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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卻偏偏在這個時候說出了這些話,這無疑是個最差的時間。 若是早一點的話宛臨這邊的事情沒有傳出去,所有人都不把謝宸安當(dāng)回事,自然也就沒有人會把這話放在心上。而若是晚一點,那自然也是無礙的,而現(xiàn)在,正是謝宸安受各方警惕的時候,如今好不容易平息下去猜忌與爭端,隨著她的話語無疑被再次挑了起來。 若非是蕭敬之此前派人調(diào)查過,知道謝飛平的人品和心性,他幾乎要懷疑她是故意整治謝宸安的了,然而在這個時候無論她是抱有什么樣的想法,事情都已經(jīng)變成現(xiàn)在的樣子了。 蕭敬之站在橋上給魚兒們喂食,看著它們聚在一處爭搶。 就算有朝一日終究要出手,那也不該是現(xiàn)在,現(xiàn)在謝宸遠、謝宸意、謝宸風(fēng)、謝宸銘,這些全都是敵手,想以一人之力對抗她們明顯是不可能,目前最好的方式仍舊是禍水東流。 謝飛平有沒有人背后指使這一點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重要了,真相也已經(jīng)不重要了,一個有利的結(jié)果才是最重要的。 對正直之人出手一向是蕭敬之很少會做的事情,然而事情到了這一步,已然是沒有更好的辦法了,蕭敬之最后將白如叫了過來,跟她囑咐了幾句。 白如聽言之后整個人瞪大了眼睛,幾乎懷疑起了蕭敬之的用心,有些不可思議的問道:“正君這是……真的這么做了的話王上這邊……” “王上這邊我來說,你不用管了,照我說的去做?!?/br> 白如走后蕭敬之又靜默了片刻,隨后找了刑戮過來。 刑戮就像是一個無知無覺的木偶,對于蕭敬之的吩咐沒有任何的反應(yīng),她唯一只說了一句:“還請正君代為照顧百泉?!?/br> 距離百泉臨產(chǎn)之日已經(jīng)不遠了,如今她親自出手走著一趟怕是趕不上孩子的出生了。 蕭敬之應(yīng)了一聲,“抱歉,不該在這個時候……” “這是應(yīng)當(dāng)?shù)?,我的話永遠都算數(shù)?!毙搪局苯訉⑹捑粗脑挻驍?。 蕭敬之低垂著頭,神情似喜似悲,一瞬間竟然讓人看不出到底是何情緒。 第120章 刑戮自打百泉懷孕之后就每日在他的身邊, 恨不得形影不離,生怕他出一點兒的事情,如今看著百泉出出入入都只有德音幾人陪著, 謝宸安不由有些詫異, 問過之后才知道刑戮這兩天離開王府去辦事了。 蕭敬之做事一貫是很有條理的,若非真的有要緊之事想來也不會做出這種安排,謝宸安對這事兒沒說什么,只讓德音這幾天也不用管他們這邊了, 專心照顧百泉就行。 德音有懷孕生產(chǎn)的經(jīng)驗, 讓他照顧百泉更能讓人覺得放心些,她和蕭敬之這邊的事情本來也不多, 平日里有歸寧和時夏伺候已經(jīng)夠了。 此后又過了半個月,距離百泉臨產(chǎn)的日子越來越近。 百泉開始有要生產(chǎn)的反應(yīng)之后穩(wěn)公和德音就都開始守在他的身邊了。 此后不久刑戮也風(fēng)塵仆仆的回來了,她整個人消瘦了些, 神情略顯憔悴, 明顯是這段時間舟車勞頓徹夜兼程趕回來的。 刑戮回來的時候簡單的跟蕭敬之表示事情已經(jīng)辦妥,而后就守在了百泉的床側(cè)。 