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備在樹椏上睡一大覺。在樹上睡覺,下面又有篝火,是沒什么危險的。只是想到自己一夜未歸,也不知謝槐鈺會不會擔(dān)心。白術(shù)想到了謝槐鈺之前對自己說的話……他仔細檢查了自己的手腳,全身上下都好好的,沒有擦碰到一點。謝槐鈺應(yīng)該是不會生氣了!且他之前已經(jīng)對李四和王五交代過,讓謝槐鈺等他回去,便覺得謝槐鈺應(yīng)該也能放心,自己明天便能回去了。他這邊胡思亂想著,耳朵忽然動了兩下,遠遠就聽到附近有些嘈雜的鹿鳴聲。白術(shù)一個激靈起身,朝著聲音的方向聽去,又聽到幾聲低低的狼嚎。靠!白術(shù)憤怒的從樹上滑下來,那些狼竟敢打他鹿的主意!白術(shù)拿了一把樹枝,點上篝火,就朝著鹿鳴的方向奔去。跑了一會兒,果然在不遠處見到了點點綠光,他拿著火把一照,就看到遠處密密麻麻幾十只狼,把一群梅花鹿圍在其中。梅花鹿有大有小,約有一二十只,大鹿把小鹿圍在中央,瑟瑟發(fā)抖。他的鹿來了!白術(shù)眼前一亮,緊了緊手中的柴刀。只是狼有些多了,一只只的殺恐怕是殺不完的,白術(shù)想到。他目光搜索,看向其中一頭身型高壯,毛發(fā)蓬松光澤的狼。那狼傲視群雄般站在群狼之中,虎視眈眈的望著下面的鹿群,又與拿著火把的白術(shù)眼神交匯。那就是頭狼!白術(shù)很快確定,勾了勾嘴角。只要把它干掉便可以了!·“少爺,少爺——,深山危險,白天就已兇險萬分,更何況夜里?”“對啊,對啊,您身份尊貴,怎能把自己致于險境之中?”東山村下,面對幾名忠仆的勸告,謝槐鈺恍若未聞。他親自舉起火把,帶著隊伍朝深山里走去。方才在馬車內(nèi),謝槐鈺神色恍惚,想著白術(shù)的事情愣了神。他知道自己喜歡白術(shù),可卻覺得僅僅就是喜歡而已。他過去從沒有喜歡過什么人,如今既喜歡了,那就留下便是。謝槐鈺一向冷靜,和白術(shù)在相處的時候,也是對方掏心掏肺,他還能在一旁抽離的看著。他總覺得自己游刃有余,把什么都牢牢把握在手中。可今日,咋一聽白術(shù)失蹤的消息,謝槐鈺差點沒支撐住……他是真的怕了,怕的幾乎有些撐不住,以至于當(dāng)時面上就顯露了出來。在謝府里,他習(xí)慣了戴著面具做人,表露出的每一絲情緒都是經(jīng)過了算計的。可剛剛那一刻,謝槐鈺差點破了功。后面他雖生生忍了回去,但是眼眶紅了,若是貼身的人,如小樹,怕是也看得出。看來他真是高估自己了,謝槐鈺想要冷笑一下,卻沒有笑得出來。從沒有得到過陽光的時候,黑暗似乎也不算什么??梢坏┫硎苓^太陽照在身上的感覺,被它溫暖過了,似乎就回不去了。若是白術(shù)真的死了……謝槐鈺的心臟往下直墜,閉上眼簾。馬車內(nèi),沒有一人在旁,謝槐鈺手指微微顫抖,緊緊握拳。白術(shù)的笑容,如螢火般閃過他眼前,從指縫間溜走,消逝不見。難道他謝槐鈺真心所愛的東西,就真的一樣也留不住么……作者有話要說: 感覺白術(shù)和謝槐鈺不在一個頻道——白術(shù)拍拍肚皮:“吃飽了,鹿來了,打幾只熊熊什么的好爽哦~”謝槐鈺明媚憂傷四十五度望天:“我失去了我的太陽……我的小傻子要死了……”☆、第46章東山村里有幾個獵戶,大半夜的全都被叫了起來,一人給了一兩銀子,說是陪著鄰村來的某個大少爺進山。聽說是鄰村里的一個哥兒在山里遇上了熊,人走丟了,大少爺帶了一群家仆不說,還要親自上山去找。幾個獵戶不免覺得這大少爺有點想不開。不過是個哥兒罷了,在山里丟了,又遇上了熊,那八成是沒有命了。運氣好的,還能撿個全尸,運氣不好的,怕是早就被山里的野狼子給分吃了。看這大少爺家里的派頭,光使喚小廝就有十幾個人,定是個頂有錢,想要什么樣的女人找不到?犯得著親自上山來找?此時,謝槐鈺提著自己的長袍下擺,步履艱難的在灌木中穿行。他們剛進山時,走的是許多人走的道路,眾人用火把照著,走起來倒也還好。可越往后面,道路越窄,直至漸漸消失。行至此處,便已無路可走,只能憑著白術(shù)之前留下的記號向前滿滿開拓。大宣的貴公子們,平日里多流行穿大氅、和大袖襕衫,長袖翩翩,一舉一動,看起來十分風(fēng)雅。謝槐鈺日常雖穿著樸素,但衣裳難免也是這些款式,此時在密林中,就顯得極為不便。走了沒一會兒,謝槐鈺就不得不把袖子用帶子綁起來,露出一截小臂。饒是如此,他的裙擺也太長,只得自己提著往前走。小樹在一旁舉著火把給自家少爺照亮,同時還擔(dān)心的看著謝槐鈺腳下,生怕自家少爺一個不小心崴了腳。好在他們這一行人數(shù)眾多,又都舉著火把,那猛獸們也是不敢靠近的,不然他拼了命也定要阻止少爺上山的。“有發(fā)現(xiàn)?!弊钋胺教铰返墨C戶叫了一聲,便蹲在地上查看起來。眾人把火把集中起來,照亮前方。獵戶用柴刀劈開灌木,露出下面的泥地。地面上出現(xiàn)了一排梅花爪印,有深有淺,還有斑斑血跡。“這是狼的腳印啊?!鲍C戶摸了摸地上的凹陷說道:“也不知道血跡是誰的?如果是那小哥兒的,怕是已經(jīng)兇多吉少?!?/br>謝槐鈺身上一涼,三伏天里如墜冰窖。他顧不上其他,邁開大步向前走去,下擺被旁邊的灌木鉤住,一個不慎,就摔倒在地,連身后的小樹也沒來得及扶住。“少爺——”小樹立刻沖過去把人扶起。謝槐鈺跌了一跤,好好的衣衫下擺被撕破一條大口,身上也染得滿是塵土,狼狽不堪。“少爺——你流血了!”小樹焦急的叫了一聲,謝槐鈺手臂露在外面,剛剛就被堅硬的灌木枝條給擦傷了。“趕緊拿傷藥來!”自家少爺受傷了,謝家的小廝們亂作一團。還好這次出門之前,小樹為以防萬一,準(zhǔn)備的東西齊全。因此立刻就有人拿了清水給謝槐鈺清洗,又用了藥膏上藥。而謝槐鈺隨著他們的動作,仿佛毫無感覺一般,只是看著地上的腳印,臉色一直沉沉的。“少爺,您看看這……要么您先下山去歇著?”小樹試探的問道:“您放心,我守在這里,說什么也得給你把白術(shù)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