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遺棄兜兜。 如果不是這個女人幡然醒悟,兜兜還能找到自己的mama嗎? 如果昨天兜兜遇到的是壞人,直接被拐走了呢?她現(xiàn)在又到哪兒后悔? 旁邊一位警官也厲聲教育:“孩子既然生下來了,作為父母便要盡到養(yǎng)育的責(zé)任。自己的親生骨rou,血脈相連,哪能說遺棄便遺棄?這是個孩子,又不是個物件,一旦構(gòu)成遺棄兒童罪,情節(jié)嚴重是要被刑拘的知不知道?” 柳紡泣不成聲地把孩子擁進懷里,一個勁兒認錯。 兜兜安靜地看著她,抬起rourou的小手幫她擦淚,嗚咽著小聲道:“mama,我以后會乖乖的,你別不要我……” 初檸在旁邊站著,眼眶一熱。 柳紡眼淚越落越兇,心都揪痛了,跟兒子保證說:“昨天是mama昏了頭,以后再也不會了。mama好想你,幸好你沒出事,否則mama現(xiàn)在就跟你一起去了?!?/br> 經(jīng)歷過昨晚她才明白,兒子對她來說有多重要。 她這輩子可以不結(jié)婚,不嫁人,可是她不能沒有她的兜兜。 柳紡親吻著兒子的額頭,抽噎著道:“不是你離不開我,是mama離不開你,兜兜原諒mama好不好?” 兜兜乖巧地幫mama擦眼淚:“mama不哭,兜兜不離開mama,兜兜很乖的,會很快長大,不讓mama辛苦?!?/br> 初檸抬手抹掉眼角的濕潤:“你或許生活艱難,有自己的不如意,但既然生下他是你自己的決定,那任何事都不該是你昨天遺棄他的理由。你覺得他拖累了你的生活,可對兜兜而言,你是他的天地,是他的一切?!?/br> 柳紡悔不當初,緊緊把兒子擁進懷里:“是我錯了,我不該一時糊涂做出這樣的事來,都是我的錯。” 旁邊警官道:“幸好是遇見這對情侶了,還幫你照顧一晚上孩子,你可得好好謝謝人家?!?/br> 見警方誤解了兩人的關(guān)系,初檸望秦曦一眼,他神情淡淡的,仿佛沒聽出什么一般。 初檸張了張口,最后也沒解釋。 柳紡上前對著初檸和秦曦道謝,差點下跪,幸好被秦曦給攔住了。 初檸受不了這種煽情的畫面,隨便客套兩句,做了筆錄后當即便要走。 “jiejie!”兜兜跑過來拉住她的手。 初檸停下來,看他翻開自己的書包,把那個泡泡機又重新遞到初檸手上:“我說過這個是送給jiejie的?!?/br> 初檸笑著接過來,揉揉他發(fā)頂:“那jiejie就收下了,兜兜要乖乖的,書包里留了jiejie的手機號,你想jiejie就打電話給我?!?/br> 又看向柳紡,語氣淡了些:“他凌晨發(fā)燒了,剛輸過點滴,回去好好照顧他。希望這種事不會再出現(xiàn)第二次,下一次,也未必有這樣的好運?!?/br> 派出所里出來,初檸一直默不作聲,耷拉著腦袋,情緒消沉。 “你說兜兜mama是真的醒悟了嗎?”初檸扭頭問秦曦。 秦曦頓了會兒點頭:“看起來挺真誠的,總歸是自己的孩子,經(jīng)過這一次,或許她就能明白兜兜對她多重要了?!?/br> 初檸點頭:“這樣最好不過。” 她垂著眼睫,咬唇沉默下來,不知怎的又想到自己來。 兜兜mama撇下兒子后還會后悔,可是她呢? 