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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心眼不怎么大,他們不仁,我當(dāng)然也就不義了?!?/br> 羅西確實不是什么寬宏大量的,木垚一笑:“那你要不要簽約?簽我手底下,以后文章那邊有什么我還可以幫點忙。” “行啊,趕緊簽了我好賺錢,馬上就快養(yǎng)活不了自己了……” “養(yǎng)活不了還抽煙。” “銀(人)活著,就是要抽煙?!?/br> 木垚:“……”他想起那心理醫(yī)生,心一沉,實在看不出羅西有什么心理不健康啊,問說:“現(xiàn)在心理醫(yī)生還上門出診???” 羅西臉上的笑淡下去了:“啊,他是我一朋友,老早就認(rèn)識了。拯救老朋友義不容辭。話說等我淘寶的衣服收到我就回古城了?!?/br> “?。磕憧梢栽谖疫@待一段時間啊,反正睡帳篷對我也沒什么影響。” 羅西忙搖頭:“可別,對我有影響。薊城這地兒也就是你們能委曲求全了,我可受不了?!?/br> “羅西。”木垚臉色一變。 “啊?” “你身份證有沒有跟你一起穿過來?” “靠!” 今時不同往日,當(dāng)今社會,沒有身份證寸步難行。而羅西的確沒有見過她的身份證的影兒。 “異地補辦,要戶口本或暫住證?!蹦緢惒恢涝趺椿厥?,想到羅西走不了,內(nèi)心深處竟然有個小人暗搓搓地笑得蠻高興。木垚認(rèn)為這是看到西太后吃癟,感覺有人替他出氣的高興。 “哪個都沒有?!绷_西狠狠咬下去一塊紅燒rou。 “那沒事,你就先在我這住著吧?!蹦緢惡E傻卣f。 “行吧……”羅西悶悶的,“等我錢賺得差不多了跟你平分房租水電菜錢。”羅西想到自己不到五位數(shù)的存款余額,那個煩躁。 她想到什么說:“你們樓底下那煎餅果子做的太難吃了,我看我去擺個煎餅果子攤得了?!?/br> 木垚嗤笑:“jiejie這是薊城,你以為想擺攤就擺攤,跟古城一樣???再說了你會做煎餅果子?” “jiejie闖蕩江湖的時候,你還坐在教室里頭吃mama做的便當(dāng)呢。”羅西很江湖地又點了根煙。 木垚放下碗筷,想到以后要同一屋檐下共存,再難開口也必須開口了:“跟你商量下,我特別不能聞煙味,以后抽煙能不能在窗戶前抽?” “嘖嘖,”羅西搖搖頭,“得令,三土乖寶寶。” 她起身走到客廳,開了窗,深呼吸吐納,把煙盡量吐到外面去。忽然羅西瞥見小小客廳里一張桌子上,擺了一個怪眼熟的花瓶。 掐了煙拿起花瓶,里面有七只晚香玉。味道竄進鼻子,一瞬撥開了一處糾纏的腦神經(jīng)。 木垚正要收拾碗碟洗碗,羅西抱著這瓶花走進來,問:“這是不是你從我古城的房子拿過來的?” 木垚恍然說,“就是這個,昨天被一打岔忘記了,老板跟房客都說不是他們的,我想著應(yīng)該是你的,就拿了回來。” 羅西臉色不大好,本來就白的臉更無血色。這就是為什么她會到木垚家里來了。小道士囑咐她:“循著香氣走,千萬不要走岔路?!?/br> 那個香氣,就是晚香玉夜間的濃香。 “你還好嗎?”木垚伸手在羅西眼前晃了晃。羅西有點失神,說:“我在時空隧道里,是循著這瓶晚香玉的味道,找到你家的。” 木垚噢一聲,恍然大悟,“這花有什么清奇之處嗎?”看羅西手里的花,沒看出花兒來。 “不過好像確實啊,我養(yǎng)了幾天了,一點枯萎的跡象都沒有。” 木垚又反應(yīng)過來,“啊,那老太太,有什么問題嗎?”之前羅西偶爾會去找古城里那個老太太買花,有天去的時候老太太還送了個花瓶。 木垚無端緊張,“要不要去一趟古城找找她?!?/br> 羅西搖頭。 “為什么?” 羅西眼皮一抬,轉(zhuǎn)身回房,一笑:“因為我有老太太的微信?!?/br> 木垚沉浸在玄幻情節(jié)里的情緒“吧嗒”就裂了縫,微信,太出戲了。 那天羅西去買花的時候,老太太羞澀地說,姑娘,要不要加個微信?兒子剛給我弄了個微信賬號,里面就倆好友。 羅西義不容辭地為老太太的好友團隊增加人氣。加完后來也沒聯(lián)系,羅西也不刷朋友圈,她的微信好友基本都處于失聯(lián)狀態(tài)。 如果沒記錯,老太太的微信名應(yīng)該叫“藍天白云”。 她給“藍天白云”發(fā)了條消息:“阿姨,在嗎?我是總找您買花那女孩?!钡却貜?fù)間歇羅西點開老太太的朋友圈看看。 跟她想的差不多,左右就是那些養(yǎng)生啊,教育啊,愛情啊,為人處世啊。不過老太太這幾天似乎被兒子帶著在外面旅游,一天發(fā)好幾個朋友圈,都是像素特別低的手機拍出來的風(fēng)景照,又糊又曝光過度,還帶磨皮的。 老天太回過來了。 先是七八個表情包,一大堆比心飛吻,然后:“小西西!好久不見了!” 羅西的微信昵稱叫妖貓,她幫老太太備注了自己的名字叫“小西”。但小西跟小西西,一字之差,感覺人物形象怎么那么風(fēng)馬牛不相及。 羅西沒想到阿姨網(wǎng)前網(wǎng)后如此不一樣,隔著個手機屏,熱情地嚇?biāo)廊?。她矜持地回?fù):“嗯阿姨,好久不見?!?/br> 老太天發(fā)語音過來:“別叫我阿姨,叫藍姐就行了,你哪兒去了?還在古城不?我這幾天不在古城哦?!?/br> 藍姐?羅西驚了,難道不是藍奶奶? 然后藍奶奶發(fā)了一大堆她自己的旅行照片過來,還發(fā)了拍得讓人食欲全無的“美食”照,說這是哪哪哪兒的炸蠶蛹,可不怎么樣,跟古城差遠(yuǎn)了。 羅西反胃,用她此生最快的手速打字?jǐn)r截藍奶奶的發(fā)言:“藍姐,我有個事要問您。您之前賣給我的晚香玉,是哪里進的貨?” “什么哪里進的貨,都是我家院子種的啊。” “那個玻璃花瓶呢?” “哪個花瓶,你拍張照給我?!?/br> 羅西拍照過去,藍姐隔了半晌說:“這個啊!我撿的?!绷_西再次看向桌子的花瓶,神色復(fù)雜。 木垚洗完碗進來了,羅西趕忙問:“這花瓶,你拿回來洗過嗎?” “洗了啊,還消毒了。怎么了?” “這是那老太太從垃圾堆里撿來的,拿回家我沒仔細(xì)洗……”羅西看自己的手,時隔數(shù)天,也不知道她能從自己的爪子上看出幾顆細(xì)菌來。 “那老太太回你了?” “嗯,回我了。還有十條語音消息我沒聽,你要聽不?”羅西無力地把手機舉到木垚面前。 無巧不成書,手機進來一條消息。“還在那rou絲家里呢?” 木垚:“……” 隔壁封安國這個時候回消息,義憤填膺的,好像自己是個特別正義、人格毫無缺陷的好人一樣,“對!還沒搬走!太不是東西了!”他是回給馬淳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