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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弋也回了他一句什么,聲音好像是從某間屋子里傳出來的,聽起來嗡嗡的。肖紛迪揉捏著懷里的小東西,感覺心都要化開了,一手托著小狗,摸不夠似的,照著他的小腦袋揉了又揉。接著他渾身一僵,手臂上霎時滲入一股溫?zé)嵋后w。過了一小會兒,肖紛迪的喊叫聲幾欲掀翻屋頂。“啊啊啊啊??!岑弋你快來!你的狗在我手上撒尿了!你管不管啊,個子那么小,尿這么一大泡,小小年紀(jì),膀胱怎么這么大??!你爹怎么教你的?!你懂不懂規(guī)矩???”他皺著的臉上嫌棄得不得了,嘴里不停嘮叨,一邊彎腰把小狗放在地上,傷殘人士似的抬著一只手臂走出了房間,哭喪著臉到處找狗主人,準(zhǔn)備告狀。“怎么了?”岑弋聞聲從廚房出來了,腰間系著個格子圍裙。“你還問我怎么了?!你聞聞!”肖紛迪一邊說一邊把自己手臂往他鼻子上湊,“要不是看它那么小只,我直接把他扔地上了!小小年紀(jì)不學(xué)好,凈干邋遢事兒!也不知道它家長怎么教的?!”岑弋往后撤開一步,聽著他罵罵咧咧地指桑罵槐,忍笑忍的辛苦,又一邊安慰他,“迪寶剛來家里沒幾天,還不會用洗手間,你別跟它計較,你有這功夫,還不如去教教它怎么去衛(wèi)生間上廁所?!?/br>“你叫他啥?”肖紛迪飛快地抓住重點(diǎn)后,震驚得不行,“迪……迪寶?”岑弋又笑了一下,點(diǎn)了點(diǎn)頭,黑沉沉的眸子看著肖紛迪,不知道說的是人還是狗,道:“對,它叫迪寶?!?/br>肖紛迪咬牙切齒,直接把這只小東西劃入了黑名單,心里一百萬個不愿意,這狗東西不止在他手上撒尿,竟然還跟他搶男朋友!岑弋可從來都沒叫過他迪寶!反而給一只狗取名叫迪寶,不知道是在認(rèn)識他之前還是之后取的……“你先認(rèn)識的它還是先認(rèn)識的我?”肖紛迪慘兮兮地問。岑弋笑著捋了捋他劉海,露出那雙小狗一樣的眼睛,沒有回答。肖紛迪垂下了腦袋,垮著一張臉,一副此生無望的模樣,說:“我倒是想跟它計較,要是大狗我還能打它兩巴掌,它還沒我巴掌大呢,我一巴掌下去,它估計得當(dāng)場去世?!?/br>岑弋笑了下,轉(zhuǎn)身進(jìn)了自己房間,從衣柜里翻了一件衣服遞給肖紛迪。肖紛迪表面上看起來是個精致男孩兒,實(shí)際上一點(diǎn)兒也不講究,直接在客廳把散發(fā)著尿sao味兒的衣服脫了,光著膀子走進(jìn)浴室去沖洗手臂。岑弋看著他光溜溜的背,眸色沉了沉,喉結(jié)滾了滾,全程目送進(jìn)去帶目接回來。“岑……唔!”肖紛迪人都沒來得及看清,就被一件衣服蓋住了腦袋,吸入鼻息的都是岑老板的味道,耳邊傳來岑弋的聲音,“你先把衣服給我穿上!”“都是大老爺們兒,”肖紛迪把腦袋從領(lǐng)口里鉆出來,笑嘻嘻地調(diào)戲岑老板一句,“我都不臊,你臊啥?”“我不臊。”岑弋隨手把他頭頂被領(lǐng)口蹭翹起來的呆毛摁下去,“就是容易硬?!?/br>這回肖紛迪目瞪狗呆了。這這這!他聽到了什么?這是一個系紐扣都要系到最后一顆的人能說出來的話嗎?這簡直就是個流氓吧……肖紛迪湊上去,想看看這人是不是真的岑弋。岑弋哭笑不得地抓住在自己臉上拉扯的一雙手,含糊不清地問,“你做什么?”肖紛迪捻著兩根手指又扯了扯他的臉,“想看看你是不是披了別人的皮,我們家岑老板不會說這么不要臉的話?!?/br>“我們家”三個字取悅了不要臉的岑老板,捉住他的手放到唇邊親了一下,“你們家岑老板還有更不要臉的,以后你就知道了,現(xiàn)在先把早餐吃了,然后帶你去弄頭發(fā)。”肖紛迪肚子早就餓了,一聽到有吃的眼睛都亮了,亦步亦趨的跟著他走進(jìn)餐廳,邊走邊扯他圍裙后面的帶子。“你會做飯嗎?”肖紛迪語氣間明顯不相信,“還是系個圍裙作樣子?”岑弋拿他沒辦法,捉住腰間作亂的雙手,拖著人往前走。餐桌上放了一小鍋色澤金黃芝士牛奶玉米粥,盤子里還切了幾片面包,兩側(cè)擱著兩只青花小碗。肖紛迪睜大了眼睛,嘴也張大了,好一會兒才發(fā)出驚嘆,一雙明媚的眸子里盡是崇拜,“哇,你還真會?。】雌饋磉€挺不錯誒!”岑弋覺得他夸得有點(diǎn)過了,但還是不覺耳根發(fā)燙,把圍裙摘了,先一步坐下來,“別鬧,坐下吃東西?!?/br>肖紛迪左手拿著勺子吃得香甜,“岑弋,你還會做其他的嗎?晚飯我想吃清蒸桂魚,我還想吃蛋撻,還有……”“好好吃飯,”岑弋耳邊全是肖紛迪的聲音,他第一次覺得早餐也能吃得這么熱鬧,“把嘴里的咽下去再說話,一會兒該嗆著了。”對面的人一低頭劉海就往碗里落,撩上去,一低頭又落了下來。岑弋實(shí)在看不下去,起身去書房把鋼筆蓋兒摘下來,一手撩起他頭發(fā),一手把筆蓋兒別了上去。“你干嘛?!”肖紛迪伸手就要摘,岑弋一把摁住了他的手,靜靜地端詳他的臉好一會兒,道:“你這臉……”讓人想到一句詩:造化鐘神秀,陰陽割昏曉。在厚重劉海的長期遮蓋下的半張臉久未見光,皮膚變得異常白皙,而暴露在夏日毒辣陽光下的半張臉已然被曬成了小麥色,平時看不出來,這會兒出現(xiàn)在同一張臉上,對比十分鮮明,都不止差了兩個色號。岑弋話都沒說完就被接了胡。“好看吧?”注意到他的目光,肖臭美下巴都要抬到天上去了,“這都要感謝林jiejie強(qiáng)大的基因,聽說當(dāng)年追她的人可多了,我爸?那都排不上號,要不是我媽扶貧,哪能輪得到他???”岑弋:“……”靜姨好看你驕傲什么?兩個人吃完東西,岑弋就迫不及待地把人帶去美發(fā)店了。“喲!小彩虹!”肖紛迪人還沒進(jìn)門就開始叫人,“又見面啦!”小彩虹嫌棄道:“你怎么又來了?”“我還奇怪呢,這家也是你開的嗎?”小彩虹扒了扒彩虹色的頭發(fā),異常暴躁,“敦煌的?就說你今天要弄個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