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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后和清平貴君代皇上過來自然是一般的意思,偏生這人另類。 謝宸安見她這副樣子倒是對她頗為賞識,這個時代自然是君王大于天的言論比較多,但實(shí)際上有了國家和百姓方才有了君王,水可載舟亦可覆舟乃是千古名言。衍州州府雖然對不起皇上的信任,但她首先對不住的的確是衍州千千萬萬的百姓。 鳳后又問了呂歸成幾個問題,見她回答敏捷,思考問題的確有其獨(dú)到之處,是以在夸贊了幾句之后便賜下了魁首之名。 范永熙的才名乃是天下皆知,她親自給出這等的評價(jià)自然無人反駁。 若是往年皇上在的話她既是白衣自然當(dāng)場就該為她賜下功名,不過此時皇上不在,自然也就只能等眾人回去之后將此事稟明皇上再看皇上的安排了,是以她難得成為了奪了魁首之名卻沒有得到實(shí)際官職之人。 然而呂歸和旁人不同,她似乎完全不將此事放在眼中,她回完了鳳后的話之后見沒有旁的事便兀自退了下去,又混進(jìn)了人群之中。 謝宸安覺得這人有趣,于是用目光一直追隨著她,隨即看到她好似忽然發(fā)現(xiàn)了擺在案幾上的酒壺一般,饒有興致的上前拿起了酒壺掂了掂,而后也不在意周圍人的目光,當(dāng)即對著壺嘴砸了一口。 此時眾人的目光都落在呂歸成的身上,一眾小公子也不例外,蕭敬之也隨著一眾小公子將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 蕭敬之盯著呂歸成看了許久,仿佛在思量什么,良久后才從她身上移開了視線。 往年的魁首一般都是年輕的世家子弟,得了魁首之后多半會得到男兒們的青睞,就此定下姻緣的也不在少數(shù)。 然而呂歸成看起來已經(jīng)有二十余歲的年齡,她這個年齡家中多半已經(jīng)有了夫朗和孩子,況且她又是白身,是以反倒不怎么受歡迎。 眾人又看她這番的行為,她這可以說是瀟灑,也可說是粗俗市井,此時怕是認(rèn)同后面這個詞的人更多些,是以大家對她的注意力很快就轉(zhuǎn)移到了旁處。 此時蕭敬之和一眾小公子站在廊上,其中有不少容貌上佳者,一時間倒是成了吸引人眼球的存在。 第24章 方德君見此笑道:“今日倒是還未給眾位公子們出題呢,總不好讓他們也跟著用衍州之事作詩,鳳后看呢?” 鳳后點(diǎn)頭,男子吟詩作賦展示才藝也是慣例了,這個時候聽方德君這么說便問道:“既然如此方德君覺得以什么為題比較好?” 方德君笑道:“臣看不如以此處風(fēng)景為題,鳳后以為如何?” “便依你所言?!?/br> 方德君又道:“聽聞平遠(yuǎn)將軍府的公子頗具才名且聰慧不凡,日前宮宴時我無緣得見,今日不妨就讓他起了這個頭,鳳后以為如何?” 清平貴君冷冷的看過來,方德君和鳳后的關(guān)系一直不錯,這些年以來可以說是鳳后的左膀右臂。 謝宸遠(yuǎn)此前為了避嫌已經(jīng)一早去了晉陽上任,他如此捧著蕭敬之如果不是為了謝宸遠(yuǎn),那怕又是鳳后在背后做手腳了。 日前他們都因?yàn)槭捑粗露芰嘶噬系淖l責(zé),他本以為這人會和自己一樣就此收手,現(xiàn)在看來卻未必是如此。 