田四娘說:“罵人不揭短,這事兒是你不對在先,趕緊給白黍賠個不是?!?/br>田四娘這才不情不愿的給白術(shù)賠禮道歉。等白術(shù)把鐮刀別回腰后,田四娘連忙風(fēng)一樣的跑掉了。☆、第5章第5章等田四娘走了,河邊的村婦們才開始議論紛紛,她們都有些興奮。田四娘是個嘴皮子厲害的,在村里向來都是橫著走,沒想到今天竟然被白黍給收拾了。陳哥兒看著白黍,壓低聲音,語重心長的說:“白黍,我知道你心里委屈,可我們這些做哥兒的,遇事還是得忍讓三分,再有什么也不能喊打喊殺的啊,傳出去那都是你的不對了?!?/br>陳哥兒長得也不算清秀,因而也嫁不了什么好人家,只嫁了個貧農(nóng),家里就三畝旱地,一年也吃不上一回rou。他每天漿洗縫補(bǔ),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