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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覺得對方只是個長得分外嫵媚的哥兒,哪知后面又弄出了孩子的事情,還叫他與謝槐鈺誤會了一場,白流了一場眼淚。此時他看見林舒語過來,手上還抱著個孩子,心中便有些五味雜陳。林舒語聽聞謝槐鈺帶了未婚妻回來,便知道必然是白小哥兒來了。他此時身家依附與謝家,謝槐鈺是謝家之主,他必然是要討好。因此便連忙出來迎接,也好在謝槐鈺和白術(shù)面前賣個好。他見了白術(shù),便是甜甜一笑,十分禮貌的行了個大禮,又親熱的招呼白術(shù),問他在路上走了多久,餓不餓,累不累,可已經(jīng)安頓下來了?又問白塘村現(xiàn)下如何,那里的人好不好?林舒語是個慣會來事的,他這樣一番攻勢之下,白術(shù)也不好意思不去理會。便只得答了他的問題,倒是同他聊了起來。兩人說了幾句,便有人走了過來,是謝槐鈺的胞弟謝凌。謝凌聽說自己哥哥回了,自是要去迎接。只是他又聽聞自己大哥帶了個哥兒回來,便是日后自己的嫂子,又有些焦慮,也不知這鄉(xiāng)下來的哥兒到底是什么樣子,沒得丟了謝家的臉面。他一來到飯廳,便瞧見自己很不喜歡的那個林舒語正親熱的拉著個個子高挑的少年話家常。謝凌愣了一下,仔細(xì)打量,才發(fā)現(xiàn)那并非男子,而是個哥兒。他一下便知道了,那必定就是自己那未過門的鄉(xiāng)下嫂子。見自己未來的嫂子長得如此……如此高挑精壯,謝凌心中一時間如吃了蒼蠅一般難以言喻。他本就不是個會掩飾的,心中不快,面上也不怎么好看。謝凌自然是不覺得這樣一個哥兒能得了自己大哥的喜愛,只認(rèn)為大哥之所以答應(yīng)娶他,也不過是要兌現(xiàn)諾言。這樣的哥兒,便是娶到家里,也不過是多養(yǎng)一個人,根本就不好意思帶出門去的。謝凌瞧不起白術(shù)與林舒語兩人,對他們也并不客氣,他見到兩人也不招呼,只對他們說道:“我大哥呢?他到哪里去了?”林舒語聞言便起身笑瞇瞇的介紹道:“白小哥兒,不對,現(xiàn)在是該叫大嫂了。這位是大少爺?shù)陌芰枭贍??!?/br>又對謝凌說道:“凌少爺,這位便是你的大嫂,你們叔嫂見面,也好話話家常?!?/br>白術(shù)自是早就知道謝凌的,對謝槐鈺口中這個不成器的兄弟也有一番了解。他記得謝槐鈺早就說過,讓自己有機(jī)會幫他管管這弟弟。便對謝凌說道:“你叫我大嫂或者白哥兒都行,往后都是一家人,謝槐鈺忙不過來,我便會代他多看顧你的?!?/br>謝凌萬萬沒想到這個未過門的嫂子竟這樣說,還沒過門,就說是一家人,還要代謝槐鈺看顧他。心中便覺得是這新來的哥兒實(shí)在是不知禮數(shù),這是要給他個下馬威,忍不住開口說道:“這還沒正式進(jìn)門,哪來的嫂子。日后是不是嫂子還難說呢。”林舒語聽了在心中冷笑,這謝凌往日里便一副高傲的樣子,實(shí)則十分小家子氣,并沒有一點(diǎn)伯爵府嫡子的大氣。他自以為自己是謝槐鈺胞弟,便趾高氣昂,今日可算是踢到了鐵板上了。白術(shù)皺起眉頭,上下打量了謝凌一番說道:“怎么如此不懂禮數(shù)?難怪謝槐鈺說要我好好教導(dǎo)你一番,你這性情著實(shí)要改,往后我自會對你嚴(yán)加管教?!?