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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在羅焰車后座那個大玩偶?!?/br>“那估計是被羅老板帶走了?!?/br>許容敬琢磨著改天得從羅焰那兒把熊要回來,那可是他認(rèn)為的定情信物,雖然是單方面的。提到這茬兒,呂樹挺不好意思開口:“許老師,我昨晚犯了個錯誤。”“什么錯誤?”許容敬眼皮也沒抬,呂樹犯錯誤的概率跟他不踩狗屎的概率是一樣的,特別高。“就是吧……那個昨晚……羅老板問我知不知道維.尼……”呂樹吞吞吐吐。“有屁快放!”“然后我就說……維.尼是你和你前男友養(yǎng)的一條狗,”呂樹怕許容敬生氣,連忙補充,“我就說了這一句,別的可什么也沒說?!?/br>許容敬垂了垂眼簾,出奇地沒發(fā)脾氣,淡淡說了句:“這是事實,你也沒說錯什么。”“我這不是怕羅老板誤會嘛……”“他有什么可誤會的?!?/br>“誤會你跟前任藕斷絲連啊?!?/br>許容敬倒了些紅花油給自己揉腳踝,“別了吧,人家才不會誤會呢……”許容敬有些垂頭喪氣,要是真誤會就好了,羅焰至少還懂得吃醋,這樣他倆就不完全是他單方面了。呂樹心想,你怎么就知道人家沒誤會呢……我昨晚說完人家心情就挺不好的啊……許容敬仰頭,望著天花板嘆口氣,“樹兒……我其實真的挺想維.尼的……維.尼就像是我的孩子,跟那人分開后,維.尼跟了那個爸,那我這個爸,就只能想想,見不著,更摸不著?!?/br>呂樹聽許容敬說了這么一長串話,心里挺不是滋味的,“狗是你們當(dāng)時一起養(yǎng)的,那你怎么不爭取撫養(yǎng)權(quán)呢?”許容敬涂藥的手頓住,扯嘴角笑了下,無奈又無力。記憶里,那人當(dāng)時對他說:你連自己都照顧不好,你怎么照顧維.尼,你能帶它一天遛三次嗎?能準(zhǔn)時給它喂飯嗎?當(dāng)時的許容敬聽后啞口無言,的確,他不能,他的時間都用來畫畫了,太投入的話,連自己都顧不上,更何況維.尼呢。如果換做是現(xiàn)在的許容敬,他興許可以理直氣壯說:我自己做不到,那我可以給維.尼請保姆啊,花最貴的錢,請最好的保姆!可當(dāng)時他除了沉默,連最基本的反駁都做不到,然后他放棄了維.尼,就像離異,放棄了孩子一樣。呂樹見許容敬一言不發(fā),怕他難受,便開導(dǎo):“想什么呢?不就是維.尼嘛,你要是想見,我就把它給你弄回來?!?/br>許容敬瞪他:“你別整事兒啊,今天這話說說就過去了?!?/br>“我這不是看你抑郁嘛,想給你排解排解?!?/br>“不需要?!?/br>許容敬給自己擦完紅花油,把羅焰給他買的藥往手腕上一掛,一瘸一拐走到呂樹面前,“樹兒,走吧,咱們也該告別田園生活,回歸都市了?!?/br>呂樹扶著他:“走走走,我還是趕緊帶你去醫(yī)院一趟吧?!?/br>呂樹開車把許容敬一人扔醫(yī)院,然后說有急事拍拍屁股就走了,許容敬看他笑得跟傻子似的,就知道他是被漂亮妹子約了,他家老樹啊,啥時候能開花結(jié)果呢。呂樹送許容敬來的醫(yī)院不是別家正好是羅焰他mama生病住院的那家,許容敬心有點小小波動,比如可以跟羅焰來個偶遇什么的,但說實話醫(yī)院太大,沒月老專門站你面前牽紅線,還真偶遇不了。許容敬自己掛號就醫(yī),醫(yī)生幫他重新消毒完涂了藥包扎傷口,隨后電腦上開了個藥方,讓去藥房取藥。許容敬低頭看著醫(yī)生包扎的服服帖帖的白布,比羅焰包的好一萬倍,然后拍了張發(fā)朋友圈,配文字——光榮負(fù)傷。發(fā)完他又一愣,之前他一氣之下把羅焰刪了還沒加回來,那這條朋友圈他就看不到了,他推了推眼鏡,拉不下臉去把人家加回來,算了,他堅信任雷這個狗腿會把自己的近況告訴羅焰的。果然,任雷一點也不含糊,許容敬發(fā)完朋友圈的下一秒,他就把照片保存了給羅焰發(fā)過去。任雷:羅哥,VIP去醫(yī)院了,看來昨晚傷的不清。羅焰:哦。任雷見羅焰沒啥特別的態(tài)度,也就不繼續(xù)往前湊了,點到為止,過猶不及。羅焰正坐在病床前翻看著專家寫的,翻著翻著,就又把剛才任雷發(fā)給他的那張照片打開仔細(xì)看了眼,想了幾秒,他站了起來,合上書放在床頭。“媽,我出去一下?!?/br>“嗯,小焰,忙的話可以不用一直來?!睆堅路覐碾娨晞±锓殖鲂┥瘛?/br>“沒有,就剛好在醫(yī)院有個熟人,我去見一下?!?/br>“好。”羅焰出了病房,就跑去一樓的藥房,他走的是樓梯,肯定比醫(yī)院的電梯要快,醫(yī)院電梯擠,許容敬估計得三四趟才能下來。來到藥房,他找了面沒人的墻靠著玩手機,這面墻正好對著兩側(cè)的走廊和唯一的電梯。電梯下來三回,沒瞧見許容敬,羅焰把手機收了起來,往兩邊過道張望了下,隨后羅焰又繼續(xù)玩手機,他敢肯定,以許容敬的尿性,他只會坐電梯下來,而且是人最少的那趟。果然,當(dāng)電梯門第四次打開的時候,許容敬一瘸一拐,蹦蹦跳跳出來了。許容敬只顧低頭看路,心里也憋著氣,哪里能瞧見靠在前頭墻上的羅焰。醫(yī)院的電梯人雜很臭,許容敬懶得走樓梯,忍著這樣的氣味終于到了一層,可是他走路慢,還老有人撞到他,他越想越來氣,就把自己給氣的不輕。“大畫家,又怎么了?”聽見這個聲音,許容敬皺眉抬頭,月老真給他們牽紅線了?可他仔細(xì)想想,又打消了這個念頭,月老絕對沒那么好心。許容敬:“你怎么在這兒?”“我媽在這兒住院啊。”“哦?!?/br>羅焰伸出手說:“把你手機給我?!?/br>許容敬不解:“干嘛?”“讓你給就給,別廢話?!绷_焰說著就自己動手,從許容敬的后褲袋里把他手機抽了出來,然后對著許容敬的臉一掃,解鎖了。許容敬盯著他的舉動,“你這是侵.犯我的隱私?!?/br>“不稀罕你隱私?!?/br>羅焰動作很快,弄完后把手機遞給許容敬看,“加回來了,沒有下次了,下次再刪,我就沒這么好脾氣了。”許容敬覷著手機屏幕,盯著聊天界面,羅焰剛才又把他重新加回來了。許容敬一言不發(fā),把手機拿回來,重新揣兜里,心情卻一秒從陰雨天變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