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煩在情理之中,可女孩還是覺得很惋惜,不知不覺她和康萬里并肩走在一起,熱絡的聊起來。“同學,你是幾年級的?”“高三?!?/br>“哇,太巧了,我也是高三!我們說不定是一個班的呢!”女孩子有些激動,主動介紹道:“我姓王,叫王可心。”康萬里道:“我是康萬里?!?/br>和這么好看的男生交換了名字,王可心心情極棒,雖然不知道他們兩個是不是一個班,但就算不是一個班,高三都在一棟樓,早晚都能碰見,認識是好事。王可心笑瞇瞇,波波頭跟著腳步一晃一晃?!懊磕觊_學學校都要重新分班,萬里同學,你成績怎么樣?”康萬里一臉正經(jīng):“特別的好?!?/br>王可心被他這份自信逗得險些笑出聲,一般來說,來靖博讀書的學生就沒有文化成績特別好的,她并不在意,只當是康萬里開玩笑,或者是以靖博高中的標準為前提說的。“成績好的話估計是前兩個班,我去年期末成績超差,這次估計不是七班就是八班?!?/br>康萬里多問一句:“你們是按成績分的班?”王可心笑道:“畢竟高三了,就算是靖博也想盡量送走幾個一本生嘛。雖然明面上說著不按成績分人,但大家都知道,今年成績不錯的學生基本都會集中在一班和二班,剩下其他幾個班不能說絕對沒有好學生,但有升學意愿的肯定會拖關(guān)系找人送到一二班去……你懂的?!?/br>總而言之,就是一班二班群英薈萃,剩下越往后成績越差,有可能會有零星幾個好學生。康萬里明白的點點頭,確信道:“嗯,看來我應該是在一班。”王可心被他這份自信感染,一時間產(chǎn)生了這個男生好像很厲害的感覺,她打算多說幾句,忽然看見有人和她招手。王可心惋惜道:“那我先走了,都在高三,我們以后見?!?/br>康萬里揮揮手,目送著王可心走遠,自己推著車走向車棚,路上看到一個很兇的中年男老師在四處抓人,幾個男生被他嚇得從自行車上掉下來抱頭鼠竄,看樣子應該就是王可心口中的‘老谷’了。幸好被提醒了一句,康萬里心里有些感激,他慢悠悠鎖了車,非常有興致在校園里散步。報道的時間在十點,時間還很空閑,康萬里打算在學校里好好轉(zhuǎn)轉(zhuǎn)。這一走就是十來分鐘,康萬里發(fā)現(xiàn)靖博不僅有常規(guī)的足球場籃球場體育館,甚至還有網(wǎng)球場游泳池。厲害!這個高中竟然會給學生設置游泳課!康萬里被三中的規(guī)矩束縛了三年,來到靖博頗有點突然解放的感覺。他興奮的想,復讀不是挺好的嘛!還能上游泳課!來靖博看來不僅僅是陰差陽錯,還是他的緣分嘛!康萬里的心情更好,看周圍的一切都滿意的不得了,將學校轉(zhuǎn)了一個遍,康萬里最后往籃球場方向走過去。因為康千風喜歡打籃球,連帶著康萬里對籃球的好感度也高,球場上此刻有不少人在打球,他心癢去圍觀兩眼。球場上打的正激烈,一個高大的男生背對著他守在籃筐前,漂亮的肌rou仿佛散發(fā)著rou眼可見的熱量。有人喊道:“傳球傳球!小鳳兒!快投!”一個栗色頭發(fā)的男生不耐煩的回道:“誰TM叫我鳳兒呢!今天中午別吃飯了!”邊喊著,叫做‘小鳳兒’的男生向著籃筐沖過來,然而他無論是跳投還是后仰三分,都被那個高大男生用力拍落。籃球砸在地面上發(fā)出極大的響聲,一聽就知道用的力氣極大。徐鳳被扣了三回,汗流浹背呼呼喘息:“親哥!你這太狠了吧,一直守著籃筐還叫別人怎么玩,求求你下場吧!”其他人紛紛笑起來,但并沒有跟著徐鳳的話走,大家似乎笑歸笑,可并沒有人頂撞那個守球門的男生。康萬里圍觀一會,覺得那守籃筐的男生雖然打的狠,但動作確實不錯,來回有氣勢,倒有點小帥的意思。他懶洋洋想著,冷不丁看見那個高大的男生側(cè)過頭,露出一張華麗到花里胡哨的俊臉。康萬里渾身一震,僵在原地,然后表情難看宛如吃屎。“……”靠!靠!靠!靠!靠!?。?/br>這、這不是那個變態(tài)嗎!??!那個讓他做了好幾天噩夢的死變態(tài)??!花銘在徐鳳的哀嚎聲中下了場,在陰涼處坐著的楊復給他遞了一瓶水,緊接著又遞上毛巾。花銘喘了口氣,拉扯下箍著頭發(fā)的發(fā)帶,隨手抓了下被汗水浸濕的頭發(fā)。楊復默不作聲的看著他動作,這才問道:“還煩呢?!?/br>自從上一次花銘和徐鳳帶著meimei去了一趟畫室,回來后就發(fā)生了一些變化,總是都心不在焉,做什么都比平時少了很多耐性。花銘神情淡淡的擦臉,問道:“打聽到了嗎?”楊復搖頭:“按你說的條件,沒有?!?/br>花銘的表情有些不太好看,他本身的容貌就‘厭世’,一旦不高興便看起來十分不近人情。楊復越發(fā)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他只是剛好那一天沒在花銘身邊,怎么就弄得花銘對一個只見過一面的人如此念念不忘。還托他在全市的高中里四處打聽,到底是什么情況。別說楊復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就連在場的徐鳳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他鬧著叫花銘下場,但花銘下場后他又覺得沒意思,不到一分鐘便湊過來。“你們在說什么呢?”楊復道:“問小花?!?/br>徐鳳知道這些日子花銘叫楊復辦了什么事,好像是在找人,可具體的并不清楚,他早就好奇的不得了,正好在趁著這個機會問道:“銘哥,你找人怎么不叫我一起啊,你找誰?學生?咱們市里的高中我熟呀,你叫這個愣頭青有什么用,這種事就應該找我?!?/br>被叫做愣頭青的楊復嗤笑一聲,沒說話,徐鳳卻被這個反應弄得直接跳腳?!澳闶裁匆馑迹阈υ捨??你轉(zhuǎn)過來,我說你呢你轉(zhuǎn)過來!”楊復不為所動,理都不理他。花銘對于兩位友人的情況全然不在意,他心里只有煩躁感。果然是因為給出的信息太模糊,已經(jīng)過了十多天了,他日思夜想,卻還是找不到那個人的蹤跡。這事說起來也怪他,他當時太過興奮,意識模模糊糊,滿腦子都是這個人真漂亮想抱想摸,等冷靜下來再回想,竟然完全不知道那個人長什么樣子。就連那個人的聲音,他也沒有記住,只記得罵人特好聽,對于什么聲線卻毫無印象。臉不知道,聲音也不知道,什么特征都沒有,別說楊復找不到,就是花銘親自去找,也不可能有結(jié)果。唯一能辨認那個人的就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