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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紛迪不明白他在說什么,乖乖由他把自己揉得發(fā)根疼,扭曲著臉呲牙咧嘴地說:“核桃吧,我媽懷我的時候老吃,說是能補腦,你吃嗎?”又驕傲地仰著腦袋,“我記性倒是好著呢。”好個屁!從浴室出來的時候,沙發(fā)旁的狗子身邊蹲著個熟悉的背影,不過要想肖紛迪單從背影認出一個人,那可不比從大西洋向干涸的非洲引水簡單多少。最后還是人家轉(zhuǎn)過來,先認出了他。“小粉蝶?”肖紛迪即便已經(jīng)是第二次見這張慘不忍睹的臉了,一時間還是被嚇了一跳。這姑娘,不會化妝可以理解,可是怎么涂個口紅都能涂成這樣?沿著嘴唇不就行了,還能超出來這么多,下巴上都沾了,一張臉刷墻似的厚厚粉了好幾層,至于為什么能看得出來是好幾層呢,因為刷得不均勻?。?/br>“晏社好?!?/br>“聚會你怎么不去呢?”晏旻旻言語間盡是遺憾。肖紛迪沒答話,打完招呼,又側(cè)臉過去,對岑弋說:“這就是沙……文學社社長,晏日文?!?/br>“是晏旻旻!”社長發(fā)飆的時候臉上肌rou抖動,最外面那層□□脫落了些,她伸過手去握手的時候還在衣服上蹭了蹭手,臉上馬上喜笑顏開,只差沒把“女流氓”三個字掛在臉上。“你好,我是晏旻旻,你……有女朋友嗎?”……有人會一上來就問這種問題嗎喂?!肖紛迪陰著臉,一把拉下晏社長的手,“社長大人別亂摸,這是我男朋友,岑弋?!?/br>“啊……”晏旻旻聞言,遺憾地把手收了回來,眼睛卻盯著岑弋英俊的臉不放,“那可真是遺憾?!?/br>“喂!”肖紛迪炸毛,“當著我的面這樣說真的好嗎?!”“那……要不,你問問你男朋友愿不愿意背后跟我勾搭?”晏日文小心翼翼地問。“……當然不愿意!”肖紛迪氣得臉紅脖子粗,忙拉了岑弋的手就要走,感受到岑弋回握住自己的手,高漲的火焰終于壓下去一些。“你還笑!”進了汗蒸房肖紛迪才發(fā)現(xiàn)岑弋一直含著笑意垂首看他,于是張牙舞爪地去捂他的嘴,兇狠道:“不許笑了!聽到?jīng)]有?!”岑弋盡力斂下笑意,嘴巴被捂著就點頭示意,他的眼神總有些冷,笑起來倒是多了幾分暖意,消融了冰雪的春水一般,不像平時那么不易接近。肖紛迪看了好一會兒才松開手,心想:男朋友太容易招蜂引蝶怎么辦?真是愁人。“岑弋,快過來,快過來!”肖紛迪一看到象棋眼睛都亮了,拿了塊毛巾墊著防屁股被燙熟,盤腿坐下來,問:“會下象棋嗎?”“不會?!贬灿行┻z憾,他想陪小朋友玩兒,西洋棋倒是會一些。肖紛迪:“真不會?”岑弋:“真不會?!?/br>肖紛迪終于放下心來,笑得眼睛瞇成了一條縫,狐貍似的狡黠,顯然是高興極了,“那就好?!?/br>岑弋:“……”汗蒸房溫度較高,不一會兒兩人就出汗了。肖紛迪吃掉他一顆木棋子,汗?jié)竦氖种更c了點空下來的棋格子,指手畫腳地說:“你上一步就不該下這兒的,我跳過來就吃了你。”岑弋凝眉,思索片刻,他好像知道一些規(guī)律了,“我明白了,炮可以隔著一枚吃掉對方的棋子?!?/br>“聰明?!毙ぜ姷峡淦鹑藖斫z毫不吝嗇,“再來?!?/br>他心里打著小算盤,以岑老板好強的性格,一定不會主動開口讓他教,那他就可以盡情地欺負岑老板啦!美滋滋。可惜了,人算不如天算,岑老板學習能力非凡,沒玩兒幾局,他的如意算盤就打翻了。岑弋:“車是不能轉(zhuǎn)彎的?”肖紛迪:“那不念車!那是ju!ju!第一聲!”過了一會兒。岑弋:“你耍賴,卒一次只能走一步?!?/br>肖紛迪把棋子收回來,訕訕道:“……你不是不會玩兒嗎?!”岑弋吃掉他一顆車,勾唇淺笑,“我看懂了?!?/br>“……這么快?!”肖紛迪的表情如遭雷劈,不敢置信地問:“你本來就是會的吧?”“真不會,”岑弋哪能不知道他心里的小九九,拐著彎兒夸他,“都是師父教得好。”肖紛迪這會兒開心了,裝模作樣地咳了兩聲,故作矜持道:“乖,再來!”自這盤之后,他再也沒有贏過……“時間差不多了,再待下去,我們要中暑了?!贬_始收棋盤。“不行!”肖紛迪一臉濕漉漉的汗水,臉頰兩邊都紅透了,不知道是蒸的還是氣的,“今天我必須贏你!”岑弋有點頭疼,早知道剛剛就該讓著他,這小破孩兒,好勝心怎么這么強?“迪寶……”肖紛迪像個被戳破的氣球一樣,里面的氣一絲絲全漏了,“……你剛剛,叫我什么?”氣氛正值緊張?zhí)?,他們這間汗蒸房突然被推開,簾子也被掀開了,一股涼風襲進來,瞬間沖散了許多熱氣,老板的聲音里帶著焦急。“你倆完事兒了嗎?!”……這話問的有意思,他倆也沒在里邊兒辦事兒啊。肖紛迪虎著臉,認真道:“還差一點?!辈钜槐P棋。老板探究的目光在兩人之間來回確認了一遍,“褲子都已經(jīng)穿好了,還差多少?”肖紛迪捂臉:“……老板,你真黃?!?/br>“不用管他,”岑弋忍笑,走上前幾步,擋住因為輸了棋一臉不服氣的小朋友,“請問有什么事嗎?”“是這樣的,”老板站在門口搓搓手,訕笑,“我剛剛打了把連連看,覺得口渴又喝了幾杯水,你們知道的,夏天需水量比較大,然后,肚子里天雷滾滾,我……你們倒是聽我說??!”再度坐下來,準備再下盤棋的兩個人抬起頭來,賞了他一記白眼,齊聲道:“聽著呢?!?/br>“……然后,我突然覺得肚子劇痛無比,山洪即將噴發(fā),情勢十分危機,你們猜怎么著?”此時,岑弋已經(jīng)憑著自己的記憶,把棋子碼放好了。肖紛迪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