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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她沆瀣一氣,你們沒一個好東西!” 她這次刺殺謝宸安就是覺得謝宸安是皇女,她被派來調(diào)查卓水生貪污受賄的事情,若是她死在了廣原,那肯定會讓人以為卓水生有什么證據(jù)被發(fā)現(xiàn)了,她為了逃脫罪責所以才做出了這種事情。 即使不是如此也無妨,皇女之死終究是大事,朝廷肯定會派人來查,到時候一旦徹查的話廣原的一切也就會得到曝光,到時候肯定就不會是現(xiàn)在這個樣子了。 從某方面來說她的這個計劃的確是有一定的可行性,不過她卻敗在了第一步上。 謝宸安聞言也是嘆氣,正所謂是民不與官斗,百姓被逼到這一步的確是無奈,這卓水生看著是一副彌勒佛般的油滑樣子,誰能知道她竟然會下這般的狠手。 “她說她殺死這些人你有什么證據(jù)么?還有她貪污受賄,搜刮民脂民膏,你有證據(jù)么?” “這要什么證據(jù)!我們親眼所見,親耳所聞,難道還算不得證據(jù)!” 謝宸安對此也是有些無奈,這些的確是算不得證據(jù),她不能以此結(jié)案,也不可能帶著這些人去到女皇面前對峙。 謝宸安示意杜恒不用再壓著她, 杜恒收了手,不過卻擋在謝宸安的面前,謹防她再次暴起。 這人的刺殺之舉其實是應(yīng)該受到些懲罰的,但這事兒若是鬧大了的話她怕是很難留得命在,畢竟刺殺朝廷命官乃是重罪。 謝宸安衡量再三,最后說道:“你走吧?!?/br> 這人似乎是有些不可置信,“你放我走?” 謝宸安點頭。 她猶豫后往出走了幾步,見沒人攔著,她就這樣走出了房間,但是片刻后她竟又折返了回來跪在了謝宸安的面前。 “我除了相信你也沒有別的辦法了,求你救救我們?!?/br> 謝宸安讓人將她扶了起來,“你詳細說說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149章 謝宸安聽這人說了一會兒, 知道了此人名叫鄧思杰,乃是土生土長的廣原人,此前靠種地為生也能勉強過活, 但是自從上一任太守上任之后為了增加稅收在宛臨增加了五六個額外的稅收名目, 便讓整個廣原陷入到了一片水深火熱之中。 百姓不堪被她壓榨,訴苦無門,最后終于有人出手將她給殺了。 廣原百姓只以為就此終于脫離了苦海,卻不曾想卓水生來到廣原之后更是變本加厲, 在此前的基礎(chǔ)上又增加了好幾個稅收的名目, 現(xiàn)在廣原之中一年竟然要交十幾種稅,百姓基本上是年年入不敷出, 而那些交不上稅的人則被官府的人扣押著強行出勞役。 那些官府的人不管這些人多大年齡,是老是幼,只要是交不上稅全都是同樣的處置方式, 鄧思杰的meimei因為重病沒能交上來今年的稅收, 如今連同她在內(nèi)的一家老小全都被緝拿強制出勞役。 鄧思杰擔心以她meimei的身體狀況會死在里面,提出替她出勞役,卻被拒絕了, 她想要幫扶他們一家,但是她卻實在是沒有多余的錢財交稅了,她本來想再耕地之外的時間出來務(wù)工多賺些錢,爭取早日將meimei一家撈出來的, 結(jié)果今年卻又增加了勞工稅, 她幾個月的辛勞扣除吃穿竟然剛剛夠勉強交稅,幾個月下來幾乎算是一無所得。 而她此前打探那些出勞役的人的消息, 竟然是再也打探不到了,不知道自己meimei一家到底是生是死, 她終于再也按捺不住爆發(fā)了。 除了這些因為交不上稅收被強制勞役的人之外,還有很多人都是被前來收稅的人收走了所有的糧食,家中基本上已經(jīng)是沒有半點兒存糧,已然是瀕臨餓死了。 謝宸安深呼吸了一口,對著杜恒問道:“你這幾天查證查的怎么樣了?” 杜恒回道:“通過民間的問詢基本上能夠確定卓水生的罪行,但是目前還沒能得到具體的罪證。” 難的就是這具體的罪證,卓水生到底貪污了多少,這些錢現(xiàn)在都在何處,她每年向太女納貢多少,這些都是最為關(guān)鍵的罪證,得不到這些罪證卓水生很難被判重刑,頂多也就是丟了太守的官位罷了,而太女那邊,若是沒有具體的罪證做支撐也完全可以推做不知,從容從這件事情之中脫身。 現(xiàn)在各項證據(jù)還沒到手,還不到撕破臉的時候,而且若是要救人也要先查清楚那些被關(guān)押強行做勞役的人在哪兒才行。 謝宸安沉吟片刻后將腰間的黑色玉佩摘了下來,而后交給了歸寧,對著他說道:“此物的用法你應(yīng)該比我了解,你帶人跟著鄧思杰走一趟,看她所說的情況是否屬實,若是屬實的話你看用此信物就近調(diào)動些人手錢糧暗中幫扶,至少別讓人餓死?!?/br> 謝宸安說完看向杜恒,“你帶著人跟歸寧一起,順帶查看一下卓水生將這些人藏到了何處。” 剛出了刺殺之事,杜恒這個時候不想離開謝宸安身邊,歸寧也跟著說道:“杜大人幫著調(diào)派些人手也就夠了,用不著杜大人親自去。” 謝宸安見兩人都這般說便也就應(yīng)了下來。 鄧思杰帶著歸寧等人離開,要盡快將卓水生的證據(jù)拿到手才是,后續(xù)待到發(fā)現(xiàn)那些人之后肯定是要出手去救的,到那時這件事之后要如何收場還需要仔細尋思一番。 謝宸安突然靈機一動問道:“宛臨此前的主簿呢?” 之前卓水生給謝宸安介紹過廣原主簿,如今的主簿是個年輕人,聽聞是剛上任不久,如此也就不難理解為什么她做假賬做成這般樣子了,不過既然有新人,那退任的老人又在何處,她手底下是否有什么證據(jù)存留? 這一地之事基本上全都在主簿的手里,若是這主簿手里當真有證據(jù)的話,那待到拿到切實的證據(jù)之后就可以考慮收網(wǎng)了。 杜恒聽了謝宸安的話之后當即領(lǐng)會了她這層的意思,不止讓人去找廣原此前的主簿,更是讓人將其他的廣原的退任的官員也都納入到了考察范圍之中,這些人里面說不定就有不愿意同流合污的,這些身在官府的人總歸是要比老百姓掌握到更多的切實的消息和證據(jù)的。 夜,謝宸安躺在床上,只覺得心里悶悶的,像是壓了塊大石頭一樣,還有多少這樣的貪官污吏,又有多少的百姓還生活在這樣的水深火熱之中,這些又有誰知道,又有誰關(guān)心呢? 她或許該慶幸自己雖然穿越到這個世界里,卻穿越到了皇女的身上,不然在這人命如草芥的社會里,她怕是連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這是她第一次迫切的想要為這個世界,想要為大饒的百姓做些什么。 夜色深重,謝宸安輾轉(zhuǎn)許久方才入睡。 歸寧知道謝宸安如今的情況,事情辦得比較隱秘,基本上沒有引起什么注意。 次日清晨,卓水生再次找了過來。 自從謝宸安到了廣原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