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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去采些藥或春筍去集市賣錢過個好年。薛毓翊心里一百個不服氣也沒辦法,只好匆匆換好衣服背著竹簍上山了,怕夜深了山里有野獸出沒。薛毓翊邊走邊埋怨師傅,好在師傅只是讓他換件衣服沒說頭發(fā)也要學(xué)那姑娘家的。暗暗慶幸?guī)煾颠€是疼他的。“哎呦—”聽到聲音薛毓翊嚇了一跳,平日這山里應(yīng)該是沒人的啊。想著自己還身穿女裝,只得躡手躡腳的走近聲音處,見一小男孩穿著有些破舊的衣服,好似腳受傷了,只捂著腳不停叫喚,也不見周圍有人來幫他,薛毓翊便過去看看。“你怎么啦?”薛毓翊輕聲輕語地問到,實(shí)在是他這身女裝讓他不好意思。小男孩看見薛毓翊臉唰地一紅,“我剛不小心山坡上摔了下來,好像腳崴了?!?/br>薛毓翊皺眉道:“那你可真不小心,你家大人呢?”正好和師傅學(xué)過處理腳崴的人的揉捏手法,就邊問邊脫去男孩的鞋子,隔著白襪一下一下地按揉。男孩的臉更紅了,見一漂亮的小姑娘就這么坐在草叢中,將自己的腳放在手上按揉,“我,我偷著出來玩的。那個,那個姑娘,我叫段云沐,男女授受不親,你這樣,我,我得娶你回家?!?/br>聽到小男孩喊自己姑娘,薛毓翊臉色一沉,用力按了一下,只按的段云沐嗷嗷叫起來?!罢l和你說我是女的!我是男的!男的!”許是不服氣被人誤解,七歲的薛毓翊倒是大大方方的脫了自己的褲子,“看見沒!我是男的!”倒是段云沐臉燒的更厲害了,雖說自己的眼睛不騙人,可是男孩,女孩的裝束他還是自認(rèn)很熟識的。“那你穿著女孩的裝束做什么!快把褲子穿上去,也不嫌丟人!”薛毓翊也是突然反應(yīng)自己做的好像有些偏激了。無奈自己長的過于清秀,有些新來的病人也常以為自己是女孩兒,這件衣服可不是那病人當(dāng)作謝禮給的嗎?薛毓翊忙穿上褲子,“我?guī)煾盗P我沒問答對問題,罰我穿的女裝,你當(dāng)我愿意???”薛毓翊也是挺生氣的。兩人靜默許久,直到薛毓翊覺得揉捏的差不多了,才說到:“你自己走走,好些了沒有?!?/br>要說薛毓翊真是一把好手,段云沐比起剛才好了許多,至少自己能走了。段云沐剛想說謝謝,只見薛毓翊一溜煙地跑了,聽見段云沐說的謝謝,止住腳步,擺擺手:“沒事兒!我是大夫!”段云沐想留著薛毓翊,“為表達(dá)感謝,要不你來我家吃晚飯把?”“下次吧,我要在太陽下山前采藥趕回去?!闭f罷跑得更快了,薛毓翊怕極了師傅嚇唬他的叢林猛獸。“名字!你名字叫什么!”眼看薛毓翊要跑沒影了,段云沐大喊道。“薛毓翊!我先走了!”“薛毓翊?”看著跑沒影的薛毓翊,段云沐也是滿臉地?zé)o奈,這三個字是怎么寫還不知道,可能剛才小孩兒說了自己是大夫,段云沐想到的三個字是薛御醫(yī)?難道他這么小是御醫(yī)了?段云沐也是嚇了一跳,難道自己不小心碰到了很厲害的人?☆、第3章沒過幾日,不知從哪里傳來了瘟疫,村里不少人都中了招,這病極為兇狠,一旦等了這病,發(fā)熱七天,任何藥都不見好轉(zhuǎn),七天后病人呼吸會愈來愈弱,直到?jīng)]有呼吸死去,這前后也不過十多日。薛醫(yī)館的門欄都要被來人踩踏扁了。藥味彌漫地更濃烈了,薛源頭痛壞了,因?yàn)檫@病來的突然古書也沒有記載過如何解。