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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人手去北門守著。他這殿外原本有三千精兵,此時又抽調(diào)了一千走,便只剩下了兩千。此時,皇宮宮殿頂上,白術(shù)正一身黑衣,趴在屋檐頂端。他方才雖歇息了一下,又進了些食物,身子舒坦了許多。但到底是剛剛生產(chǎn)過的人,又經(jīng)了一場大戰(zhàn),體力也只恢復了兩成。他雖用白布狠狠把腹部裹了,但下面還是淅淅瀝瀝不住有些血水,那大夫也與他說了,叫他不可再劇烈動作,又給他喝了止血的藥劑,免得血流太多。這哥兒的身子好生煩人,白術(shù)心中煩躁!但此時宮中有難,也顧不上其他,趙衍若是登基,謝家必將第一個傾滅,他是絕不會放過自己與謝槐鈺的!不一會兒,他便瞧見一處偏殿外有幾十個兵士把守。白術(shù)輕巧的飛過去打探,便瞧見那殿內(nèi)關(guān)押著的正是消失了幾日的朝臣,且自己的公爹謝爵爺也在其中。這些大臣們都是大宣老臣,與各家勢力也是盤根錯節(jié)。趙衍將他們羈押在此處,想必也是不敢輕易動手,若是動作太大,引得京中各大世家群起而攻之,他這個皇帝的位置也是坐不穩(wěn)的。白術(shù)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睛,便故意悄悄揭下一塊琉璃瓦,迅速的打到遠處值守的兵士身上。“誰!”那兵士正走著,忽地被人打到,驚的一聲大叫。立刻便有許多兵士沖了過去,殿外反留出一個缺口。白術(shù)從屋頂滑下,一手一把匕首,抹脖子干掉兩個,拉開殿門。眾臣忽地見門開了,立刻朝外涌去,又瞧見門口站著的人似乎有些眼熟,謝爵爺震驚的指著他道:“你你你——你怎么會在此處!”“兒媳來救父親出去了!”白術(shù)不緊不慢說道。“你的孩子!”謝爵爺睜大了眼,看著他癟下去的肚子。“生完了……”白術(shù)言簡意賅:“此時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大家趕緊出去。”這些朝臣們才跟著他一股腦的跑了出來。此時外面那些守衛(wèi)的兵士們回神發(fā)現(xiàn)了這方的動靜,便立刻提著刀沖了過來。被羈押在此處的都是文臣,一個個手無縛雞之力,見了這么多兇神惡煞的兵士,立刻嚇得渾身發(fā)抖。白術(shù)見狀,便指揮著他們聚攏到一處。從兵士的尸身上撿起兩把佩刀,沖過去大開殺戒。不一會兒,便將那幾十個守衛(wèi)殺的片甲不留。“這……這是你兒媳婦……”劉大人胡子哆嗦著指著白術(shù)的背影問道。“是也!”謝爵爺心情復雜,此時也不知該說些什么。想了一會兒,他還是昂起腦袋說道:“正是我兒媳婦!今日托了我的福,你才得已獲救,出去以后記得要好好感恩!”劉大人嘴角抽搐,但此時也無從反駁謝爵爺?shù)脑挕?/br>方才謝家媳婦殺人如切菜的模樣還反復映在他腦中,叫他又敬又畏。白術(shù)此時回轉(zhuǎn)過來道:“你們隨我來,先出去再說?!?/br>他帶著人一路朝著西門走去,便有朝臣在他身后說道:“那處怕是早有兵士把守……”白術(shù)這才笑笑道:“無妨,無人會攔?!?/br>原來那里才是趙梁安插的大部隊所在。