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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文學(xué),“蘇荷”都要裝死,硬岔開話題。那明星還以為是她不愛討論作品,作家嘛,都跟正常人聊不太來,理解。 唯一看出不對的就是紀(jì)昊的跟鏡導(dǎo)演,他怎么看“紀(jì)昊”怎么別扭。而且那個劇組里的女作家,對自己的垂涎也表現(xiàn)得太明顯了,害他差點要跟這位不熟的女作家聊一聊人生,出個柜什么的。 就在他們各自的生活被攪得一團亂麻的時候,小道士聯(lián)系上了,他滿口答應(yīng)幫他們解決。不過他要先坐三十六小時火車、再換大巴、再換農(nóng)村客運,才能到銅鈴塔。 羅西就寫到這,還沒想好后面怎么寫,結(jié)果全部存稿都被發(fā)到網(wǎng)上去了。 這文章已經(jīng)有了少量讀者,羅西的一貫理念是,只要有一個讀者在看,只要后面能圓回來,她就不肯斷更,也不肯前文重修。 現(xiàn)在劇情也還是她寫的,除了逼迫她一大早起來寫文章之外,好像也沒什么影響。 但無論是誰,手已經(jīng)伸到羅西跟前了,羅西就覺得下一步離打她的臉也不遠(yuǎn)了。 “要不,我找后臺查一下,看文章從哪兒發(fā)出去的?”木垚憂心。 羅西奇道:“你真的是留洋海龜嗎木編?文章就我的電腦上有,你怎么查,IP都是我電腦的,能查出什么花兒來?” 木垚智商被碾壓了,說:“我還不是擔(dān)心你,關(guān)心則亂懂不懂?不過羅作者,你能解釋一下里那個蘇荷的朋友是怎么回事嗎?” 羅西裝傻:“怎么回事?” “為什么那朋友,跟淳淳昨天來我們家穿的衣服一模一樣?又為什么,那位朋友跟蘇荷哭訴,她愛得好難,愛得自我全失,堅持不下去了?” 羅西這樣寫的:一個穿著露臍針織短袖、闊腿褲的時尚都市女孩坐在市中心的噴泉旁痛哭流涕地給蘇荷打電話。 她一想到自己愛得那么無助,那么用力,但對方毫無回應(yīng),就悲從中來。 蘇荷身體里面的紀(jì)昊接電話,心軟,差點陪著一起哭,忘了真正蘇荷的囑咐不許跟任何相關(guān)的人說太多話,問她到底愛上了個什么人? 女孩說了,留學(xué)海歸,事業(yè)有成,多金,是個從不缺女人的人。從沒正眼看過她,讓她卑微到了塵埃里。 一個頭發(fā)跟封安國一樣殺馬特到了極點的男孩坐在噴泉旁邊給女孩遞紙巾,一直說純純別哭了,女孩窩火地把他手里的心相印打到地上,“要你管!” “怎么了?天底下穿露臍裝闊腿褲的人多了,叫純純的人也多了,誰跟你說我是把你家馬淳淳寫到書里,塑造成了個求不得還非要強求的成精備胎?” “我是沒說啊,你自己說的?!蹦緢惵犓S刺自己,無奈又憋火。 “嗯……”羅西意識到自己一個激動,暴露了。 木垚:“那個留學(xué)海歸……” 羅西破罐子破摔,“是了就是你,你看我對你多好,你感不感動?” “行行行,身邊人事皆為素材,我知道,也攔不住你把我的事回爐再造寫進你的里。但感動就說不上了,虛構(gòu)就是虛構(gòu),就跟一個rou絲用鍵盤把自己偽裝成超級英雄一樣,都是自我高潮。我不覺得你這么寫我就爽了,我就覺得挺無聊的。”木垚面目冷下來。 “我自己爽就行了。”羅西生硬地說。 “你爽什么?你就這么見不得馬淳淳?”木垚脫口而出。 羅西心說,我是見不得你被她吊著走,白癡。 羅西才發(fā)現(xiàn)馬淳淳是木垚的逆鱗,大概也是他唯一的逆鱗了。她這人一向手欠,就想再把他的逆鱗刮一把,看他能炸毛到什么地步,“我有什么見不得她的,畢竟被她玩弄的人不是我。” 木垚真的氣了,盯著羅西說:“我的事你沒有發(fā)言權(quán),咱倆沒熟到那地步?!?/br> 羅西莫名覺得這話耳熟,站起來,“我的你也沒有發(fā)言權(quán)?!?/br> 說完出了房間,走到客廳抽煙。這一段時間她抽煙為了照顧木垚,都要把煙吐出窗外,今天一個生氣,坐在沙發(fā)上就抽。 木垚家不大,很快煙霧繚繞。 羅西坐在煙中,也不知道自己在氣什么,抽煙的速度也比平??炝撕芏?。人不領(lǐng)情她就嘲笑狗咬呂洞賓不就行了,犯得著生氣嗎? 而且莫名其妙少了三章存稿,氣。 木垚洗了澡走到客廳,皺眉把窗戶打開,“你抽了多少???能不能少抽點,虧你有臉跟別人講養(yǎng)生。” 羅西心里一松,吐出一口煙,乜木垚,“你管我,咱倆不熟。” 木垚忍不住笑了,“你怎么這么幼稚?” 羅西嘁一聲,“誰幼稚?快,不太熟的這位同學(xué),來算算賬,我錢多的受不了,得跟你炫個富。” “不行,聞煙味我暈,回房算。” 羅西聽這話覺得怪怪的,回房算賬……除了夫妻,還有什么人回房算賬??? 木垚拿出一張紙,在上面寫:“房租我是一個月兩千五,物業(yè)水電費兩百,網(wǎng)費一百……” 手指按著便簽紙,骨節(jié)挺好看的,睫毛像兩把小扇子。羅西一邊看他,一邊把拉鏈拉上拉下,木垚抬眼看了下羅西的手,繼續(xù)說: “買菜我沒仔細(xì)算,大概一千五左右吧。這樣平均下一個人兩千多,但這些就算你不在我也要花的,所以其實……” “其實什么其實,你們家是家纏萬貫嗎?我住這沒給你填麻煩嗎?給你錢是應(yīng)該的,必須的,不給不要臉!微信還是支付寶?” “也沒怎么填麻煩啊,你吃的也不多……” “木垚你個木腦袋,你這對人圣母已經(jīng)成病了,病入膏肓,得治?!绷_西沒什么好話,“給你微信轉(zhuǎn)了,你查一下?!?/br> 木垚一查,“兩千五……你轉(zhuǎn)多了。” “我喜歡這個數(shù)字,特別契合你的氣質(zhì)?!绷_西把手機放桌上,“我跟你說的你得往心里去啊,別諱疾忌醫(yī)。” “什么?。俊?/br> “圣母病,得治!你說說你,生個氣都生不到一小時,能不能好了?” 木垚忽然伸手一把握住羅西的手,停止了拉鏈上上下下的摩擦聲,“你能不能先把這小動作給治了?” 羅西甩開他的手,“你也太暴君了,這都要管?!?/br> 木垚指著自己鼻子,“你說我暴君?” “圣母加暴君,精分。”羅西站起來,拿了浴巾要去洗澡。木垚在背后說:“我不生氣是因為你怎么寫是你的自由,我因為淳淳不高興也怪沒勁的。怎么說你也是為我好?!?/br> “你想多了,我從來不為別人好,我純粹就是無聊?!绷_西轉(zhuǎn)身出門。 在浴室看自己右手,這手大概是太久沒有被人碰了,剛被木垚握住的時候,竟然有點造反,一線電流穿過一樣。 擁有大于十個男朋友的羅西想,木垚竟然這么快就被花蝴蝶教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