薛源師徒三人一直嘗試研發(fā)新藥,但眼見村里人死亡人數(shù)快過半,薛源于心不忍,想著回自己本家找人來救。不想村里人誤以為薛源想要逃離村子,紛紛攔在薛醫(yī)館門口不讓人走。即使薛源再三保證回去只是找自己家人來救這村子。村里人只有這么一個醫(yī)館,一個大夫,誰都不愿意放棄這僅有的希望,好像薛源走了這村子也會毀了似的。薛毓翊第一次發(fā)現(xiàn)村子里的人是那樣可怕和冷漠。有次薛源想摸黑回去,被村里人發(fā)現(xiàn),村里人把薛毓翊和薛明曦與薛源分離開,更是威脅如果薛源走了,就會對兩人不利。薛毓翊和師兄兩人在小房間里蜷縮著,他們不知道這里是哪里,一片漆黑,只有早晚會有人進(jìn)來給他們送次飯。這樣的日子不知道過了多久,終于有人開門將他們接了出來,一個陌生的男人。許久不見外面陽光,門一開,刺眼的陽光直射進(jìn)來,兩人眼睛都睜不開,直到男子走近他們才看清男子的臉。硬氣的劍眉,緊緊的皺著。看到他倆后給兩人眼睛上蒙了塊黑布,直接一手抱住他倆出了門。出了門的他們覺得周邊還是彌漫著腐爛尸體的味道?;氐窖︶t(yī)館看見躺在床上的師傅,兩人撲倒在床邊,大喊師傅,因?yàn)橐娏诉@瘟疫的厲害,看師傅的樣子,也像中招了。畢竟還是孩子,兩個人都驚慌的不行,開始哭起來。“別哭了,你師傅沒事?!迸赃叺哪凶硬荒蜔┑恼f道。兩孩子就這么愣愣地看著男子,又看看師傅,擦擦了眼淚,就蹲在師傅床榻邊,好像這樣才有點(diǎn)安全感,畢竟也還是小孩子,在小黑屋里的記憶很是可怕。蹲坐了許久,薛源像是感受到兩人的存在,慢慢睜開眼睛,用嘶啞地聲音叫了他們,“明曦,毓翊。”兩人見師傅醒了,忙撲上去,看著倆孩子瘦了許多,臉上的淚痕還看得出些許,薛源費(fèi)力的抬起手摸了摸他們的小臉,勉強(qiáng)擠出了微笑,“這么大人了,還哭呢?師傅沒事,你們別怕?!?/br>兩人在小黑屋的時候不知道薛源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只知道他們倆人在小黑屋待了整整一個半月。后來,跟著師傅和那個男子一起回京,雖然薛源身體上已經(jīng)恢復(fù),但薛毓翊發(fā)現(xiàn)師傅不會再像過去那樣開玩笑,逗他玩了,回到師傅的老家,兩人還是依舊跟著師傅學(xué)醫(yī)。關(guān)于小黑屋期間的事,薛源不再提過,兩人也不敢問。薛毓翊也因?yàn)槟谴巫児矢忧谟趯W(xué)醫(yī),不想師傅再遇到那樣的僵局,在京城的生活比起村里自然也是優(yōu)越許多,薛家是御醫(yī)世家。因?yàn)樵诔煤苁堑脤?,所以薛家在京都的生活也事很舒服的。薛毓翊也愈發(fā)覺得權(quán)利和名聲的重要。在這里,大家對薛家人都是客客氣氣的,不敢逾越。相反在村里那段時間,不論對薛源還是他還是師兄都是可怕的記憶。在這里生活多年后,薛毓翊更是決定了以后也要有這樣的地位,受人尊重。薛家歷代行醫(yī),所以薛家藏書也極多。或許前兩年每日都要被師傅逼著背醫(yī)書,又或者年幼容易記事,不出半年薛毓翊倒是把書籍都看了遍。自打村里的事件以后,師傅臉色開始變得憔悴,不及以往的樣子,薛毓翊閑來無事就喜歡鉆研美顏藥丹。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