母親當初推開她,把對父親的不滿悉數(shù)報復(fù)在她身上,把她視作仇敵,恨不得千刀萬剮時,有沒有心軟過? 有沒有后悔過? 可惜,她這輩子都不會知道答案了。 太陽已經(jīng)徹底從東方升起,頭頂是湛藍的天空,白云漂浮掠過。 初檸抬頭望著頭頂?shù)尿滉?,苦澀一笑?/br> 這么多年過去,她還跟個故人計較什么? 秦曦跟在她旁邊,凝著她看了一會兒,把泡泡機從她手上接過來,對著她的側(cè)臉吐幾個泡泡出來。 濕潮潮的感覺從臉上傳來,初檸回神,抬臂擦拭掉,皺眉瞪他:“你干嘛呀?” 秦曦把玩著手上的泡泡機,吊兒郎當?shù)溃骸翱茨悴桓吲d,哄哄你唄。” 初檸表情微僵,腳下步子頓住,詫異地看他。 這段時間,初檸和秦曦的關(guān)系一直算不上太好。 他總是臭著張臉,說話做事也素來倨傲,倒是難得這副語氣跟她講話。 恍惚間,好像回到了兩人還在一起的日子。 “喂!”他俯下身來,一張棱角分明的臉貼近她,眉尾上揚,“你盯著我看這么入迷,不會看上我了,想吃回頭草吧?” 望著那雙靈動干凈的雙眸,他勾了下唇,痞里痞氣地開口:“想的話告訴我一聲,老子考慮一下再回復(fù)你,嗯?” 他湊他很近,強烈的雄性荷爾蒙攏過來,幾乎將她吞噬。 初檸心跳滯了幾息,別開眼看向他身后的法桐樹。 入了秋,樹上的葉子金黃,被風(fēng)一吹盤旋著往下落。 她抿著唇,片刻后繼續(xù)抬步往前走:“我是rou食動物,不吃草。” 秦曦停留在原地,目光追隨著前面那抹背影。 片刻后,笑著跟上去:“行,機會錯失了,將來你可別后悔?!?/br> 第25章 兜兜只在家里住了一個晚上, 如今被接走,兩人推開門進客廳,陡然覺得冷清不少。 以前不覺得, 初檸這會兒才發(fā)現(xiàn),家里如果能有個小孩真不錯。 她和秦曦的關(guān)系似乎也能更融洽一點。 剩他們兩個, 好像一瞬間又陷入了先前的氣氛當中。 初檸不想在客廳里待,換了鞋直接去樓上。 秦曦一個人在沙發(fā)上坐了會兒,接了通電話, 是韓勛打來的, 說他和賈凱澤在酒吧,問他要不要過去。 在家里也沒事,秦曦心情正煩躁,掛了電話后直接驅(qū)車去酒吧。 正值假期,酒吧白天也比平時熱鬧, 光影交錯, 七彩斑斕的射燈照耀,絢爛卻不刺目,熱鬧而不嘈雜。 舞臺中央有個染著一頭微卷黃發(fā),穿皮夾克的女人深情吟唱,聲音低而緩,烘托出愜意舒適的氣氛。 東南角階梯抬起高度,俯瞰舞池的卡座里,韓勛站起來招了招手:“曦哥, 這兒!” 秦曦手臂上搭著外套, 革履踩著臺階走上去,衣服掛在靠背上,坐在韓勛對面。 韓勛旁邊的賈凱澤幫秦曦倒酒, 調(diào)侃道:“曦哥大白天愿意過來跟我們倆喝酒,可真不容易。” 秦曦飲了一杯,沒接腔。 韓勛問:“兜兜找到mama了?” “嗯。”秦曦應(yīng)著,又自己倒了杯酒喝下。 “我還想著兜兜在你們那住幾天,說不定還能幫忙促進一下你和初檸的關(guān)系,怎么一晚上就走了?!?/br> 韓勛說著,見秦曦只悶頭喝酒,納悶兒,“曦哥有心事?” 秦曦不說話,賈凱澤猜測道:“老韓說你搬去初檸那,是想弄清當年分手的真相,怎么了,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