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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都沒有把衣服束帶綁好。文湛就站在那里。冷漠不語的看著我。忽然,他輕聲問我,“這就是你想要的嗎?”我看著他。他,“委曲求全,辛苦巴結(jié),任人踐踏?!?/br>“只要離開我,即使活的像一條狗,一輩子躲在女人身后,你也不在乎嗎?”讓我還能說什么?文湛走前一步,我退,他再前一步,我退無可退。他抬起來冰冷蒼白的手指,解開了我的衣服,啞著嗓子說,“別掙扎,讓我看看。”我看著他。他好像忍耐著什么,俊美的臉上暗隱著一種火焚一般的猙獰,冰冷的呼吸,讓人感覺到窒息驚痛的眼神。我受不了和他直視。看到那樣的人,我覺得我已經(jīng)死去。于是我所能做的只能低頭逃避。他的手指擦過我的嘴唇,冰冷的語氣像瀕死的獸。呢喃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你親過她?你抱過她?”“承怡,你知不知道,我想殺了她!把她撕碎了,燒成灰燼,把她打落地獄,永不超生!我恨她!”他的額頭頂住我的。這一刻,如履薄冰。我不敢回應(yīng)他,我知道,只要我伸手,我們都會萬劫不復(fù)。我感覺到他已經(jīng)活生生,血淋淋的把自己剝開,捧到我面前,我就是一只禽獸,也不能再在上面撒一把咸鹽末。突然,他猛地推開了我。緊接著,有腳步聲踏著樓道的木板,拾階而上,卻是尹綺羅。她推開的門的時候,看到太子后背對著半推開的門,負手凝望著窗外。她的手中拿著一個木托盤,上面放著一個敞開的玉雕盒子,里面是糯米年糕一般的碧綠色的傷藥。想必是文湛從行宮那里拿出來的圣品。“殿下。”她彎身福了一下。文湛停了一下,轉(zhuǎn)過身來,他前身的錦袍已經(jīng)被雨水打濕,火燭輕搖,綺羅沒有抬頭,看不到他蒼白色的臉,還有那雙幽潭一般的眼睛。他點了一下頭,“起來吧。我把他交給你了,好好伺候,如果有任何閃失,唯你是問!”話音已落,他叫早已等候在外面的柳從容,謝孟等人,吩咐他們牽馬過來,夤夜飛奔回雍京。尹綺羅也不說話,她讓我坐在桌子前面,拿著一塊漢白玉雕的小板被我后背上藥,等把綿密的藥膏抹好,又裹上了一層紗布,這才說,“聽說這藥都是天山雪蓮和高昌的獾油膏子蒸的,抹上后一天就能消腫,兩天皮rou就恢復(fù)了?!?/br>我,“嗯,好?!蔽蚁肓讼耄€是說,“綺羅,太子就那個狗脾氣,從小到大,他說話一向不好聽,你別見怪。”她抿嘴,“你太客氣了……客氣的,就好像你們是一家人,我才是外人似的……”我心中一凜,再也沒有開口。第216章我們在朱仙鎮(zhèn)耽擱了三天,到了第四天,烏云散盡,天光大開。綺羅把我身上纏著的白紗布都拆開了,我扭著看自己的后背,紅腫和疼痛已然消退,只留下一層暗色的痕跡。綺羅說,這是痕跡,過個一兩天,等那層皮自己蛻去,就什么都沒有了。今天我們起了個大早,趁著大家還在睡覺,早早從朱仙鎮(zhèn)出發(fā)。我原本想著早到古王陵,早拜祭我親爹,然后把他的畫像從那個老房子里面取下來,回雍京給我媽。如果她還沒有全心全意的愛上當(dāng)今的皇帝,這樣?xùn)|西給她也是個念想。從朱仙鎮(zhèn)到古王陵的岔路,不過三十里地,所以當(dāng)日頭高高掛起,我們就已經(jīng)到了龍騎禁軍把守的關(guān)隘。這里峻峰夾持,高聳入云,崇山峻嶺團團合圍,從腳下的羊腸古道抬頭望天,只能看到異常狹窄的一條縫隙,想來這是叫做一線天的原因。我在前面探路,綺羅跟在我身后,我收緊韁繩,讓馬匹小心翼翼的探了兩步。忽然,前面陡然升起一道帶著倒刺的鋼索,我的馬受了驚嚇,它仰天嘶吼了一聲,被我死死的拉住,接近著就只見一排手持長矛的龍騎禁軍從怪石后面走了出來。我和綺羅被逼著后退了幾步,退出關(guān)隘,在一馬平川的鎬水灘邊站立。為首的一個人問我,“什么人?從哪里來?想做什么?”我從馬上下來,從懷中掏出崔碧城給我的黑玉令牌,遞給他。按理說,持有這樣的令牌就可以免于各種責(zé)問和盤查。果然,他拿過去,翻來覆去的仔細看了,然后雙手奉回。他說,“大人,按照規(guī)矩,您持有這塊令牌,下官沒有權(quán)力詢問您的去向,可是,從四日前,南郊守軍換防,您手中這塊令牌已經(jīng)失去了效用。如果大人沒有別的憑證,下官只有請您調(diào)轉(zhuǎn)馬頭,速速離去。”我一愣,“我的令牌可是皇上親自頒發(fā)的,見到它,猶如御駕親臨。”他面容冷淡,說,“這個下官知道,只是黑玉令牌的確已經(jīng)失去功效,請大人在一柱香燃盡之前,速速離去!”我抬眼看他身后的關(guān)隘,羊腸道之中,層巒疊嶂的山峰之中,隱隱藏著龍騎禁軍的兵士,而且頂峰上出現(xiàn)弓箭手,各個彎弓搭箭,對準我們,不由的,我又后退了兩步。這里是古王陵的唯一入口,我正猶豫,要不要從旁邊尋個小路,放棄馬匹,我自己翻山越嶺進去,把我親爹的畫像拿出來就好,此時,忽然從后面的羊腸古道里走出來一個人,他穿著和龍騎禁軍截然不同的衣服,同樣一身皂黑,可是上面卻繡著山川游魚,是東宮的人。那個人在向我問話的人耳邊說了兩句,然后轉(zhuǎn)身就走了,不一會兒隱沒在怪石后,為首的人依然面容冷峻,卻收斂了殺氣。他一抱拳,“不知道是趙公子和夫人駕到,是下官失職。公子和夫人可以進去,下官為您二位引路?!?/br>他這么一說,我忽然不敢進了。我退了一步,回頭看了看綺羅,她沖著微微頷首,像是說,我聽你的。我也抱拳對他說,“將軍,既然您奉了軍令,那我們也不好破例,自然從命就好。我和拙荊出來不過游玩,哪里的山水都可以,不一定要進去,如果無事的話,那我和內(nèi)子就先行告退了。”他看了看我,“一切以公子心意為上?!?/br>說著,沖我一伸手,指向外面的大路。“公子,請?!?/br>我上了馬,鎬水的波光照的我頭暈,幾次拉韁繩,手心都滑,我翻開一看,上面密密麻麻的全是冷汗。我心說,不好,太子當(dāng)真要造反。雍京城。我勒住馬,邊走邊看。城門洞那邊有倆官兵,似乎好像正在休息,歪在城墻垛子旁邊,蹲好,手中還舉著一個甜瓜,邊吃邊聊。頭頂?shù)拇笕疹^熱辣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