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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反應(yīng)看得岑國立心里直發(fā)笑,心道:老婆說得有道理,果然兒子就是生來玩兒的!此時岑家兩兄弟心里默默流著淚,攤上這么個老頑童爹,受不住啊!“那……”岑弋猶豫著問道:“我可以不去相親嗎?”一個奔三的人了還怕家長,他自己都覺得臉紅。“嗯?”岑國立哼了一聲,笑容收得極快,一張臉?biāo)查g嚴(yán)肅,令人不敢直視,這一個字仿佛傳達(dá)的中心思想是:你敢?岑弋咽了口唾沫,心里有點發(fā)怵,決定維權(quán)到底,“我……”“姓岑的!你怎么又在欺負(fù)我兒子?!”隨著一聲清脆的聲音,有一道倩影從旋轉(zhuǎn)樓梯上徐徐走下來。“媽!”岑家兩兄弟今天第一次這么合得來,拿了同一份劇本似的,隨便一張口就是同樣的臺詞,“你什么時候回來的?!”“今天下午回來的,在樓上睡了會兒?!宾姆紨n了攏頭發(fā),下樓梯的動作儀態(tài)萬方,帶著骨子里滲出來的優(yōu)雅。“你們和好了?”雖然是問句,用的卻是陳述語氣,岑弋今天真的被耍怕了。瞿芳在岑國立身邊落了座,兩手交疊,手背支著下巴,看著兒子,笑瞇瞇地說:“早就和好了?。∧銈儧]發(fā)現(xiàn)嗎?”兩兄弟對視一眼,都想回到過去,一巴掌扇醒之前cao心父母感情的自己!怎么這么傻逼!瞿芳拿起筷子,瞇了瞇眼,道:“在網(wǎng)上看到一段話,沒有經(jīng)歷過異地戀的愛情是不完整的,嘿嘿……”“所以你就出國?!”岑家兩兄弟震驚得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被欺騙得敢怒又不敢言。“還一出就是這么些年?!边@回輪到岑家家主委屈了,老婆為了體驗一段異地戀,帶著大兒子就去了瑞士,管著公司,他又不能隨時往瑞士跑,老婆也只是偶爾悄悄回國,見面的時間大大縮短,大多數(shù)時間只能通過視頻看看自己老婆。“這不是小弋讀書嘛,mama當(dāng)然得陪著啦!”瞿芳甩完鍋吃了一個扇貝,“唔,這個蒜蓉粉絲扇貝好吃!”“別吃了!”岑國立快速端走了整盤菜,對等在一旁的菲傭道:“拿去熱一熱,這么涼吃了要壞肚子的?!?/br>岑弋和岑溪心都涼了:“????。。 ?/br>老婆吃了壞肚子,兒子吃了就不壞肚子了?!果然他們夫妻是真愛,倆兒子是意外吧!“那你們?yōu)槭裁床桓嬖V我們你們和好了?!”岑溪紅著眼睛念繞口令似的控訴,“害我們這么擔(dān)心!”“因為……你們著急的想方設(shè)法找借口讓我們聯(lián)系的樣子很可愛??!”瞿芳笑瞇瞇地說著惡劣的話,一雙眼睛蓄滿春水似的,眼角有淺淺的皺紋,但這并不影響她本人的風(fēng)韻。岑家兄弟倆這回吃不下飯了,被這家夫妻倆給氣飽了。岑弋心里掙扎了好一會兒,決定曲線救國,“媽,我不想去相親?!?/br>瞿芳瞥了一眼正在吩咐傭人熱這個熱那個的岑國立,“膽子越來越肥了啊,都敢逼我兒子去相親了?”后者馬上認(rèn)慫,解釋道:“沒這回事兒老婆!就是老晏家閨女兒對咱兒子迷戀的緊,想見上一面,怎么就成相親了啊。”岑弋趁熱打鐵,“可是我不想見她。”岑國立沒表態(tài),把決定權(quán)交給自己老婆,瞿芳若有所思地看了岑弋半響,篤定地問:“有喜歡的人了?”岑弋一愣,冷硬的臉?biāo)查g柔和了下來,帶著些不好意思輕輕點了點頭,“嗯?!?/br>“哦~”兩口子來了興趣,四只眼睛閃閃發(fā)光地看著岑弋,等他繼續(xù)說。岑溪一臉得意,他可是家里第一個見過嫂子的人!岑弋被他們看得紅了耳根,一副鋼鐵硬漢被戳了軟肋的模樣,扭捏了半天,只擠出幾個字,“他很好。”瞿芳看兒子這個純情樣子就有些擔(dān)憂,估計連人家姑娘的小手都沒牽過吧,哎,真的可憐。“我,我還沒追到他?!贬捝伲瑤讉€字說得磕磕巴巴的情況倒是少見。“……行,那你加油?!宾姆颊f完就開始吃東西了,語氣官方得完全不像是替兒子加油打氣。岑弋有力點頭,一臉認(rèn)真,道:“我一定!”岑溪心情很復(fù)雜,他這個大哥……看起來不太聰明的樣子啊,明明他媽這么敷衍,居然還當(dāng)了真!他媽也是,真的打算不管大哥了嗎!大哥靠自己怕是追不到了……哎喲,心疼嫂子。手繪地圖當(dāng)天晚上下了飯桌,岑弋就從岑溪那里弄來了肖紛迪的聯(lián)系方式,驗證信息發(fā)過去,等了半天沒有通過,他把手機放在辦公桌上,時不時望一下,生怕錯過消息。轉(zhuǎn)眼到了六月中旬,太陽開始毒辣起來,肖紛迪耷拉著腦袋提著一大袋子顏料從畫室里走出來,腳下邊走邊搓,每走一步都像地板跟他有仇似的。“哇!小粉蝶,新發(fā)型很靚?。 ?/br>他永遠(yuǎn)是最后一個走進(jìn)畫室的人,一般都是老師前腳進(jìn)去,他后腳跟上。就像初高中時一樣,最后一個進(jìn)教室的人會引接受來自全班同學(xué)的注目禮,這也是他每天都最后一個的原因。神明的出現(xiàn),本就是為了讓眾生仰望的。肖紛迪心想。“別摸我劉海!”肖紛迪嚷嚷道。他自己都要克制住喜愛每天少摸兩把,別人再多摸,鐵定他早上出門,下午頭發(fā)就油了。同學(xué)A:“哎,我發(fā)現(xiàn)你的氣質(zhì)跟老陳很合得來??!”同學(xué)B:“對對對”都一樣非主流。后半句話幾乎是寫在臉上的,是個正常人都看得出來,可惜了,肖紛迪還真不是什么正常人,只當(dāng)他們是夸獎自己,高興的尾巴都要翹到天上去了。同學(xué)C:“不過我覺得老陳的更有藝術(shù)氣息誒!”肖紛迪:“不可能?。?!”同學(xué)ABCD連連點頭表示同意。同學(xué)E涼幽幽地道:“除非你能證明你比老陳還牛逼!”肖紛迪當(dāng)然不甘示弱,“證明就證明!”老陳是他們這節(jié)課的老師,是一個人狠話還多的中年謝頂男人,一顆腦袋中間光溜溜的,兩邊的卷毛里摻雜著白發(fā),一副愛因斯坦的樣子,脾氣異?;鸨稽c就燃,批評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