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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有何事吩咐?” 謝宸安搖頭笑道:“就是想你再叫我?guī)茁暵犅??!?/br> 蕭敬之當真叫了一聲‘妻主’,而后問道:“今日一上午奔波勞碌, 妻主可感覺累了?” 謝宸安因為此前就已經(jīng)想到了車馬顛簸, 所以特意在車廂內(nèi)鋪上了厚厚的皮毛以減震。又在車內(nèi)加了矮桌和墊子,如此一來坐在車上倒是沒覺得特別疲累,開始的時候她甚至還有興致一直往窗外看, 只是到底車程時間長,幾個小時坐下來多少還是有些不舒服的。 謝宸安點了點頭,之后問道:“你也累了吧,倒是讓你跟著我受苦了, 去往宛臨的路途還長, 想來還要在路上耗費不少時間。” 蕭敬之皺眉,“妻主說的是哪里的話?” 謝宸安也知自己這話說得有些見外了, 急忙道:“只是不忍心讓你受累罷了?!?/br> 說起來也是這幾年蕭戰(zhàn)堅持讓蕭敬之練武的原因,他這幾年身體要好上不少, 今日坐了大半日的車反倒是要比謝宸安的感覺輕松些,并不覺得怎么疲憊。 謝宸安讓蕭敬之叫了幾聲妻主這個時候只覺得身心舒暢,她一只手攬過了蕭敬之,而后對他說道:“我們路上可以行得慢些,而后若是累了便在沿路驛站中歇息幾日,反正此次去往封地也不著急,一路上我們也可以順便當做游玩,如此也可放松一些。等我們到了宛臨之后便可以好好休息了?!?/br> 去往宛臨的事情的確算不上著急,不過謝宸安還有沿路游山玩水的心思倒是讓蕭敬之覺得有些意外。不過想到到了宛臨之后怕是有一堆事情需要她去處理,之后怕是要忙上好一段時間,如此趁著這一個月游玩休息一下也好。 蕭敬之看著面前方才十五歲的謝宸安,心中有些柔軟,她還是個孩子,以往都受人庇護,日后到了宛臨她便是宛臨的王了,到時候便是到了她庇護其下數(shù)十萬百姓的時候了。到那時,她便也該成長了。 人的成長總是伴隨著痛苦的,就像是他從十歲到十二歲的那兩年時間,他有些心疼她,心底盼著她可以永遠這般單純快樂,然而人總有自己必須要面對的東西,便是誰也躲不過的。 他輕輕的揉了揉謝宸安的頭,讓她靠在自己身上歇息片刻。 這時眾人忙和著已經(jīng)將那邊的烤魚給弄好了,眾人當即獻過來給謝宸安和蕭敬之品嘗。 烤魚上撒了椒鹽和調(diào)料,火候剛好,吃起來倒是味道不錯,謝宸安一連吃了兩條。 眾人一同吃過了午飯之后又休息了片刻,而后便開始繼續(xù)上路。 隊伍一路沿著大道行進著,下午的時候眾人就沒時間再休息了,須得在天黑之前趕到驛站,否則天黑之后行路總是不安全的。 謝宸安對此頗為理解,一切由伍洋安排,自己就沒再多說。 方才剛剛吃過飯,這會兒謝宸安倒是有些開始犯困了。 說起來謝宸安在前一世的時候其實并沒有睡午覺的習慣,然而到了這個世界,由于早晨起得早,起來之后上課到中午,午飯后就難免有些犯困,所以幾年下來慢慢也就養(yǎng)成了午睡的習慣,一般中午吃完飯之后就是她這一天最困的時候。 剛才吃了頓烤魚,謝宸安上了馬車之后,馬車慢悠悠的走著,倒是讓她的困意變得越來越重了。 蕭敬之此時坐在矮桌前,桌子上放著幾本賬冊,已然是他在清點賬目,謝宸安在車廂內(nèi)躺下。 