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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身影鬼鬼祟祟地溜進(jìn)了教室。“臥槽!這是什么東西?!”階梯教室里,一個男生的聲音里明顯是受了驚嚇。一句臥槽引來了許多目光,圍巾里裹著的肖紛迪眨了眨唯一露出來的眼睛,覺得被這些視線視jian得越來越熱,額頭甚至都感受到了濕意。“嘿!”肩膀突然被拍了一下,肖紛迪怒目瞪過去,看到胖子在他后一排,笑得猥瑣又驕傲,“小粉蝶吧,你化成灰我都認(rèn)得出來!”從小到大,仿佛每個班都是這樣的結(jié)構(gòu):一個胖子,一個學(xué)霸,一個娘炮,幾個坐后排的學(xué)渣,加上一些其他人。作為班級的重要組成部分,胖子也是十分的驕傲,“小粉蝶,你咋了?終于良知覺醒,知道自己拉低班級平均顏值水平了?”“咳,沒事兒,就是臉有點過敏?!毙ぜ姷弦幌?qū)ψ约旱念佒敌判倪^剩,這要是擱平時,他早跳起來指著鼻子罵人了,這會兒只能努力削弱自己的存在感,最好是沒人認(rèn)出自己。“是嗎?!我?guī)湍憧纯?!?/br>胖子一聽,更是來了興趣,說著就撲上來,上手就要揭蓋他臉上的圍巾。肖紛迪一手按住臉上的圍巾,一邊壓著嗓子嚷嚷:“不用不用,真不用您給看,您一看恐怕就爛了!”一個追著要扯,一個捂著直躲,座位間的縫隙就那么大,動靜不小,惹得講臺上的老師都停下了講課。“那位阿拉伯的同學(xué),你來回答一下這個問題?!?/br>胖子收了手,一臉壞笑襯得那張肥rou橫生的臉更加扭曲。然而,肖紛迪并沒有意識到自己就是老師口中那位阿拉伯的同學(xué),仔仔細(xì)細(xì)把被胖子扯亂的圍巾重新包好,從書包里拿出書和筆來,把手放在桌面上,小朋友一樣坐得直直的。突然,腦袋被半截迎面飛來的粉筆頭砸中。“誰?!”肖紛迪火了,心里那股火悶一天了,找不到地兒發(fā)泄。“我,”講臺上的老師道:“我剛剛問了什么問題?”肖紛迪冥思苦想,一個冷不防,臉上一涼,圍巾被胖子扯了下來。教室里陷入了一針詭異的靜謐。先是有人發(fā)出壓抑的竊笑,而后,一陣爆笑聲響徹整個階梯教室。我知道的事多著呢當(dāng)天下午,岑弋提前下班,驅(qū)車到美院門口接小男朋友,從五點半等到六點半都沒見著人,發(fā)了幾條消息也沒人回。門側(cè)的便捷銀行邊兒上貓著個人,連帽衫的帽子裹住了整個后腦勺,圍巾繞著臉圍了一圈,一雙眼睛從帽沿和圍巾的縫隙里窺探外界,貓著腰在銀行門口來回徘徊,一副鬼鬼祟祟的樣子,不時探頭探腦地朝他這邊看。這人半小時前就在那兒晃悠了,多半是在等他的車離開,方便打劫銀行?那這人的智商可能不配搶劫,打扮得這么扎眼來搶銀行……在兩個班合并上的公共課上出了丑,肖紛迪羞憤欲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撐過那節(jié)課的,認(rèn)識的,不認(rèn)識的視線紅外線一樣紛紛往他身上掃,有明目張膽看的,有悄悄打量的,他只能硬著頭皮,神志不清地把圍巾撿起來包把腦袋包個嚴(yán)嚴(yán)實實,繼續(xù)當(dāng)個阿拉伯人。下課鈴聲一響,他拉緊圍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沖回了宿舍,身后響徹的是同學(xué)們不再壓抑的,甚至震耳欲聾的笑聲,他黑白分明的臉上又鍍上一層赤色,埋著頭一勁兒往前沖,恨不得現(xiàn)場刨個地縫鉆進(jìn)去。“都怪岑弋!剪個錘子的劉海!”剪個劉海剪成了陰陽臉,肖紛迪心里難受又委屈,想找岑老板算賬,又怕岑老板看清楚他全臉就不愿意再跟他搞對象了……他換了身更加嚴(yán)實的黑色寬松連帽衫,用帽子把腦袋包住,氣呼呼地一屁股坐在床上,床板痛苦的□□控訴著主人的暴力,他一邊流汗一邊回想,岑弋用筆帽兒給他把頭發(fā)夾上去的時候那種怪異的表情,還有小彩虹將他頭發(fā)撥下來為他洗頭時那一言難盡的呆滯神情,現(xiàn)在看來,顯然完全不是為他的美色所震驚!岑弋坐在車?yán)?,越看越覺得那包裹的嚴(yán)嚴(yán)實實的身影眼熟,有點像他家小朋友,可是他家小朋友什么時候穿過這么低調(diào)的衣服?他踟躕片刻,打開車門,下車走了過去。“小兄弟。”岑弋遞了瓶水過去,等他接過去之后往陰涼處一站,道:“我原本不想多管閑事,但你有點像……”我男朋友。“我男朋友”這種rou麻稱呼已經(jīng)到嘴邊了又被他咽了回去。肖紛迪的聲音埋在圍巾里,含含糊糊,“像什么?”肖紛迪被手里的水降了些火氣,涼意沾染熱騰騰的手,他暗暗決定,一會兒少冷岑老板兩分鐘,以資獎勵。“什么都像,”岑老板聽著聲音也挺像,更不能放任他誤入歧途,張口吐出幾個字,“就是不像搶劫犯?!?/br>肖紛迪雖然不明白他在說什么,但這并不能抑制他薄薄地表掩蓋下的火山噴發(fā)。“岑老板,你看看你造的孽!”他一把扯下緊緊裹在臉上的圍巾,悶紅了一張臉,朝他吼道:“老子今天公共課!被兩個班的人嘲笑得連地縫都找不到鉆的!你還笑!你居然還敢笑?!”“好好好,不笑不笑?!贬习暹B忙斂了笑容,但是一看到他那張黑白分明的臉和中間那條分水嶺似的線就繃不住,最后用了極大的力氣方才壓制住笑意,扯了扯他還掛在肩上的圍巾,問道:“這是干嘛呢?這么熱的天,臉都悶紅了,沒中過暑嗎?”肖紛迪火氣一下上來了,聲音一下子提高了兩個度,“你還有臉問?!要不是你非要剪我劉海……”他委屈多過生氣,也兇不起來了,沮喪又傷心地垂著腦袋,一手捂著并不存在的劉海,一門心思為自己逝去的斜劉海開悼念會,絮絮叨叨地念叨,“可憐我的劉海,這才跟了我多久啊,是爹對不起你,爹應(yīng)該誓死保住你的,可是爹有什么辦法呀!那是你媽,爹還得跟他談戀愛啊,你說你走就走吧,還留個禮物,以后你爹可怎么見人……”岑弋:“……”這人可能是只貓吧,給個毛線球就能自個兒跟自個兒玩一整天。“走,回家,帶你去看個寶貝?!贬疀]管肖紛迪的追悼會有沒有開完,也不在意他那認(rèn)劉海為兒子,還讓自己做媽的智商,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