在這個世界里男兒生子是有著不吉利的說法的,一般是不讓女人進產(chǎn)房的, 但是刑戮那橫眉冷豎的樣子一般人也不敢攔她,百泉見她執(zhí)意如此也沒有強行趕她離開,于是她倒是特立獨行的成了這個世界里少見的陪產(chǎn)家屬。 說起來謝宸安其實是很欣賞她這樣的,若是真的有一天蕭敬之生小孩的話她肯定也是會陪在他身邊的。 謝宸安下意識的看向蕭敬之的腹部, 片刻后又移開視線, 轉(zhuǎn)而握住了蕭敬之的手,這件事情還是要隨緣, 兩個人在一起才是最重要的,孩子有了固然好, 沒有也不強求。 百泉這次的生產(chǎn)倒是比當(dāng)年德音還要順?biāo)煨?,便是連穩(wěn)公都說百泉有福氣,沒多遭罪。 百泉生的是個男孩,這孩子若是繼承了刑戮的性子的話那可就是個酷小子了,只可惜現(xiàn)在這個世界對酷小子的容忍度不高,大多數(shù)人還是更喜歡溫順乖巧的男孩子,不過宛臨相較于其他地方來說已經(jīng)開化了不少,宛臨的男孩子現(xiàn)在也都已經(jīng)能夠讀書了,他倒是可以有個好的成長環(huán)境。 刑戮原本是很冷硬的一個人,面對著這個柔軟的小小嬰兒,竟也跟著變得柔軟起來,可見母子天性所言不假。 孩子的名字是刑戮讓蕭敬之給起的,蕭敬之略微沉吟后定下了刑蘊這個名字,這名字倒是聽著溫和,不似刑戮的名字一般,帶著一股子煞氣,刑戮和百泉都中意這個名字,便也就這么定了下來。 在刑蘊沒出生之前整個王府之中就只有陸知行一個孩子,這個時候刑蘊出生了最高興的就是她了,這下她可算是有了伴兒了。 她這段時間開始不沒事就往謝宸安那邊跑了,轉(zhuǎn)而動不動就跑到百泉那邊去陪著刑蘊,眾人見此不由失笑,只覺得這小孩照顧小孩倒是別有一番意思。 謝宸安開始琢磨起了滿月酒的事情,府上這幾年也沒什么大的熱鬧事,趁機熱鬧熱鬧也是好的,蕭敬之靜靜的看著謝宸安喜悅的忙碌于這些小事,心中不知怎么生出了幾分悲憫之感。 如此又過了半個月之后,京中一隊人馬忽然到了宛臨。 謝宸安此前沒收到信兒,得知消息后匆忙帶人迎接,結(jié)果就迎來了被降旨斥責(zé),并仗二十大板。 謝宸安直到這個時候才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她對這一切只覺得不可置信。 這謝飛平到底是為什么要在眾目睽睽之下說出那樣的話? 她跟謝飛平此前也只是在京城之中的時候見過幾面罷了,而她到宛臨之后的這五年里沒和謝飛平有過任何的聯(lián)系,兩人幾乎是八竿子打不著,謝飛平?jīng)]有必要為她說話,也沒有理由要害她才是,這件事情根本講不通。 關(guān)鍵京中竟然還找到了她賄賂謝飛平的證據(jù),這就更是子虛烏有了,從沒發(fā)生過的事情又怎么可能會有證據(jù)? 謝宸安想要爭辯,可是這件事女皇已經(jīng)有了結(jié)論,來的這些人是前來宣讀女皇旨意并且監(jiān)督謝宸安受罰的,又哪里會給她爭辯的空間呢? 謝宸安突然覺得有些可笑,便是判人有罪最起碼也該問問當(dāng)事人認(rèn)不認(rèn),而如今女皇親自下令,反倒是比大理寺和刑部都要不講理了。 但這件事無法反駁,圣旨又已經(jīng)下來了,謝宸安也就只能認(rèn)了。 她若是抗旨不遵,那反倒是會捅出更大的簍子,到時候就不僅牽扯到她自身了,她身后的蕭敬之,還有這宛臨的眾多官員和百姓怕都也會受到牽連,事已至此她只能扛著。 二十大板重的話可以要人命,即使輕也會造成一片獻血淋漓,沒個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