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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里,九皇子頗義憤填膺,“民眾愚昧,不知道有多少又被誆騙了去,好好的良民變成了匪徒,唉……”這入山為寇總是有理由的,臨山縣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何事才有此匪患,不過原因已是不重要,皇上既然下旨,剿匪便事在必行。知曉了這些,那么趙靖宜連日宿京郊營便說得通了,怕是馬上便要拔營剿匪去。林曦問:“剿匪兇險,殿下從未出過京城,更無對敵經驗,刀光劍影危險重重,皇上怎會忽然間想到您?”九皇子說:“那日父皇正好在考校我的功課,這加急的折子一上來,父皇也沒避著我,于是便看了,父皇震怒,我頭腦一熱便自動請纓……本以為會被責罵一句,沒想到父皇卻應予了?!?/br>他說著眼中閃著興奮的光,作為皇子,如何沒想過指揮兵馬揮斥方遒的時候,能有這樣的機會,他一想到便抑制不住激動。然而趙元榮不高興地橫了九皇子一眼,“是哦,父王至今沒回府呢,這馬上又要走了?!?/br>九皇子頓時訕笑了一下,告了饒,“父皇不放心,只得委屈睿王兄保駕護航,榮兒勿惱?!?/br>趙元榮撇了撇嘴,冷哼一聲:“你到了那邊可別擅自做,胡亂行事,我可就這么一個爹。”聞言九皇子頓時哭笑不得,“睿王兄抗擊胡奴遠近聞名,我也是極為欽佩,父皇欽點睿王兄為主將,自是以他為先。”趙元榮這才不說話了。林曦給他的茶碗里倒上茶,趙元榮抬起臉頓時揚起笑容,又忽然垮了下來。自家父王又要走了,那表舅怎么辦?也不知道走多久,這表舅都中舉了,頭名解元呢,聽曹公公說京城里的媒婆都蠢蠢欲動。這種關鍵時刻,不爭氣的父王居然去剿匪!不是該黏在表舅的身邊嗎?半夜三更若是有其他人爬墻怎么辦?趙元榮看著越發(fā)英俊的表舅,思考著要不自己搬到林府來?反正也不是沒有一起住過,重cao舊業(yè)他很熟。一顆心簡直為他的英雄爹cao碎了。林曦沒有留意趙元榮矛盾的心理,只是對九皇子說:“若是睿王爺能夠前去,那自是十拿九穩(wěn),殿下只需多聽多看便夠了。只是皇上點了睿王爺為主將,可畢竟也讓您去了,面對匪徒,王爺定會相詢于您,不知殿下心中可有應對章程?”說到這個,九皇子便肅了面容坐直身體回道:“我細細思量,也得空翻了地方志,臨山縣雖有多山,可向來民風淳樸,少有惡徒,這忽然出現的匪患,總是事出有因。等隨軍前去后,我想查清如山為寇的因果,再尋思是直接剿殺還是招安?!?/br>林曦微笑了起來,點了點頭,“招安也罷,剿殺也好,既然有睿王爺坐鎮(zhèn),便不怕兵力不足,戰(zhàn)力不夠,可便宜行事。另外殿下不妨細細探查一番涉事之人,說不得能揭露一番隱秘。學生有預感,這定然不會只是尋常的匪患,其中牽扯極廣,讓皇上不得不派王爺前去坐鎮(zhèn)。而殿下深宮中長大,與宮外幾乎沒什么聯系,更不會有利益糾葛,身份尊貴,正是主事的好人選?!?/br>九皇子皺起了眉,似乎沒想到事情會變得復雜,也頗為失落,“我以為剿匪才是要事?!?/br>林曦低低地笑了兩聲,“再怎么成氣候也無法跟朝廷大軍相抗衡,更何況是曾經驍勇善戰(zhàn)的西北軍?!?/br>九皇子長嘆一聲,“是啊,以睿王兄的威名,說不定還沒動手,匪徒就先投降了?!?/br>趙元榮雙手抱臂重重地點頭,很是驕傲。林曦不自覺地也彎起了嘴角,很快便被拉平,“不管是皇上有意為之還是無奈之選,殿下有此機會這便是好事,若是能夠順利地解決,在皇上心中您便更有分量,甚至一直對您印象不深的大臣也會意識到,除了梁王蜀王之外還有一個九皇子能夠堪此大任,這可比直接拉攏高明了多了?!?/br>九皇子聽著不知不覺點了頭,接著忽然又聽林曦說,“您已經滿十五歲了,想必皇上已經在考慮皇子妃人選,若是沒有猜錯,等大軍歸來,這人選便能定下,之后殿下離封王開府就不遠啦!”所以,加油吧,少年!林曦瞇著眼睛嘬了一口茶,看著忽然臉紅的趙靖宇心底笑了一聲。第162章長亭外無言話別這剿匪之事林曦聽得突然,就是趙靖宜接到密旨事先也沒有聽到風聲,那時林曦還在貢院里,來不及說話便去了京郊營,想著離京之前總能再見林曦一面。然而終究沒那機會。山西匪患大臣們隱隱約約都有從各自的渠道聽說,其中深淺,各自緣由都能猜到幾分,牽扯的勢力可不小,這個欽差絕對不好當,特別是九皇子在外臣中毫無根基,更是難上加難。宮風聲隱隱傳出來的時候,眾人都當個笑話看,要知道就是梁王和蜀王前去都不一定能理的清楚,大家摩拳擦掌躍躍欲試地要給初生牛犢九皇子潑冷水,于是等待著早朝。然而不曾想夏景帝連詢問都沒有詢問一聲,直接宣了圣旨,點睿親王趙靖宜為主將,第二日帶兵五萬壓入山西剿匪,接著才命九皇子趙靖宇同行,協(xié)助處理剿匪后續(xù)事宜。任性起來的皇帝真是讓人毫無招架,九朝流珠冕冠之后銳利的眼睛直直望著驚愕的眾臣,似笑非笑地問了聲:“主將之選眾卿可有異議?”誰敢有異議?其他人或許還能挑出個毛病,可睿親王是誰?殺退了胡奴兩次,連公主都愿意送過來的殺神啊!只是似乎殺雞用牛刀了些吧?一個大臣出列,小心低下頭說:“皇上,不過是些不入流的山匪,王爺鎮(zhèn)國之能是否太屈才了些?!?/br>“不入流的匪患?”夏景帝冷笑一聲,忽然沉下臉色,大聲呵斥道,“一個不入流的匪患卻讓堂堂巡撫毫無辦法,山西軍全數潰???誰給朕說說,是朕的軍資給的不夠餓著了,還是這山賊有三頭六臂,上天眷顧?這本是個笑話,可這笑話居然還成真了!折子加了急報送進京城,就擱在朕的案桌上!”夏景帝這振聾發(fā)聵的怒斥一頓,底下自然消了音。“都閉上嘴巴吧,朕已經丟不起這個人了,朕的護國將軍,呵呵,就是給你們收拾爛攤子去的!”夏景帝指著下方嗤笑,接著又揮了揮手,不欲多說的樣子,“老九也大了,也該出去看看,跟著兄長,朕也放心一些,白愛卿,擬個隨行人選上來,便去宣旨吧?!?/br>白如柏躬身道:“是?!?/br>輕描淡寫之下,最應該有所爭議的人選九皇子就這么定了下來,已經被臭罵了一頓,哪還有臣子敢亂說話拔老虎須子。是以快刀斬亂麻之下,趙靖宜還在京郊營便收到了一早出發(fā)的旨意,根本來不及趕回京城再翻一次墻頭。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