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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眨眼睛,“我不是拿了個羅盤?你也看見了?!?/br>姜流點點頭,那天他確實看見這老道拿著羅盤往楊世陽身上懟來著。“結(jié)果那個穿白襯衫的人就很礙事啊,非要在一旁看熱鬧,我讓他讓開他不讓?!彼戊`罡腦子里思路飛快,瞎話編的口沫橫飛,“結(jié)果你就來了,不分三七二十一的就把我推開,還說什么我是騙子?我堂堂華容觀觀主宋靈罡能騙人嗎?”“……那時我不知道你是真道士。”姜流解釋完狐疑的看著宋靈罡,這番說辭好像跟記憶里有些出入啊,但是差的又不多,“你繼續(xù)說,揀重點的,為什么要拿劍戳我同事?!?/br>“唉。”宋靈罡長嘆一聲,演戲上癮,先發(fā)制人打出問號,直接把鍋甩給了姜流,他一拍大腿、怒目圓睜,“就怪在你那一推上!你把惡鬼給驚了啊,惡鬼拔腿就要跑,我是那種看著鬼跑而不出手的道士嗎?我是正規(guī)軍??!我直接祭出我觀法器無妖劍,給了那鬼魂一個重擊,把它超度了?!?/br>還把無妖劍拿出來,指著裂痕說:“看見沒?這就是法器被惡鬼反噬的傷口?!?/br>“好像有些道理?!苯鲙椭狼?,“那是我同事不對,他打擾到您老人家捉鬼了,明天我就給他說一聲,以后沒事不要看熱鬧?!?/br>宋靈罡老神在在的笑笑,“也不怪他,他被惡鬼蠱惑了身心,那時候不愿意走是正常的?!?/br>本來已經(jīng)信服了這一番說辭,姜流又想起來什么,眼神一凜,“不對!既然你把鬼除了,那為什么大喊一聲不,還頹然的坐在地上久久不能回神!”宋靈罡想一想,當時祖?zhèn)魇テ鞅粴膽B(tài)崩了,確實是這樣的,他又開始支支吾吾,編不出來個一二三,“那是…那是……”此時一道溫潤醇厚的好似河流湖泊的聲音插入其中,帶著輕笑,“小流兒,你不要再逼人家了,各家都有各家的經(jīng)。自然是那惡鬼被收后化成生前的模樣,讓這位先生想起故人了?!?/br>接著槐總也往道牙上一坐,示意宋靈罡順著繼續(xù)編。“對、對。”宋靈罡回過神來,故作悲痛道,“人去都去了,我本來不想說的,那惡鬼原來是我那命薄的摯友啊……”這樣也說的過去,姜流松開手真摯的道歉道:“你的朋友能變成惡鬼定然是有緣由的,現(xiàn)在超度了也好。是我魯莽了,真的對不起?!?/br>宋靈罡盯著戎槐殺人的目光接受了這個道歉,連連擺手,“是我捉鬼的時候太沉醉了,把無辜路人牽扯了進來。多虧了你吶小兄弟,要不是你把人拉開我真要吃牢飯了?!?/br>沒等姜流還想再說幾句表達歉意,宋靈罡就站起來抱著無妖劍跑了,一邊走一邊說:“多保重啊,照顧好自己?!?/br>姜流看著他健步如飛的背景,揶揄道,“這老頭子有點意思。年紀不小,跑的不慢?!?/br>又回過頭來看著戎槐,露出一個靦腆的笑容問道:“槐總,不是讓你等一會兒嗎?怎么就來了呢?”戎槐瞇起眼睛,眼神變得十分危險,“我要是不來,你們就聊到天荒地老了。”通過地底的槐樹根系聽見這邊姜流窮追不舍,連環(huán)發(fā)問的時候,他就找了個沒人沒監(jiān)控的死角隱身,再縮地成寸來到這里,恰好幫老道士解了圍。現(xiàn)在他還沒有準備好抵擋雷劫的陣法,萬一那老道士立場不堅定實話實說,讓老祖聽見妖怪兩個字直接覺醒,再被天道滅一次,他哭都沒地方哭去。姜流不好意思道,“這不是害怕他到時候?qū)こ鹪偃フ覘钍狸枂???/br>戎槐皺眉:“楊世陽年紀比你大,你倒是反問一下萬一出事了,你能保護好自己嗎?”“……對不起?!苯饔行┣忧?,他只見過戎槐溫柔的樣子,這么生氣的他是第一次見。戎槐看他這樣有些不忍,老祖上一世是最強大的妖怪,哪有這么可憐巴巴的樣子。沒忍住伸手呼擼兩下他的頭發(fā),恢復(fù)了溫柔,“保護好自己,以后再有這種事了把人叫上?!?/br>開玩笑緩解氣氛說:“你老板我家大業(yè)大,咱們公司那么多人,你一擼袖子,我們嘩啦啦就來了。熊奇你見過沒,那么壯的壯漢,誰看了都怵他?!?/br>姜流笑了兩聲,心里的不快都消散了。是啊,他很多同事跟朋友在身旁。他仰頭問道:“槐總,還吃章魚燒嗎?”“吃。”戎槐拉回姜流想擋出租車的手,眼神晦暗不明,“路又不遠,我們走過去?!?/br>短暫接觸后,戎槐得出結(jié)論,這一世老祖的手很軟很暖。十三只小妖怪姜流盯著戎槐的手,有些好奇,槐總拉他的跟他拉楊世陽的感覺不一樣,感覺摻雜了其他東西。戎槐之前給他出柜過了,難免姜流會多想,去章魚燒店的路上,兩人間的氣氛有些曖昧。之前的二十年里,姜流一直是聽話懂事的乖寶寶,父母對他給予厚望,讓他好好讀書。他真的沒有談過戀愛,念書時一心鉆研學(xué)術(shù),后來有了弟弟meimei又附上了一層大哥的光輝,更沒有心情去搞什么情啊愛啊的。換句話說,愛情對他來說不是必需品,也沒有中意過誰家姑娘或者小伙。現(xiàn)在他覺得戎槐碰過的那只手很熱,這種感覺很奇妙,但是并不令人討厭。說不定是自己想太多了,姜流看戎槐一副很坦然的樣子,漸漸的就釋懷了。穿過種滿槐樹跟海桐的街道,兩人又來到了章魚燒店門口。“老板,要兩份章魚燒,都要大份的。”戎槐走上前替兩人點餐。“好咧,請稍等?!贝┲≈蓯壅卖~圍裙的阿姨笑瞇瞇的應(yīng)答,雙手上下翻飛,很快就做好了一個個焦黃渾圓的丸子。之后阿姨問道:“要什么醬的?有番茄,沙拉,黑胡椒……”戎槐回頭看看姜流,長長的睫毛好似在蠱惑人心,“小流兒要什么味的?”姜流被他的凝視看的耳朵有些微紅,心里暗罵一句你又亂想什么呢,回答說:“番茄,多加點木魚花。”“我和他一樣。”戎槐扭過頭去跟阿姨說,很快就拿到了兩人的章魚燒。兩人邊走邊吃,姜流笑著給戎槐說:“聽說章魚燒里面沒有章魚,不知道我們倆運氣怎么樣。”戎槐不相信,他把自己那份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