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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如敝履的時候,他連恨也恨不起來。他當時是什么反應來著?站在原地,呆若木雞,連一句話也沒說,看著嚴宇走了。“羅焰。”“嗯?”“你愛過人嗎?”許容敬輕聲說,“雷子說你有過前任……你愛過那個人嗎?放棄自己去愛他?”羅焰默然。許容敬繼續(xù)道:“我這個人,別人看我怎么好,怎么完美,怎么優(yōu)秀,天之驕子?!?/br>“天之驕子掉進泥坑的時候,就是被那個人甩的時候……”許容敬聲音低下去,還是沒能把下頭的話說出口。許容敬看向窗外,那天狂風暴雨,打一下雷,房子都能抖三抖。嚴宇冷眼厲聲對他說,許容敬,你知不知道,你很沒勁?羅焰:“VIP,想喝可樂嗎?”許容敬從回憶抽神,淡淡一笑:“你買???你買我就喝?!?/br>“我買?!?/br>第⑥章那天從南寧街離開,羅焰就帶著許容敬去了便利店,買完可樂后送了他回家。之后兩人再也沒聯(lián)系過,許容敬閑暇時間扳手指算,已經(jīng)過了一個星期了。羅焰屁都沒跟他吱一聲。許容敬估摸著自己這下子是真跟他沒戲了,他當時怎么就腦殘利用了人家?羅焰也是脾氣好,看他失魂落魄樣兒,還請他喝可樂?許容敬越想越郁悶。再者,許容敬的腿傷一時半會兒好不了,原本跟羅焰約定好的健身計劃,也自然而然泡湯,他本來可以借著健身這個借口去他店里找他,現(xiàn)在連這個計劃也落空了,于是更加郁悶。許容敬就在宣泄這種郁悶的情緒中度過了這周,消磨的方式是任性曠課一周,沒日沒夜的畫畫,熬了一整個星期,把呂樹都嚇一跳。“祖宗啊,容哥,容容,歇歇行嗎?”呂樹提著外賣,給他架好桌子放在旁邊,“你這不是養(yǎng)傷呢嘛,你這樣不注意休息,腿傷得啥時候能好,聽我的,先吃飯行不?”許容敬臉瘦了一圈,人更白了,生活不規(guī)律,導致他整個人看起來有氣無力,快要掛了一樣。許容敬擱下畫筆,站起來一瘸一拐去洗手,洗完手回到臨時餐桌前,開始悶聲用餐。呂樹看著擔心,問:“許老師,你到底咋啦?”“沒事?!?/br>“你別跟我老這套,說不說?”“真沒事?!?/br>“你不說是吧?我忍你一個星期了,從你這里撬不開嘴,我還不能從別處下手了?”呂樹實在擔心許容敬再這樣下去要一命嗚呼了。許容敬垂著眼簾,依舊不吭聲。其實他也不是故意不回答,就是人在愣神,當場沒把呂樹的話聽進耳朵里。呂樹見他這副“你以死相逼,我也不會說的”樣子,實在懶得跟他廢話,揣上車鑰匙就去TIME找羅焰算賬了。現(xiàn)在能把許容敬搞成這樣子的,除了他那個朝思暮想的明戀對象,還能有誰?呂樹到地兒后,氣勢洶洶推開健身房大門,正巧遇到任雷下課。“雷子?!?/br>任雷擦著汗:“樹兒,你怎么來了?你不是還沒下班嗎?”“我是老板,我想啥時候下班就啥時候下班?!?/br>“哈哈哈,行行行,老板最大。”呂樹掃了眼一樓問:“你們老板呢?”任雷看著呂樹:“咋?找羅哥有事?”“有事。”“什么事兒?”“私事。”任雷指指休息室,“辦公室里呢?!?/br>“謝了?!?/br>呂樹拍拍任雷的肩,就去敲休息室的門了。“進。”羅焰正在看最新一期的拳擊比賽。呂樹推開門,羅焰分神去看門口,看見是他,把視頻按了暫停,便走到了沙發(fā)旁。呂樹:“打擾你了?!?/br>羅焰:“坐?!?/br>呂樹坐下,羅焰給他倒了杯水,在他對面也坐了下來。呂樹也不拐彎抹角,開門見山說:“羅老板,你是不是跟許老師發(fā)生了什么?”羅焰平靜道:“為什么這么問?”“嘖……怎么說呢……容敬這個星期有點變回兩年前的樣子,讓我有點擔心?!?/br>羅焰動了下手指:“什么意思?”“先不說這個,”呂樹回憶著問,“一個星期前,就是容敬去醫(yī)院看腿的那天,是不是你送他回家的?”那天許容敬發(fā)了條朋友圈,拍了張可樂的圖,配上文字,羅老板請客。羅焰:“嗯?!?/br>呂樹接著問:“那肯定跟你有關沒跑了?!?/br>羅焰單手戳了兩下自己的眉毛,笑了下說:“那如果我說,真跟我沒關系,你信嗎?”呂樹喝口水,搖搖頭,示意不信。羅焰坐正,一本正經(jīng)說:“可能跟我真的沒什么關系,跟一個叫嚴宇的有關?!?/br>“噗——”呂樹一口水全噴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羅老板,你剛才說什么宇?”“嚴宇?!?/br>“你怎么會知道嚴宇?”“那天我跟他一起遇到的?!?/br>“怎么會遇到?”“就……不小心?!?/br>呂樹扶額,頭疼的很,那可真的是要了老命了,看現(xiàn)在許容敬的狀態(tài),顯然是對嚴宇余情未了啊,那他這副日漸消瘦的樣兒,難道要跟嚴宇復合才能拯救?呂樹平復下心緒,“羅老板,我能問問你,見到嚴宇之后,還發(fā)生了點啥嗎?”羅焰回想著,一字不落都說給了呂樹聽,當然省略了許容敬利用他的那部分。想想許容敬因為別的男人一反常態(tài)湊上來叫他帥哥,他就有點惱。呂樹聽后抿嘴,莫不是因為知道嚴宇有新歡了,所以許容敬覺得人生無望了?打算就這么消沉下去了?正當呂樹思考的深沉的時候,許容敬一個電話打了過來。呂樹沖羅焰做了個稍等的姿勢,接起了電話,“喂,許老師?!?/br>“你死哪兒去了?”“我?外面吃飯呢。”“趕緊給我死回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去羅焰那兒了!”許容敬是現(xiàn)在回過神了,他想起呂樹剛才說要去問別人,那除了羅焰,還能是誰。“沒,沒,我真在外面吃飯?!?/br>“那你就把飯給我吐了死回來!”“行行行,馬上馬上?!?/br>許容敬在電話那頭問:“你先告訴我,你見羅焰了沒?”“啊……正在……”“問了我的事沒?”“啊……問了……”“提嚴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