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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了你的通緝令,站在你的對立面,卻把事情壓下來不叫別人來抓你。你通通不知道。”“你倒是委屈。”江懷臻笑了起來,伸手去揉了揉岑安的腦袋,“你好委屈,對不對?委屈死了,要不要哭一下?”“走開。”岑安晃了一下腦袋,紅著耳根把江懷臻的手甩下去,“我又不是小哭包。”作者有話要說:我要吃醬肘子?。。?!醬肘子?。。?!我要吃?。?!第24章【豪門】先生(七)江懷臻聽了這話,唇角帶了幾分笑意,把手收了回來。沒再多說什么,只是低頭吃飯,間歇瞥幾眼岑安,有些期待他接下來會做什么的樣子。吃完了飯,岑安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等江懷臻起身了,他才站起來兩步上前揪住江懷臻的衣角,微微揚起頭,問:“你做什么去?”“上樓?!苯瓚颜槲⑽⑵艘稽c兒頭看向岑安,似乎是猜出了他想干什么的表情,“已經(jīng)很晚了,該休息了?!?/br>“……我跟著你?!?/br>岑安拽著江懷臻的衣角沒放手,低著頭:“不晚,還不到睡覺的時間呢,我先跟著你?!?/br>江懷臻看著岑安一副鵪鶉的怕事兒又打死不會放手的樣子,勾唇笑了一下,任岑安拉著自己的衣角往樓上走。江懷臻住在二樓主臥,房間里面鋪著柔軟的地毯,岑安進來后一直低著頭,直至江懷臻開口:“你今天的作業(yè)寫了嗎?號召全年級學生反抗學校的這位同學,你的作業(yè)完成的怎么樣了?”“……沒寫啊,明天還要號召全校同學一起反抗那個傻子規(guī)定,今天寫不寫作業(yè)才不重要呢。憑什么不允許男生夏天穿短褲,穿長褲熱的要命……你突然說這個要做什么?督促我去寫作業(yè)嗎?”“我有一些文件沒有看完,如果你愿意的話,可以把作業(yè)拿到這邊來,我們一起工作。你剛剛不是說時間還早,不應該去睡覺嗎?那你把作業(yè)寫了,我把文件看了,然后你再睡覺,不就剛剛好了?!?/br>他聽了江懷臻的話,去自己的房間,把作業(yè)拿來了。而且還機智的多拿了很多書和練習冊,想著要是作業(yè)寫完了江懷臻還不困,萬一把自己攆回去可怎么辦呢。倒不如一直陪他坐著,能寫多少是多少,這樣也就不會被攆回自己的房間,這樣就可以一直看著他了。房間里面特別安靜,只有寫字的沙沙聲和敲擊電腦鍵盤鼠標的嗒嗒聲。岑安的注意力其實并沒有全放在作業(yè)上,他拿著的筆會不由自主的停在那里,發(fā)呆,偶爾抬頭看著不遠處的那個男人,任由自己的思維發(fā)散出去,想到當年他們初見的時候。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岑安已經(jīng)是維護司司長,見過局長之后要回到自己的辦公區(qū)域,正在路上走著。迎著自己走來的那個男人,頭上泛著晶瑩藍色的「逆轉(zhuǎn)者」三個字,仿佛身后有光,大步向前,視一切如無物,脊背筆直,目光如炬,面容棱角分明,藏在衣服下面的肌rou線條流暢漂亮,蘊含著強大的力量。岑安之前就聽說過「逆轉(zhuǎn)者」,雙s末世任務,在最危急的關(guān)頭逆轉(zhuǎn)乾坤,拯救整個世界,顛覆了完成任務的模式。他一直在想,能夠做到這樣的人,是一個什么樣的人,直到一見面才發(fā)現(xiàn)所有的想象都沒有現(xiàn)實那么完美。