蕭敬之見此將車廂內(nèi)的毯子給謝宸安蓋上,謝宸安從桌下拉住了他的左手,躺在他身側(cè),慢慢的入睡了。 車廂內(nèi)一片安靜,只有蕭敬之偶爾翻動書頁的聲音。 謝宸安這一覺睡得很沉,等她醒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到了傍晚。 蕭敬之此時還維持著之前的動作,端坐在矮桌前,只是桌上的賬冊大半都已經(jīng)被放到了另一側(cè),已然是已經(jīng)閱覽過了,手頭只剩下了薄薄的兩本。 謝宸安對蕭敬之這工作效率頗有幾分贊嘆,不得不說聰明人做任何事情似乎都要比其他人容易些。不過他這樣坐了幾個小時,想來也是夠累的了,尤其還是在馬車上。 謝宸安坐起身拉過了蕭敬之的手,說道:“在馬車上長期看書對眼睛不好,你休息一會兒吧。” 謝宸安讓蕭敬之閉上眼睛往后靠在自己的身上,然后給他按摩肩膀和頸部。 按摩這方面謝宸安其實不是特別熟悉,不過在前一世的時候她也曾為家里的長輩按過,于是多少也會一些。 蕭敬之閉起了眼睛,靜靜享受了片刻,然后才拉住了她的手說道,“夠了,你也休息一會兒吧?!?/br> 謝宸安笑了笑,她這休息的時間已經(jīng)夠長的了,從開始睡到現(xiàn)在,睡了大概都有三四個小時了。 謝宸安叫伍洋過來問了問,果然已經(jīng)快到驛站了。 眾人又走了小半個時辰的時間終于是趕在天黑之前到達了驛站。 驛站這邊已經(jīng)得了信兒,知道是宛臨王今日要途徑此處,是以驛站這邊早早的就已經(jīng)準備妥當。 謝宸安雖然在宮中并不算受寵,但是她的身份地位到底擺在這,驛站中人自然是不敢怠慢她,他們一行人來了之后驛站這邊的人匆忙安排眾人歇息下來,更是將所有的馬匹都放進馬棚之中,特意喂了上好的草料,又忙著安排謝宸安一行人的用餐和酒水。 驛站這番招待已然超出了平時的規(guī)格,蕭敬之見此特意讓人賞賜了一些銀子下去。 驛站這邊的人得了銀子之后,瞬間眉開眼笑。 飯后謝宸安讓人安排了沐浴,一日奔波,沐浴一下也可疏解身上的疲乏。 之前謝宸安和蕭敬之在宮里的時候是用兩個浴桶的,而且沐浴的房間和臥室是分開的,兩個人可以避開,如今在驛站中倒是沒有這樣的條件,是以謝宸安讓蕭敬之先去沐浴。 房間不大,臥房之中只有一扇屏風可以稍做遮擋。 蕭敬之沐浴之時謝宸安隔著屏風聽著里邊的水聲,頗有幾分心猿意馬。 雖然是春天,不過天氣還是有些涼的,蕭敬之沐浴過后謝宸安便像往常一樣幫他把頭發(fā)擦干,然后才讓人進來換水,自己進去沐浴。 謝宸安坐在浴桶之中被熱水浸泡著,只覺得整個人都舒服了不少。想到還要在路上奔波一個多月,她頓時嘆了口氣,古代這行路方式可真是累人。 謝宸安洗過澡之后繞過屏風到床榻前的時候發(fā)現(xiàn)蕭敬之正放松的坐在床上,這個時候他曲起一只腿,靠在床邊,拿著一本不知是什么的書正在看著。 他身上只穿著一身白色褻衣,墨色長發(fā)就隨意的披在他的肩上,就著暖黃色的燭光,顯得額外撩人。 謝宸安心中暗嘆這番春色也虧的是她定力好,不然的話哪里能夠忍得到現(xiàn)在。 蕭敬之見謝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