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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世界的嚎哭深淵最底的礪石巖洞里才有的稀有礦石,難道你以前去過嗎?”“沒去過。”“那你怎麼會有破魔鋼石煉成的劍?”“撿的?!?/br>“……”這是破魔劍!又不是破銅爛鐵!不可能隨地就能撿到一把吧?!莫雷斯沒有隱瞞,說:“我在科索達(dá)地帶的時候遇到一個魔族上將……挺厲害的,打了好幾天好不容易干掉那家夥,他身上的黑鎢盔甲讓我的劍都砍卷了……我見他的劍好像不錯,還挺順手的,就撿了用?!?/br>“……”盡管天族戰(zhàn)士這句話說得輕描淡寫,但是那場戰(zhàn)斗想必非常激烈。使用破魔劍的魔族上將只怕連魔法師都要退避三分,可惜遇到了信奉正義之神并不使用法力的莫雷斯,反而讓破魔劍完全無法發(fā)揮。不過……拿著破魔劍的魔族上將?!保守估計(jì)至少也是個伯爵級別的貴族……阿羅德沒有再問,免得等下又問出些什麼讓人再度無力的情況。他抬頭看了看附近的環(huán)境,雖然帝王恐鷲已經(jīng)放棄了他們這兩只獵物,但一直在岸邊待著也不安全。莫雷斯露出來的白色翅膀,是幻象主神的法術(shù)唯一不能變化的神圣真物。長著一對白翅的紫色魔族,一眼就能被人看穿偽裝。魔族也同樣疲憊,但他還是堅(jiān)持撐著站起來:“我去附近看看,找個可以休息的地方。”“哦,我和你一起去……”眼皮都快睜不開的天族戰(zhàn)士試圖掙扎著爬起身,可是渾身的肌rou都在發(fā)軟,就像泡了一夜的面條,只撐起了上半身就要搖晃著往前栽倒。“你別動,我很快就回來。帶著你我怕找到天黑都不可能找得到休息的地方!”莫雷斯沒有堅(jiān)持,於是安靜地繼續(xù)趴在湖邊。阿羅德熟稔地在樹林間跑動,多年的傭兵經(jīng)驗(yàn)讓他清楚知道在什麼地方能夠找到安全的休息場所,很快他在找到了一個居住了野熊的山洞。山洞的主人自然不會拱手相讓,雖然他們兩人干不過那頭帝王恐鷲,而且魔族也累得夠嗆,但是一兩頭野熊,卻還是難不住他。阿羅德一個人清除掉兩頭試圖攻擊他的巨熊,并順便為晚餐準(zhǔn)備了豐富的食材,然後就回湖邊。他看到天族戰(zhàn)士還是原來的姿勢躺在湖邊,不過顯然已經(jīng)睡死過去。下世界被魔化的紫葉子樹林,藏青色的湖水,白色羽毛的天族安然躺在那里。有幾只藍(lán)色絨毛的長腳兔似乎對那漂亮的白色羽毛非常好奇,湊在戰(zhàn)士的身邊拱來拱去,“噗──”的巨傘蒲公英噴出了絨球般的雨傘種子,隨風(fēng)在湖面飛散,雪白而輕盈的絨球間,一只漂亮的焰火羽蝶拍著翅膀飛過來,落在莫雷斯淡黃色的頭發(fā)上。明暗交界的色調(diào)非常柔和,渾然天成的奇幻景象,就像幻象主神筆下的油彩畫布。逆世界之匙第三十章第三十章 輕盈的白羽莫雷斯覺得身體像被十頭科多獸碾過,然後又被十頭恐狼用牙齒啃過。不過對於他來說,這種透支全身體力的戰(zhàn)斗也從來沒少過,死亡主神也從來沒有抓到過他,即使因此而流血和疼痛,他也從不會有所抱怨。有火焰,但不像帝王恐鷲所噴出的烈火流那樣熾熱,像精靈跳躍著,讓黑暗的世界變得光明和溫暖。還有……哦,烤rou的香味!太過分了,是誰趁他昏迷的時候吃美味的烤rou?!他的意識開始回籠,掙脫開黑暗主神的懷抱,睜開眼睛。第一眼看到山洞的洞頂,視線開始偏移,注意到坐在篝火邊的魔族,阿羅德正低垂著頭不知在搗鼓些什麼。香味的來源……哦!贊美正義主神的神跡!一塊掛在篝火上正烤得酥脆的rou排??!阿羅德把手里的東西弄好,站起身走了過來。“莫雷斯?”注意到莫雷斯睜開了眼睛,而且用極其垂涎的眼神盯著火上的那塊烤rou,剛才還在擔(dān)心他傷勢的魔族忽然有種無力感,這個家夥不但得到了正義主神的眷顧,估計(jì)生命主神也對他頗為照顧吧?不過……“你的翅膀骨折了,我本來想在你昏睡的時候給你接上?!?/br>這一覺雖然睡得不長,但是莫雷斯多少恢復(fù)了些精力,他咧嘴笑了笑,自己撐著爬了起來坐直,轉(zhuǎn)過來向阿羅德露出一對雪白的翅膀,一支結(jié)實(shí)有力隨著戰(zhàn)士的呼吸微微起伏,另一支卻頹靡無力地低垂。阿羅德還是第一次這麼靠近看到天族的翅膀。受到天空之城庇佑而沒有魔化的守天者,翅膀上長著像雪一樣潔白的羽毛,每一根都那樣的純粹,厚厚的一層覆蓋在強(qiáng)壯的翅膀上,如果有風(fēng),就會輕輕地隨風(fēng)浮動,輕盈,脆弱,讓人不忍心觸碰。紫色的手伸過去,在觸摸到的一瞬間有些猶豫。但他最終還是按住了折斷的翅膀。因?yàn)楸砻娴钠つw仍然保持了完整,只是內(nèi)部的骨骼被折斷,所以魔族必須用手仔細(xì)地觸摸以確定正確的位置,他摸索著斷翅,手掌清楚地感覺到受傷的翅膀因?yàn)楸挥|碰而敏銳地豎起了羽毛,更因?yàn)楸惶鸲锻戳藗诘奈恢枚p輕顫抖。天族戰(zhàn)士低垂著腦袋,半弓身體以方便他進(jìn)行治療。火光照耀下,背部的皮膚漸漸漫上了一層薄汗,盡管魔族看不到他的神情,可也能猜測到他一定是咬緊了牙關(guān)拼命忍住疼痛的折磨。這就是他為什麼希望莫雷斯一直昏睡直到他為他治好骨折才醒來的原因。雖然他們的翅膀顏色不同,但卻同樣的脆弱,阿羅德知道斷骨的疼能叫人痛昏過去。盡管很疼,但傷總不能一直這麼拖著。阿羅德摩挲到骨折的部位,沒有立即動手:“如果疼的話就叫出來?!?/br>“……哦……”莫雷斯應(yīng)了。“喀嚓──”斷骨被重新整復(fù),雖然沒有流血,但劇痛讓天族戰(zhàn)士渾身的肌rou一陣緊繃,特別是連接翅膀的部位更加是痙攣抽搐。莫雷斯始終沒有喊疼,聲音像死死卡在喉嚨的部位,用力彎著身體劇烈地喘息。復(fù)位了的翅膀用繃帶結(jié)實(shí)地纏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