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1
猜到白術(shù)這哥兒和謝槐鈺關(guān)系不凡,可謝槐鈺一向內(nèi)斂,一副深藏不露的模樣,沒想到竟是個這么奔放的,還和白小哥兒玩這般情趣。“大夏天的,怎么都咳起來了?可是天氣過于燥熱?”白術(shù)疑惑的問道。“沒事,沒事?!睅讉€工匠連連說道:“只是剛好嗆到。”可是也不能一下嗆到三個吧?白術(shù)總歸還是不太放心,回去便差劉哥兒做了綠豆湯給他們送來。這玩意清涼去火,給他們潤潤嗓子,應(yīng)該就好了。·白術(shù)這邊忙得熱火朝天之時,京城……一輛精致的馬車從謝府出發(fā),朝著白塘村駛來。車上坐的不是別人,正是謝槐鈺的繼母婁氏,為他千挑萬選出來伺候的哥兒。祁家,祁擒月同時收到消息。他皺起眉頭,起身提筆疾書一封,交給了自己貼身的小廝道:“你現(xiàn)在就去一趟白塘村,把這封書信交給瑞石。務(wù)必趕在謝家的馬車之前。”“是!”那高壯的小廝接過書信,貼身收進(jìn)懷里,迅速出門,翻身上馬朝著白塘村的方向奔去……·謝家的馬車內(nèi),軟廂中半臥著一個膚白如玉的哥兒。那哥兒眉目如畫,五官如美婦人一般,一眼讓人不辨雌雄,額頭間還有一顆血紅的朱砂痣。雖說大宣朝婦人地位高于哥兒,但像這樣貌美且易孕的哥兒,也是極受歡迎的。那哥兒身穿一身綾羅制成的華麗衣袍,懶懶張開雙眼,一旁伺候的小丫鬟便道:“少爺,我昨兒聽說,那白塘村就是個鄉(xiāng)下,離京城里可是十萬八千里遠(yuǎn)。我們這趟還真是命苦,可是要被送到那窮鄉(xiāng)僻壤里去了?!?/br>“鄉(xiāng)下不鄉(xiāng)下,又有什么要緊?!蹦歉鐑郝曇糗涇浀模槐纫话闩勇缘统列骸耙晕覀儸F(xiàn)在的身份,這次能被婁夫人選中,送到那里,已是極為幸運(yùn)的了。”這哥兒名叫林舒語,原本是外官指揮同知林大人家的幺子,也是嫡妻所生,在家嬌生慣養(yǎng)的長大。因著老年得子,林氏夫婦對林舒語格外寶貝,雖上門提親的人眾多,林夫人卻一直舍不得把孩子嫁出去,總想在身邊多留一會兒。沒想到留著留著,林大人被牽扯到了貪墨賑災(zāi)糧款一案。雖不是主謀,但與涉案人員牽扯眾多,被直接打成了同黨,按律查辦了。林大人被罰流放三千里,而家眷則全部貶為賤籍,拖去了市場上發(fā)賣。林舒語因還未出嫁,便也被牽連其中。原本以他這長相,即便不被妓院的老鴇子買走,也會被某些老頭子看上,納為家中美妾。可趕巧了婁夫人正要給謝槐鈺挑人,就一眼把林舒語相中了。林舒語這樣長相和身份的哥兒,正經(jīng)的大戶人家,是不愿意買給自己未婚的兒子的。他不僅長相美艷,又精通琴棋書畫,還一副好生養(yǎng)的模樣。萬一迷住了自家兒郎,還未娶妻就生下個一男半女的,與自家孩子的名聲總是不利。但婁氏卻正是看上了林舒語這點(diǎn)。林舒語的身份,注定了他必須要不擇手段的討謝槐鈺的歡心。若謝槐鈺被林舒語迷住,在鄉(xiāng)下和他弄出個孩子……那謝槐鈺守孝期間,作風(fēng)不端的事情就成了鐵錘,足以壓得他翻不了身。再不濟(jì),就算林舒語不爭氣,生不出孩子。他這樣的容貌才情,京城里身份高貴的女子也必不能容忍。