他做了很久的維護司司長,也在總局待了很多年,算是心境無波無瀾??吹浇瓚颜榈囊粍x那,仿佛之前所有的平淡日字,都被他一個眼神所顛覆,那些日子彼此交纏,對自己發(fā)出嘲弄的笑聲。它們笑著自己:你看啊,你看你之前是怎么生活的?活得像一場笑話。確實是一場笑話,直到他看見他的那一剎那,他才意識到,之前的自己活得像死水一般,那個人,即將是自己的信仰。岑安一開始的確是不著急,他認為自己維護司司長的位置,離同在維護司的江懷臻很近,算得上是近水樓臺先得月了。他本來想,一步一步接近他,從最開始的朋友做起,慢慢的日久生情,發(fā)展成情人關(guān)系,從而得到自己想要的那個人。但是他完全沒有想到,江懷臻居然說叛逃就叛逃,仿佛整個總局都沒有他在意的,值得他留下的東西。他在江懷臻叛逃的第一時間,帶著后悔和幾分咬牙切齒,接下了追查他的單子,然后放棄了自己之前的天真想法。什么溫水煮青蛙,什么近水樓臺先得月,通通都是扯淡的,騙自己這個沒談過戀愛的純情老男人的,你要是不抓緊時間追著他,他指不定就跑到哪里去了。岑安這邊還在咬牙切齒感慨自己情路挫折呢,就快拿著筆在紙上憤憤的瞎涂鴉了,沒發(fā)現(xiàn)江懷臻已經(jīng)在旁邊看著他這幅鬧小脾氣的表情半天了。江懷臻忍著笑意,便開口問:“你怎么了?一臉氣勢洶洶的樣子,心情不好嗎?”“我?!啊……想到一些事情,不過倒也不是心情不好,在你身邊有你跟我說話,我的心情一直很好嘿嘿……嗯不說這個了,你……你為什么當初離開總局啊?”岑安被這么一打岔,連忙回過神來,“你剛剛沒有和你meimei說的,你說她不應該知道。那我應該知道吧,她是你meimei不假,我可是你內(nèi)人呀?!?/br>說罷,他在江懷臻有些戲謔的目光中梗著脖子,不肯服輸,一臉我說的沒錯我說的就是真理的樣子。“很簡單,我不愿意在總局,像關(guān)在囚籠里面的獸一樣總是有著幾分約束。也覺得總局那里隱隱約約透著很多不可理解的、奇怪的地方。話說回來,你剛剛說對清晏說的那些話,是想讓她有足夠的實力,站在足夠高的位置之后再去追求那些謎團,你做的沒有錯,很棒,我夸夸你?!?/br>岑安一直瞪著眼睛瞅著江懷臻,聽完這句我夸夸你,倒是有了幾分不好意思,目光有些閃爍起來。“你作業(yè)寫完了嗎?”江懷臻開始整理桌子上一堆又一堆的文件和合同,抽出其中一份又放在面前。岑安其實沒寫完,但是看著江懷臻的表情,鬼使神差地就說,“我寫完了!你要做什么?”“……什么做什么?你在想什么?你要是寫完作業(yè)了,就先去洗澡,我把這一篇合同看完,我們就睡覺……單純的睡覺,小同學,不要多想。”江懷臻低下頭去,唇角揚起。“嗯,嗯……原來我說我寫完作業(yè)了,你是這種反應呀。那我不應該說我寫完作業(yè)了,我應該說我還沒寫完,我還差很多呢。那這樣會發(fā)生什么?”“會發(fā)生,我繞到你身后為你輔導?!苯瓚颜殡S口一說。“那我沒寫完。”岑安聽罷就開始耍賴,當自己剛剛什么也沒有說過的樣子。抬起頭,笑瞇瞇的看著面前的男人。他就是想和他多一些接觸,多聊一些天多一些心靈接觸,多牽牽手多一些肢體接觸,都是好的。只要是他,只要是面前的這個人,只要是這個他當初追隨了那么久,直到現(xiàn)在絕對不會放棄的這個人。做什么他都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