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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紛迪怔住。季格:“你十歲那年,學(xué)校組織的野營,一堆同學(xué)打你,還把你推倒了,還記得嗎?”“什么叫同學(xué)打我?!”肖紛迪當(dāng)然記得,因為當(dāng)時是他為數(shù)不多打贏了的架,“那叫打架!雙方面的!有互動的!”“不,是你單方面挨揍,”季格眼睛緊盯著他,不放過任何一個表情,“當(dāng)時還骨折了,這個你不記得吧?!?/br>肖紛迪完全懵了,“我……我不記得受過傷,我記得打贏了的……吧?!?/br>“不是的,”季格蹲得腳麻了,又站起來,拍拍衣擺下并不存在的灰塵,“這就是你們記憶的斷層和錯亂,以及噬靈的修復(fù)功能?!?/br>“我們?”肖紛迪疑惑道:“岑弋也是嗎?他也不記得?”原本他以為岑弋什么都記得,就自己一個人忘記了。“對,不過既然你想起來,他應(yīng)該也想起來一些了,”季格晃了幾圈又蹲下來,“你們不但不記得自己受過傷,也不記得傷是怎么好的,同時,你們周圍的人也都不記得,甚至還會自行填補(bǔ)記憶的缺失?!?/br>肖紛迪腦海中白光一閃,記憶被撕開一道口子,那次社團(tuán)聚會,guntang的油從他腿上澆淋下去,他被送到了醫(yī)院,岑弋和林jiejie都過來陪他,半夜里,他那條原本傷痕累累的腿居然長出了鱗片,后來,不知道怎么,他就出院了,可他當(dāng)時就是想不起自己是怎么進(jìn)醫(yī)院的,就連文學(xué)社的其他人都說,他是崴了腳,可他總覺得哪里說不上來的不對勁兒……還有一次,岑弋開車被追尾,他明明磕破了嘴唇,卻一點傷疤都沒留下,可當(dāng)時還流了血,他竟然連整件事都沒有印象,當(dāng)時還跟岑弋說“記錯了”……原來,這些都是他們對缺失記憶的自行“填補(bǔ)”,還有那些鱗片!“也就是說,”肖紛迪吞了吞口水,看著季格的眸子里閃爍著光芒,“我就是傳說中的不死不傷之身!”“行了,都說明白了,”季格直覺要是跟他聊不死不傷這種話題能聊上三天三夜,索性敷衍地點點頭,轉(zhuǎn)移了話題,蹲麻了腿又站了起來,“你可能是真的想不起來了,除了噬靈鉆屁_眼那次,你還見過我的?!?/br>肖紛迪:“……你能別一口一個屁_眼嗎?還有,你能不能坐下來?一會兒蹲一會兒站的,亮堂堂的腦袋晃悠得我眼睛疼?!?/br>“你說話怎么那么色-情呢?!奔靖癜姿谎?,嫌棄地看一眼地面,“我不坐,太臟了?!?/br>噬靈撲過去的時候,他喊的那句“洗不出來”仿佛回蕩在井底。肖紛迪:“……死潔癖。”“從小,我就看著你長大的?!奔靖裢回5卣f了這么一句,卻沒有接著說下去。接著,季格又逐一列舉出了那些玄幻現(xiàn)象:八旬老太太懷孕,剛落地的嬰兒能言語,狗子偷完內(nèi)褲直立行走,文學(xué)社長厄運(yùn)連連,下流兒子胸前長包……“這些都是噬靈造成的……”他還打算接著說的時候,衣服里層有個東西發(fā)出了“嘀嘀嘀”的聲音。季格跟被觸發(fā)了某種開關(guān)似的,這回不晃了,說話的語速起碼是一點五倍,“我這兒有點忙,不打算住這兒的話,我們就上去吧?!?/br>即使一句話說得這么快,“這”和“兒”又是分開說的。肖紛迪實在忍不住,“季格兒,你的兒化音到底跟誰學(xué)的?”如果他沒有再次填補(bǔ)記憶空缺的話,第一次遇到的時候,在街邊找他算命,他說話還沒有這奇奇怪怪的口音。季格的表情立馬變得跟吞了蒼蠅似的,說話也瞬間變得吞吞吐吐,“就……別人教的啊……”“別人?咦~~~”肖紛迪的八卦之魂蘇醒,他還想問呢,季格一個動作把他聲音都打顫了。他從懷里掏出來一個熟悉的物件——放著金色光芒的懷表。接著,只見他兩個胳膊花里胡哨一頓亂劃拉,然后翻轉(zhuǎn)手腕,動作帥氣地將手中發(fā)著光的懷表倒扣到地上!霎時間,地動山搖!“??!”肖紛迪一剎那飛了起來,腦海中回想著相似的場景,都飛出井口了還不忘回頭喊一聲:“……季格兒!原來你當(dāng)年真是無意間把我和岑弋救上來的?。。?!”在對付那兩只噬靈的時候一招把他和岑弋從井底震了上來,所以才會驚詫地問:“你們怎么上來了?”“哎喲!臥槽!嘶……”肖紛迪落地的姿勢和十五歲的岑弋如出一轍,他正揉著屁股叫喚呢,耳邊一聲熟悉的低音炮讓他激動得差點哭出來。“迪寶!”心心念念的人終于出現(xiàn)在眼前,肖紛迪呆呆地坐在地上,眼睛一眨不眨地望著,嘴角慢慢向下彎起,淚珠子掛在眼眶,好像眨一下眼睛就能落下來。肖紛迪感覺自己就像一瓶充滿二氧化碳的碳酸汽水,胸口酸酸軟軟的,瓶蓋子一擰,里面蓬勃沖撞的感情就能噴發(fā)出來。溫?zé)岬囊后w充溢著眼眶,眼前模糊得什么都看不清,耳邊仿佛刮起一陣晚風(fēng),他來不及反應(yīng),落進(jìn)了一個熟悉的懷抱。他不由自主地喊:“哥哥,我……”他話沒說完,人先哭上了,委屈得不行。岑弋把人抱得更緊了,心疼得直抽抽,情緒波動得不太正常,也不知道是在安撫自己還是在安撫懷里哭得快要斷氣的人:“噓,先讓我抱抱。”岑弋的情緒先穩(wěn)定下來后開始不停地親吻懷里的人,肖紛迪一開始還能邊哭邊回應(yīng),后面直接喘不上氣來了,干干脆脆張嘴享受這個綿長的,帶著委屈和悔恨的吻。“哥哥,哥哥……”肖紛迪嘴里嘴被占著還閑不住,含含糊糊不停地喊他。“哥哥來接你了,”岑弋心軟得直冒泡泡,從他口中退出來,又在他腦門兒上補(bǔ)了一口,笑出淚窩來,“小話嘮?!?/br>肖紛迪從他懷里探出頭來,“冰雹哥哥。”“小話嘮!”“冰雹哥哥!”兩個人小孩兒斗嘴似的互相喊對方綽號,然后相識一笑,明明什么都沒有說,但卻好像都讀懂了對方眼睛里的東西。肖紛迪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坐地上,拿腦袋蹭他胳膊,“岑弋,一開始我沒認(rèn)出你,你是不是很生氣?”岑弋用袖子給他擦眼淚,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