謝槐鈺以后的婚事,便討不了好。林舒語閉目養(yǎng)神,想著自己打聽到的關(guān)于謝槐鈺的傳聞。據(jù)說這謝家的嫡長子,母家出身不好,是個沒什么后臺的,不然也不會被自己的繼母一頓枕邊風(fēng)給趕到鄉(xiāng)下守孝了。不過若不是這樣的身份,怕也輪不到自己有機(jī)會接近。再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畢竟是伯府嫡子,如若爭取一番,說不準(zhǔn)還能襲承爵位。等自己給他生下個兒子,便能做了正經(jīng)的侍妾,也未必不能與那伯府正妻一爭高下。想到這里,他眼神暗淡了一秒,苦笑著搖了搖頭。想當(dāng)初,自己母親還遲遲不肯把他許人,總想多瞧瞧看看,不求有多少富貴,只想挑選個真心對他好的。他當(dāng)時也滿身傲骨,覺得以自己的條件,絕不肯做人妾室,必定是要做個正頭夫人的。可如今才不過月余,他父親一倒,自己滿腦子想的便是如何成為他人的妾氏,與正妻爭寵了。這哥兒和女人的命啊,就像水里的浮萍,終究是依靠在男人身上的。·丑時,更深露重,白塘村地上飄起了薄薄的霧氣。一匹黑馬停在了謝家門口,馬兒不休不眠的狂奔一天一夜,累的幾乎口吐白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后,門房打開大門,一看到門口站著的人,便立刻迎了進(jìn)來。書房里,小樹把所有的油燈全部點(diǎn)亮。謝槐鈺起身,披了件外衣匆匆走了進(jìn)來。那小廝一看到他,便從懷里掏出一封書信道:“謝公子,我家少爺囑托我,讓我日夜兼程,務(wù)必盡早給你送到。”“摘星,謝謝你了?!敝x槐鈺說著一擺手,小樹便端來一個托盤,里面放著一錠銀子,目測有五十兩重。他把托盤放到摘星面前道:“這次你辛苦了,這是我家少爺賞賜你的。”“多謝謝公子。”摘星一抱拳,毫不客氣的收下了銀子。他跟隨祁擒月多年,知道別人的銀子收不得,但謝槐鈺和二殿下的賞賜,卻是可以收的。謝槐鈺拆開信封,一目十行的看完了祁擒月的來信。他皺起眉頭,不悅的把信紙一扔,怒道:“這婁氏,真是愈加謹(jǐn)慎,這樣竟也要派人過來!”小樹聞言,也憤慨的說道:“這好不容易清凈了幾天,難道是又要塞人到我們這里來了?”在京城謝府的時候,謝家被婁氏塞滿了眼線。謝槐鈺上午出門和同學(xué)去吃個酒,下午就會有人報(bào)給謝伯爺,免不了又被一頓臭罵。而謝槐鈺做事更是萬分小心,步步為營,盡量不給婁氏留下半點(diǎn)把柄。連他原本慣用的行書都改為了小楷,就因?yàn)閵涫蠈χx伯爺說,謝槐鈺喜歡用行書,而字如其人,怕是性格乖張,易沖動,不易管教。“她終歸還是不放心我?!敝x槐鈺略微沉思后說道:“再加上她那個寶貝兒子,也太不爭氣,剛剛?cè)浅隽耸露?。她便想讓我出點(diǎn)更大的簍子,好讓父親把怒火轉(zhuǎn)移到我的身上?!?/br>“少爺,我們想個辦法,等那人來了,就給他挑些毛病,把人直接趕走了!”小樹說道。“不忙,這次把人趕走,回頭她又會在父親面前告我一狀。若是再派人來倒也不怕,就怕父親一怒之下,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