/br>“你……”謝凌一窒,沒想到白術(shù)竟說他不懂禮數(shù),他好歹也是大哥一母同胞,這樣一個還未過門的鄉(xiāng)下哥兒也敢管到他的頭上了!他本還要繼續(xù)說下去,謝槐鈺此時卻同謝爵爺一起走了進(jìn)來。謝爵爺只遠(yuǎn)遠(yuǎn)看到白術(shù),臉色便黑的如同鍋底。鄉(xiāng)下來的就算了,還是個哥兒,哥兒就算了,還長的這么高,且額上孕痣還那么淺!生不生的出孩子還是個問題,他謝家繼承人怎能沒有嫡出子嗣,那往后豈不是亂了套!白術(shù)見了謝槐鈺,便是一笑。謝槐鈺也是一笑,便朝他介紹道:“白術(shù),你來見過,這是父親?!?/br>又對著謝爵爺說道:“父親,這便是白術(shù),謝家的兒媳。他今日剛到家中,您是不是要準(zhǔn)備些什么見面禮?。俊?/br>聽到謝槐鈺竟然還讓自己給見面禮,謝爵爺更是氣不打一處來。而白術(shù)此時看著這個謝爵爺,便覺得他同謝槐鈺實(shí)在長得不像,因此對他也沒什么好感。況且他知道謝爵爺并不喜歡謝槐鈺,對他也不好。謝槐鈺對這個父親背后也是只叫一聲爵爺,卻并沒有稱做父親的。不過即便如此,這是在謝槐鈺家中,為了謝槐鈺的面子,白術(shù)還是行了一禮,禮貌了叫了聲父親好。謝爵爺聽到以后,臉皮就抽搐了幾下,他很想直接對白術(shù)說,誰是你父親,我可沒有這么大的兒子!但一想到剛才在院中,謝槐鈺便拿繼承人的位子威脅他,說他要是不出來,便是不把祖父的遺愿放在眼中。自己為了尊重祖父遺愿,就要直接搬出去另外立府。若是謝槐鈺因此出去立府,謝家的爵位豈不是就要落到別家的孩子頭上?再說他謝槐鈺成了孝感天地的大好人,自己這個父親,豈不是不知孝順的惡人了!謝爵爺思來想去,覺得自己若是不出來,損失怕是更大一些。便不情不愿的跟著謝槐鈺出來,勉強(qiáng)對著白術(shù)點(diǎn)了點(diǎn)頭,又咳嗽一聲說道:“這見面禮,我也沒預(yù)備著,不知道給你什么才好?!?/br>謝槐鈺忙道:“謝家祖?zhèn)髂菍τ衽灞悴诲e,不拘男女,正是適合白術(shù)?!?/br>他說的那對玉佩,是極品羊脂玉的,雕工十分復(fù)雜,價值萬金,是他母親唐氏帶過來的陪嫁。因?yàn)檫@玉佩價格昂貴,就連迎娶了婁氏以后,謝爵爺都是沒舍得給她的。如今謝槐鈺一開口就要這對玉佩。謝爵爺心痛的要死,但看著謝槐鈺堅定的眼神,最終還是搖了搖頭,忍痛割愛道:“那……便送這對玉佩吧?!?/br>話一出口,他又有些后悔,但此時再收回原話,便太難看了。謝爵爺越想越糟心,不禁連忙借口說自己頭疼,離開了這讓他眼不見心靜的地方!謝凌眼見著自己母親的陪嫁玉佩就這樣到了白術(shù)手上,心中不知道有多痛。若是沒有這哥兒,待他出嫁之時,那玉佩說不定就成了他的!但此時謝槐鈺在此,這決定又是謝槐鈺做的,他也不敢多說。這個時候,后廚送來了預(yù)備好的飯食。謝槐鈺便坐下,招呼白術(shù)先把飯吃了。林舒語是個精明的,此時便已經(jīng)招呼白術(shù)先去吃飯,自己則抱著孩子后退兩步說道:“我便回去先把孩子哄睡,現(xiàn)下便不再打攪你們了?!?/br>謝凌則咬住嘴唇,還站在原地。謝槐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