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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木頭答不答應(yīng),你自己看著辦?!?/br>王木頭一臉麻木的看著面前的這場鬧劇,又看了那哭哭啼啼的白禾一眼,一股厭倦的情緒涌上心頭。他要真的娶了白禾,以后恐怕家宅都不得安寧,于是便下定決定起身說道:“我……我不娶白禾,這親事便作罷了吧?!?/br>他這一開口,白鄒氏和王婆子都停下了動作,看向他的方向。白禾也不哭了,長長的舒了口氣。“王木頭,你可想好了,你要是悔婚,你的聘禮可是拿不回來了?!卑讓毶秸f道。“不要就不要了。那也比娶了這哥兒要好,沒得那些晦氣?!蓖跄绢^說完,也不顧周圍人的反應(yīng),陰沉著臉色破開人群離開此地。王婆子見狀便也起身,唾了白禾一口道:“既然我堂弟看不上你,那便算了吧。也就是他人老實,便宜你們家了?!?/br>王木頭與王婆子前后離開,白寶山家里,便只剩下了白術(shù)和白老三一家。白寶山總算松了口氣,對白術(shù)說道:“白小哥兒,既然事情已經(jīng)解決,那你就快回去吧?!?/br>“不急?!卑仔g(shù)找了個藤椅,不緊不慢的坐下說道:“今天借著這個事情,鄉(xiāng)里鄉(xiāng)親的也都在現(xiàn)場,正好把我和白老三家的事情理理清楚,我要分出去!”“你要分家?”白寶山吃了一驚。不過他轉(zhuǎn)念想到,以白術(shù)的性子和白寶山的德性,這分家不過是早晚的事。今天婚書這件事情,也不過是這個催化劑。于是便開口問道:“白小哥兒,不知你這個家想怎么分呢?”“該怎么分怎么分!”白術(shù)不客氣的說道,他知道白老三似乎接受了白老大的部分家產(chǎn)。但他原先就沒把這份東西看在眼里,也懶得計較。可白老三今天的事情,徹底觸到了他的底線,他現(xiàn)在是一針一線也不想便宜了這家人。既然他們總想著要算計自己,他就一筆一筆的和他們算計清楚!于是他便開口說道:“我記得白老三家里的田,可是有我爹娘的一份,既然我要分出去了,就把我應(yīng)得的那份給我!”“不能分田!我不同意!”白老三聞言,第一個跳出來反對:“他要分出去我不管??蛇@白家的田,是一分也別想帶走!白寶山,當(dāng)初我們可是說的清清楚楚,老娘由我們奉養(yǎng),給她養(yǎng)老送終。白術(shù)養(yǎng)在我們家里,由我們送他出嫁。今天嫁人的事情被攪黃了,原也不是我們的問題。我們白養(yǎng)了白術(shù)這么多年,這地就是我們應(yīng)得的。”白老三心里有怨,對白寶山言語間也很不客氣。白寶山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覺得白老三太不識抬舉,余光又飄向一旁的白術(shù)。nbs見白術(shù)也不說話,只笑嘻嘻的坐在椅子上,一瞬不瞬的看著他,手里把玩著那根棍子。白寶山心里一緊,在開口時,便對白老三說道:“今日的婚嫁,原就是你家白禾和王木頭的事情,和白術(shù)有什么關(guān)系?你既然答應(yīng)了要送白術(shù)出嫁,如今他年歲已大,卻還沒有做到,就是失職。那白老大家的田,自然是不能全給你的?!?/br>說完,他便從屋內(nèi)拿出了一本田產(chǎn)登記的冊子,翻到記錄著白老三家那一頁,指著上面念道:“白老三,于某年某月某日,得白老大家小山林邊五畝上田,以奉養(yǎng)老母和白老大家遺孤。”念完后,他又看了眼白術(shù)道:“雖然白家老母不過兩年就病故了,不過白老三奉養(yǎng)你祖母,也算盡了孝的,這五畝上田,就留下一畝作為他奉養(yǎng)老人應(yīng)得的,剩下的四畝,全部歸還給你,由你來繼承,你看如何?”“可以。”白術(shù)點點頭道:“另外,我現(xiàn)在沒有房子,白家的那間破屋,暫時還要給我住著。當(dāng)初白老三可是占了我祖母的房子,那里也有我一間。我大人有大量,就不跟他計較這些了?!?/br>白老三聽了差點吐血!恨不得扒了白寶山的皮!這白寶山竟然和白術(shù)成了一伙,開口就讓他割出四畝上田。白鄒氏更是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道:“天啊,這天底下還有沒有王法了。我們辛辛苦苦給老人送終,把孩子養(yǎng)大,他還要反過來謀我們的家產(chǎn)。這狼心狗肺的東西,我不活了。”她哭的讓人心煩,白術(shù)拿著棍子敲了敲地面,揚起一股塵土道:“你還有什么意見?”白鄒氏一個激靈,話也不敢再說了。白術(shù)之前拿著鐮刀要殺她的模樣,她到現(xiàn)在還記得咧。而此時,白寶山則在冊子上涂寫了一番,又重新寫了一張地契,交給白術(shù):“白小哥兒,這是你的地契,你且過目一番?!?/br>事已至此,便毫無回轉(zhuǎn)的余地了。白老三長長的嘆了聲氣,灰頭土臉的離開了白寶山家,白鄒氏則和白禾互相攙扶著,小心翼翼的綴在后面。眾人這才感嘆道,這下,白老三家可算是元氣大傷,再也抖不起來了。他家原本有十五畝田,在村里也算數(shù)得上號的富戶,如今一下少了四畝上田,便只剩下十一畝地。也并不比其他人多出多少,今后的日子,怕是過得就沒那么松快了。再加上王木頭寧可悔婚也不想娶白禾一事,雖說最后他們白得了一只大雁,看似占了便宜,可白禾的名聲在村里是已經(jīng)臭了。畢竟連老鰥夫都看不上的哥兒,想必是沒什么好的。“村長,我還有一事?!卑仔g(shù)確認好那四畝上田具體的位置,便把地契收進了懷里,又開口說道。“白小哥兒,你還有什么事???”白寶山僵硬的陪著笑臉,巴不得早點把這個煞神送走。“我還要買地?!卑仔g(shù)說著,從懷里摸出了一個銀錠,看起來約莫有十兩之多:“上次說過的河邊那三畝下田,我全要了?!?/br>白術(shù)突然拿出這么多銀子,閃的村里人的眼都紅了。半個月前,這白術(shù)不過是個不起眼的窮哥兒,還被李三郎退了親,是全村人的笑柄。可這不過才半個多月,白術(shù)就突然發(fā)了財,不光買了好些家具,又拿回了四畝上田,現(xiàn)在又拿出這么多錢,要買更多的地。“白術(shù)……你哪來的這么多錢?”白寶山也覺得不敢置信。白術(shù)那么厲害,該不會是在外面干了什么不好的事吧?要是這銀子是什么贓物,他收了對方的錢,可也脫不了干系。“村長你放心,這都是做生意賺來的?!标惗嘁姞盍⒖躺锨罢f道:“白術(shù)很會做買賣,這些錢都是他自己賺來的,你要不信,可以去村東找謝家問問。我們今天去縣里的時候,可是謝家的馬車送的,你信不過我們,難道還信不過伯爵家么?”白寶山一聽,這才放了心。他不信白術(shù)自己有那個做生意的本事,但如果抱上了謝家的大腿,那幾兩銀子,還不是人家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