守城的將領(lǐng)便是趙梁的人,深得趙衍信任。北門那百人的先鋒隊,不過是方才謝家投誠的那些人馬,叫他們從西門偷偷混入,在北門開門擾亂視線,再以千人兵力從北門攻入,聲東擊西。而剩下的兩千兵馬,則悄悄與城內(nèi)接應之人組成的三千大軍候在西門。待白術(shù)將朝臣全部引出了,趙梁便對祁擒月道:“子云,時候到了!”“是!”祁擒月一聲令下,眾軍便以破節(jié)之勢沖入皇城,不過數(shù)息便來到了關(guān)押皇帝的宮殿。“大殿下!外面殺進來了!好多的人!”殿外鎮(zhèn)守的兵士屁滾尿流的跑來報道。如今殿外兵力不過兩千,卻一下子黑壓壓的來了這么多人。趙衍驚愕萬分,也不知這么多敵軍是從哪兒跑出來的。“怎么可能!”趙衍不敢相信,拉開殿門望去,卻差點被飛過來的流箭射中。“衍兒,你的大計怕是無望了……”老皇帝搖搖頭道:“你若是逼宮成了,倒也算是聰明了一回。只是你這般心智,必然成不了大業(yè),不過作繭自縛。你弟弟趙梁比你強了不止百倍,就算他此時不來,日后你也會被他帶兵圍剿?!?/br>“閉嘴!”趙衍此時還聽老皇帝將他與趙梁比較,雙目赤紅,青筋暴跳的指著對方吼道:“即是如此,你也活不了,你以為趙梁那廝會給你活路?他巴不得你死了,好自己登基做皇帝呢!”“哈哈哈哈?!崩匣实劾湫Τ雎暎骸拔冶荒憷г谶@里,便已沒指望能活命,只是這大宣江山,必不能交到你的手中,否則必定會改趙姓齊。我這把年紀了,九泉之下,也要有顏面對趙家祖宗?!?/br>“那你現(xiàn)在便去見趙家的祖宗吧!”趙衍說著從一旁的侍衛(wèi)手中搶過一把佩刀,朝著皇帝劈頭砍去。刀鋒迎面而來,老皇帝閉上眼睛。雖說心中早有赴死的決斷,但生死瞬間,卻還是渾身緊繃,腦中經(jīng)不住走馬燈似的閃過無數(shù)片段。砰的一聲,刀刃落在地上的聲音響起。老皇帝睜眼,便看見趙衍捂著方才拿刀的手,手腕上也不知被什么穿過,鮮血直流。殿門大開,一個一身黑衣的哥兒也不知什么時候站在門口,一手拿刀,架在齊后的脖子上。皇帝又定睛一看,才發(fā)覺這哥兒十分眼熟,似乎正是謝槐鈺娶的那個哥兒!“是你!”趙衍咬牙切齒的說道:“又是你壞我好事!”趙衍也顧不上手腕疼痛,慌忙撿起佩刀架在老皇帝的脖子上。大殿中如今有趙衍的兵士十數(shù)人,而白術(shù)卻只有一人。但白術(shù)挾持著齊后,他們也不敢輕舉妄動。“你們跑不掉的?!卑仔g(shù)說道:“皇城已破,祁將軍也正在趕回的途中。你抓得那些大臣們已經(jīng)全部被救出去了,他們都可以證明是你逼宮。”“就算你們此時殺了皇上,也是逆謀犯上的大罪,后面定當被剿除,有什么意義?!卑仔g(shù)淡淡說道:“你們這些隨著趙衍謀逆的,此時投誠,只死一人,家人尚且還能活命。若是執(zhí)迷不悟,那便是株連九族的大罪?!?/br>說到這里,白術(shù)皺了皺眉。對這種一人犯法,株連九族或滿門抄斬的做派,他是接受不了的,但此時為了權(quán)宜,卻是不得不說。皇帝聞言此時也道:“對,此時投誠,我保證此事不牽連你們族中家眷,若是執(zhí)迷不悟,那便怪不得我無情了?!?/br>此時殿外的角斗也是一面倒的勢頭,趙衍的兩千精兵,被人攻其不備,已是死傷慘重。殿中的那些兵士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