清平貴君念及如此冷聲道:“不知方德君是從何處得來的消息,我怎么之前只聽說蕭敬之身體虛弱常年閉門歇客,倒是不知他何時有了才名,又如何來的聰慧一說?” 方德君笑道:“只是傳聞罷了,又何處來的依據(jù)?許是謠傳也說不定,不過蕭敬之既然來了想來也是愿意湊個熱鬧的,作為表率帶領(lǐng)男兒們一同吟詩也當(dāng)算是一件樂事才是,想來他應(yīng)當(dāng)不會拒絕?!?/br> 鳳后點(diǎn)頭,“方德君說的是,既然如此便問問他的意思,他若是不愿也就罷了。” 鳳后既然都已經(jīng)如此說了清平貴君自然不好再反駁。 蕭敬之聽聞鳳后欽點(diǎn)了他的名字自然不好當(dāng)眾拒絕,于是便也跟著作詩一首。 只見他落筆如有神,仿佛是不經(jīng)思量一般紙上頃刻間便已經(jīng)落了幾個字,他筆鋒銳利,字跡不似一般男子含蓄秀巧,反倒有橫掃千軍之勢,不多時便已經(jīng)作詩一首。 然而他的詩卻不似他的字一般出彩,眾人看過之后只覺平平而已。 有宮侍前來取走蕭敬之的詩給鳳后等人品評,眾人看過之后也只略微夸贊了幾句便也作罷。 謝宸清從方德君手中接過了蕭敬之的詩,看過之后嘲道:“也不過如此罷了。” 方德君笑道:“如此也沒有什么不好,陪你做個伴足夠了,本也不必樣樣出挑?!?/br> 兩人這番對話其余幾人倒也未曾注意,但謝宸安之前卻是一直站在范永熙身后,這個時候道恰好將這番話聽在了耳中,頓時心中有些猶疑。 有了蕭敬之拋磚引玉之后一眾小公子們倒也放得開了,接連作詩送去彩樓。 范永熙品評男兒們的詩自然不會再如之前一般直接從彩樓往下扔了,為了男兒們的面子她只將不佳的詩作放置于一旁的花籃之中,遇到不錯的方才呈給鳳后幾人過目。 謝宸安站在一側(cè)從花籃中將蕭敬之的詩拿出來看了看,她粗略一掃倒也看不出蕭敬之哪里寫的不好,只覺得他的字怪好看的。 想到自己那一手狗爬字,再看著蕭敬之的字,謝宸安頓時嘆氣。 范永熙這個時候又往花籃里扔了幾張紙。 白華侍君此時走過來也隨意撿起來兩首詩看了看,笑道:“今年的詩瞅著倒是比往年要出挑?!?/br> 謝宸安問道:“這花籃里的詩最后會存放起來么?” “男兒們的手跡落到旁人手里總是不太好的,一會賽詩結(jié)束之后這些便會被一起焚燒了,免得遺落旁處惹人口實(shí)?!?/br> 謝宸安猶豫了一會,最后沒把蕭敬之寫的詩放回去,而是收了起來,這字寫這么好看,燒了有點(diǎn)兒可惜。 謝宸安有些心虛的看向蕭敬之的方向,蕭敬之此時背對著她站著,只能看到他纖長而挺拔的背影,倒是看不出他是何表情。 范永熙最后選出了幾首不錯的詩作呈上。 幾位公子因此而得了鳳后與清平貴君的賞識,今次在男兒之中奪得魁首的是禮部尚書許鴻章之子許梓晨。 謝宸安對這許梓晨倒是沒什么興趣,她這個時候開始猶豫起該怎么選出自己的伴讀。 她原本以為到達(dá)此處之人應(yīng)該不會太多,結(jié)果來了之后才發(fā)現(xiàn)此處來的人超出他的想象,雖然之前范永熙品評的時候她也將那些詩篇大致看了一遍,但她并不能從這短短的幾句詩里便看透一個人的品行,說起來剛才那么多人的詩,她記住的不過寥寥,而記住的人也就只有呂歸成一個罷了。 她對于這呂歸成倒是頗有幾分欣賞,只是看她行為作風(fēng)怕是個有性格的,多半不好結(jié)交,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