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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抓住她的手腕,朝無人的方向走。 初檸被他拉著從宴廳的偏門出來。 門口有安保人員把守,初檸脖子上還戴著WHOLE LIFE今年主打款藍寶石項鏈,原本試戴的項鏈沒有放歸原位不得離開,但因為跟著秦曦,安保人員并未阻攔。 “你要帶我去哪兒?”初檸跟上他的腳步,掙扎間手腕有些疼。 人被帶至車庫,在那輛熟悉的黑色布加迪前面停下,秦曦開了車門,聲音淡得聽不出情緒:“上車?!?/br> “去哪?” “送你回家?!?/br> “我自己可以回去?!?/br> 秦曦垂下眼瞼,靜靜望著她:“我們談?wù)劇!?/br> 初檸想說他們倆之間沒什么可談的,但觀秦曦的態(tài)度,拒絕好像是行不通的。 無奈之下,她坐上秦曦的車,拿出手機給池鳶發(fā)了個微信讓她先回。 車輛從車庫駛出,出了酒店很快匯入車流涌動的大道。 秦曦沒有直接送她回家。 初檸對這座自幼長大的城市很熟悉,認得這是去長莞二中的路。 她心揪了一下,想到剛剛秦曦的那句“我們談?wù)劇?,他帶她來這兒,是想跟她談什么? 寂靜了一路,最后在長莞二中門口,秦曦將車??吭谝贿?。 兩人沒有進學(xué)校,而是去了二中后面的小吃巷。 雖是暑假,但附近有各種輔導(dǎo)班,所以小吃巷一到晚上依舊熱鬧非凡,四處飄蕩著濃郁的香味兒。 初檸在宴會上吃多了,這會兒并沒什么胃口,只是看著這條街巷有些感慨:“這里好像沒什么變化?!?/br> 上學(xué)那會兒,她和秦曦經(jīng)常晚上不去飯?zhí)贸燥?,把小吃街從巷頭走到巷尾,肚子就填飽了。 她對辣椒過敏,每次秦曦都要反復(fù)跟店家確認真的沒有放一點辣,有次她不小心吃到放辣椒的烤豬蹄,結(jié)果身上出紅疹,喉嚨紅腫得說不出話,秦曦又氣又心疼,差點跑去小吃街跟賣烤豬蹄的店家打起來。 那時候,他心里眼里全都是她。 干凈,純粹,也熱烈。 “那家豬蹄店關(guān)門了?!鼻仃乜聪蛞惶幒龆_口。 初檸聞聲望過去,曾經(jīng)的豬蹄店現(xiàn)在成了飲品店,頭頂冰雪圖案的招牌上閃爍著彩色的光帶。 小吃街還是那條小吃街,但很多店鋪都換了模樣。 兩人穿梭在街巷里,一個西裝革履,一個穿著白色露肩禮服,跟這里的煙火味格格不入,時有行人朝他們看過來,回頭率很高。 街巷的盡頭,漸漸靜謐下來,右轉(zhuǎn)進入一條更窄的巷子,路燈昏暗勉強照明,四周靜悄悄的,深一下淺一下的腳步聲在這安靜的夜晚被無限放大。 初檸依稀記得那年高三,兩人從小吃街走出來,她第一次被秦曦帶進這條窄巷。 那天窄巷里的路燈比今晚還要黯淡,當(dāng)時她有些害怕,緊緊抱著他一條手臂:“秦曦,我們回去吧……” 話音未落,人便被他堵在了墻上,強烈的雄性荷爾蒙將她籠罩,情不自禁紅了臉。 “回哪兒去?”他痞笑著撫上她的臉頰,聲音摻了啞,又性感得惑人,“老子還沒占到便宜呢?!?/br> 初檸心砰砰跳動,紅著臉不說話。 秦曦俯首貼近她,在她耳垂上輕咬了一下,感覺到她的顫栗,哂笑:“cao,這么敏感?” “……” 有心逗她,秦曦指了指自己的唇:“來,你主動親我一下,咱們就回去?!?