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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哥哥以后會理解你的苦心的。只是他如今對謝家的哥兒還有情,你也莫怪他。其實謝家哥兒也挺好的,當初你還不如允了哥哥娶他,反而皆大歡喜……”魏姜氏沒想到連女兒也如此說,她當下便想反駁些什么,卻是半響也沒有說出來,只趴在桌上哭的更傷心了。翌日,魏瓊拿了那珠釵,又去了首飾行。將裝著珠釵的匣子遞給了王掌柜,講了事情原委,卻并未把魏雨的事情說出來。只說東西在自家找到了,卻是沒有再進去了。待他離開,王掌柜才把匣子拿到后面,交給謝凌。謝凌聽了王掌柜的話,又是發(fā)了一會兒呆,才接過珠釵道:“我知道了,你且去吧,這珠釵也不好再賣,便留下來吧。”謝凌把珠釵留下,回去以后,便將此事告訴了白術(shù)與謝槐鈺。謝槐鈺聞言便道:“這魏家自家搞出了烏龍,卻是我凌兒受她委屈。如今又來還這釵子,不過是自打嘴巴,讓人笑話。”白術(shù)瞧著謝凌似有些晃神,便對他道:“這珠釵也不好再賣,我瞧你首飾太少,這珠釵便由你收著,充作嫁妝吧?!?/br>謝凌一怔,點了點頭道是,把那珠釵拿走了。待只剩下白術(shù)與他兩人,謝槐鈺才有些不悅的捉過白術(shù),狠狠的親了一口道:“你竟還叫他拿這珠釵回去,我謝家也不差這幾十金的東西。叫我說,這等東西不如拿去扔了,若是被那窮苦人家撿了,還能給他們些福利?!?/br>白術(shù)聽了便笑道:“如今咱們每隔半月不都去那京郊施募兩次?你要是還嫌不夠,我就再多加些銀子進去。只是也不可太過,免得那些災(zāi)民們好吃懶做,反不愿自己去尋找營生?!?/br>“唉,你明知我并非此意?!敝x槐鈺嘆道:“那魏家小子傷了凌兒不淺,你倒好,那日趁我不在,還放他進來與凌兒見面?!?/br>白術(shù)卻道:“不過是見一面而已,又算得了什么?不把話說清楚,心中反而惦念。我倒瞧著那魏家的公子不是個壞的,不然也不至于讓謝凌如此惦記了?!?/br>謝槐鈺聽了白術(shù)說人家不錯,心中更是吃味,便捏著他的下頜,又是狠狠一吻,只恨不能當場吃了他,叫他好好哭一回。白術(shù)至今日已有了三個月的身孕,胎已經(jīng)坐穩(wěn)。最近每隔幾日與謝槐鈺恩愛一回,也是受得住的。只是他小腹上肌rou輪廓分明,線條硬朗,因此至今從外表上看,是一點也看不出孕相的。白術(shù)懷孕一事,謝槐鈺并未告訴他人。只因謝家如今雖表面上安安靜靜,但實則卻并非平靜無波。且謝槐鈺與仲禮此時正是風(fēng)口浪尖上的人物,他怕公布出去以后,那對手之人反而會針對此事采取行動,那便更加不妥了。又過了一月,京中的氣溫便陡然下降,天氣便冷了下來。白術(shù)到了此時小腹才算微微有些凸起,只是那很輕的一點,便是看到了也不一定會想到身孕之上。他又穿上了厚的外衣,遮擋的嚴嚴實實,便更是看不出一點肚子了。此時白術(shù)來京已有數(shù)月,在京城的上流圈子之中,也已經(jīng)混的頗有些名望。就算是如齊家那等討厭他的,也拿他無法,只能在背地里酸他是個不能生養(yǎng)的鄉(xiāng)巴佬罷了。又過了些時日,便到了大皇子趙衍的大婚之日。趙衍年初便定下了齊清婉,籌備了大半年,才擇了十月初的黃道吉日。大皇子大婚,自然是要眾邀群臣,不會遺漏一人。趙衍雖然與謝槐鈺不對付,但這等盛大之事,卻還是會給他發(fā)帖,又因著皇帝當日也會出席,謝家也是不得不去的。因著有齊家的支撐,趙衍的府邸十分奢華,比謝府的院子還要大了一倍。趙衍婚宴當日,謝槐鈺便帶著白術(shù)一同前去。因為與趙衍的關(guān)系惡劣,謝槐鈺也不愿去的太早。因此當日直拖到快到吉時,謝槐鈺才同白術(shù)趕到大皇子府上。兩人又在門口遇見了一道前來的趙梁和祁擒月,幾人相視一笑,倒是有些默契。此時大皇子府上,眾賓客都聚集在門口,已是圍的人山人海。街道兩邊還布了許多守衛(wèi),把那些閑雜人等全都屏退。與趙衍交好的世家朝臣均站在一邊,而趙梁他們,則站在了另一邊。兩方人馬相向而視,臉上都掛著虛偽的笑容,置于內(nèi)里是怎樣腹誹,大家就不知道了。又過了一會兒,皇帝皇后便也從宮中來此。兩人最近雖已經(jīng)貌合神離,但此大婚之時,卻還是手挽著手從鸞駕上下來。門口的眾臣立刻跪倒在地,以迎圣駕,白術(shù)想抬頭去看,被一旁的謝槐鈺把腦袋按了下去。皇帝皇后一路進府,入得正廳。此時謝槐鈺才拉了拉白術(shù)的手,讓白術(shù)抬起頭來。白術(shù)湊近他耳邊小聲道:“我都沒見到皇帝到底長什么樣子……”謝槐鈺笑道:“一會兒有的是機會看,只是需千萬小心,皇帝的逆鱗。”“皇帝有何逆鱗?”白術(shù)好奇問道。謝槐鈺才道:“我聽仲禮說,皇帝他乃是講理之人。私下人少的時候,你只要有禮,便是駁他也無妨。只是在眾人面前,千萬不可落了他的面子?!?/br>白術(shù)點了點頭,這等逆鱗,倒也不是什么難掌握的,大宣之中,又有誰敢在大庭廣眾之前駁了皇帝的臉面?又過了一會兒,吉時已到,街道遠處便傳來了喜慶的樂聲。這便是趙衍迎親的隊伍已到附近了。謝槐鈺看了白術(shù)一眼,十指交握,把他的手又牽了的緊了一些。趙衍曾經(jīng)見過白術(shù),且與他有了齟齬。現(xiàn)在白術(shù)雖做了他的妻室,讓趙衍無法再動他,但為著安全起見,他還是要將人看緊一些。不一會兒,那迎親的隊伍便到了大皇子府門口。趙衍騎在馬上,一身華服,卻一臉心不在焉,面上倒是未見著有什么喜色。在他眼中,這齊清婉性子惡劣,還未嫁入他府中,便已經(jīng)管東管西。前些日子,齊清婉也不知從哪兒聽說他還在青樓中有兩個寵幸的哥兒,便帶了人過去大鬧,把那兩個哥兒的臉都給劃花了。趙衍一想到這女人今日以后便要入他府中,與他日日相對,心中便是一窒。他與齊清婉早就認識,再美的臉,他看了十多年,也早就膩歪了。此時趙衍從馬上張望四周,便一眼見著了趙梁與那幫討人厭的朝臣。他皺眉掃過那方,卻突然眉毛一跳,目光在一個人的身上定住了。那人不是別人,正是他之前找了兩次都沒有抓到的少年。他正想到那少年怎得如此大膽,竟敢明目張膽的跑到他府上來了。卻又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方才沒有注意到的細節(j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