/br> 初檸本不樂意,他卻不達目的不罷休。 最后無奈之下,只能硬著頭皮親上去,一觸即離。 剛親完,秦曦卻笑了:“平時不也沒少教你,怎么還沒學(xué)會?” 他扣住她的后腦,低啞著開口:“張嘴,老子教你怎么親?!?/br> “……” “三年前,你去過倫敦?”一聲冰冷的聽不出感情的質(zhì)問,將初檸神游在外的思緒重新扯回到現(xiàn)實。 她抬頭望著那張肅然凜冽的面孔。 回憶被打破,兩人之間氤氳而出的那份旖旎頃刻間散開,化為烏有。 心上好像突然有什么缺失了一塊,隱隱作痛。 初檸因為回憶而莫名勾起的唇角僵硬幾分,不留痕跡地拉平,眼底染上一抹黯淡。 七年過去,她和他之間早已經(jīng)回不到從前了。 秦曦停下腳步,垂著眼睫望她,高大偉岸的身姿將她嬌小的身軀籠罩。 夜幕里他眸色深邃,漆黑得看不透情緒。 她不說話,他又問了一遍,聲音平靜而克制:“三年前,你去過倫敦?” 初檸抿著唇,依舊選擇沉默。 見他朝自己逼近,初檸下意識往后退。 她參加晚宴穿得高跟鞋,腳下一個不穩(wěn)趔趄著連續(xù)倒退幾步。 后背撞上窄巷的墻壁之前,他急忙伸了手護住,讓她免遭背部的撞擊。 人被他圈入懷里,有力的手臂環(huán)在她腰間,越箍越緊。 距離相隔太近,呼吸間有熱氣噴涌。 周遭一片沉寂,兩人貼合的身影落在破舊的青磚墻壁上,像依偎繾綣的情人。 初檸心跳漏了幾拍,偏過頭避開他噴涌在她臉上的呼吸,扭動腰肢輕微掙扎。 “三年前——”他松開了她的腰,兩只手臂撐在墻上,將她整個人圈進去,沉寂的眸子一動不動地鎖著她,緊握的拳頭貼在墻壁,一字一句地問,“你去倫敦干什么?” 初檸指尖微顫,垂著眼平靜開口:“我沒有義務(wù)告訴你?!?/br> 他撅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頭,四目相對間聲音低沉幾分,偏執(zhí)地重復(fù)那個問題:“告訴我,三年前為什么去倫敦?” 下巴被他捏的很疼,初檸用力掰開他的手,視線落在別處:“那時候剛畢業(yè),電視臺組織了英國那邊的學(xué)術(shù)交流,所有的實習(xí)生都去了?!?/br> “什么時候去的?” “七月,日期不記得了?!?/br> 秦曦眉頭皺了下,似乎不信:“七月?” 他在倫敦街頭看到她,是在六月。 初檸淡定地回:“是,七月?!?/br> “那你有沒有……”他手試圖撫上她的臉,卻在將要觸碰到她的肌膚時停下來,望著她,聲音里有輕顫,“你有沒有找過我?” 初檸貝齒輕咬嘴巴里的軟rou。 秦曦望著她,眼底情緒翻涌,冷著臉又問一遍:“有,還是沒有?” “說話!”他抓住她的肩膀,額間暴起青筋。 嘴巴無意間被牙齒咬破,口腔里傳來一股腥咸。 初檸眼睫輕顫,聽到自己輕輕吐出兩個字:“沒有。” 耳畔傳來秦曦自嘲的冷笑。 沒有。 他放開她的肩膀,胡亂扯一下領(lǐng)帶后退兩步,細碎的短發(fā)垂落額前,他低著眉眼,夜色將他眸中那份迅速染上的失落與傷痛掩藏。 窄巷里靜的出奇,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