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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的方向,握了握拳,手上還殘留她的體溫。 從病房出來,初檸在外面吹了會兒風。 夜幕濃稠而深沉,仿佛一團濃墨暈染在天穹,蔓延在四周,漆黑的幾乎看不到一顆星辰。 住院部外面的路燈透亮,暖色的光暈攏著,周遭的喧囂早已沉寂,靜若寒蟬。 一直等遇到江秘書的身影出現(xiàn),初檸上前打招呼,跟他一起回病房。 路上江秘書關心秦曦的身體狀況,詢問幾句,初檸也一一答了。 江秘書道:“秦總前陣子就疼過一回,我說送他去醫(yī)院,他忙著去工地巡查,只當是尋常腹痛,吃了點止痛藥便了事,沒想到今天又發(fā)作了,幸好及時送來醫(yī)院,否則一直拖下去不知道得出什么狀況?!?/br> 江秘書說著,看向初檸:“也幸好秦總如今和您住在一處,否則他平時一個人,有點什么狀況的也沒人知道?!?/br> 初檸神情微頓,有點意外:“他以前是自己一個人?怎么不跟家里人一起?。俊?/br> 江秘書嘆道:“秦總抽煙喝酒比較厲害,傷肺又傷胃,董事長和夫人若是知道自然得叨叨,秦總想清靜,就一個人住外面。不過自打秦總住您那兒,煙酒似乎戒了不少,我都沒怎么見他碰過了?!?/br> “他以前……經(jīng)常抽煙喝酒嗎?” “挺經(jīng)常的,有次晚上酒喝多了,差點胃出血?!苯貢f著,想了想,道,“就WHOLE LIFE珠寶晚宴那天晚上的事。” 說到那天晚上,初檸印象深刻。 在長莞二中后面的小吃巷里,她被他堵在墻上,逼問她三年前為什么去英國的事。 后來兩人起了爭執(zhí),不歡而散。 病房到了,江秘書什么都沒再說,兩人推門進去。 秦曦在病床上躺著,看過來。 外面吹了會兒冷風,初檸一進門就打了個噴嚏。 見江秘書把外套遞過來時,秦曦淡淡開口:“給她穿?!?/br> 又對初檸道:“把飯吃了,一會兒讓江秘書送你回家?!?/br> 初檸接過外套穿在身上:“你一個人在這兒怎么行?” “又不是什么大病,這里有護士。” “那也要有人照顧,我不回去了?!背鯔幷f著把江秘書手上的飯接過來,“我不用你送我回去,今晚留在這兒,江秘書你可以走了?!?/br> 江秘書秦曦點頭默許,樂得清閑,慰問兩句離開。 病房門關上,室內(nèi)只剩下他們兩個。 初檸把香噴噴的飯菜擺在桌上,坐下來。 秦曦看著她:“我的秘書,你指使人家干嘛?你跟我什么關系?” 初檸剛把一次性筷子抽出來,聽到這話微微一頓,想起自己剛剛對江秘書說話的語氣。 自認理虧,沒吭聲。 初檸背對著病床上的秦曦,趴在墻邊的桌上吃東西,滿屋子的香氣蔓延。 秦曦望著她的背影,喊了聲:“喂,你去外面客廳吃?!?/br> VIP病房是套間,有臥室和客廳。 初檸看了眼客廳的方向,端著吃的湊過來放在床頭柜,椅子也挪過來。 她剛剛坐那么遠,已經(jīng)你很照顧他的情緒了,沒想到意見還這么多。 那她干脆就坐在他跟前吃! 又故意對著碗口嗅幾下,感慨:“牛rou粉絲湯哎,好香!” “……” 作者有話要說:初檸:你狗我也狗,大家一起狗~ 第30章 初檸長發(fā)垂落在兩側, 時不時遮擋視線,導致吃東西很不習慣。 將鬢前發(fā)絲挽在耳后,發(fā)尾卻隨著低頭的動作仍舊亂擺動, 一不小心就會吃進嘴里。 無奈之下, 她只能左手將頭發(fā)壓在鎖骨的位置,慢吞吞地吃東西。 秦曦側目看著, 一時無語:“你都不會把頭發(fā)綁起來?” 初檸乜他一眼, 沒好氣地開口:“我又沒帶頭繩。” 秦曦默了會兒,說:“你身上那件外套口袋里有個匣子, 拿出來?!?/br> 初檸這才想起,她身上還穿著秦曦的外套, 是他讓江秘書總過來的那件。 當時他打電話時, 初檸也確實聽到了什么匣子。 狐疑著, 她摸向外套口袋, 果真有個做工精致的長方體小匣子。 那是一個做工精致的首飾盒, 黑色印花紋的團, 邊角還綴著一條手編小黑繩做裝飾。 看著這件熟悉的物件,初檸神情微頓, 目中閃過一抹復雜。 還未回神,秦曦把那條小黑繩取下來,看向她:“轉過身去?!?/br> 初檸還未從剛剛的驚詫中緩過勁兒來,下意識轉了身, 薄唇輕輕抿在一起。 這個首飾盒是初檸當初送給秦曦的,里面有條項鏈,跟她的是情侶款。 恍惚間,仿佛憶起了許久不曾回憶過的畫面。 那年的二月十四號,情人節(jié), 是農(nóng)歷大年初六,開學的前一天。 她和秦曦約好了在公園湖中央的亭子下補課。 初檸早上起晚了,早飯后趕過去時,秦曦已經(jīng)在那兒等了半個多小時,一看見她就不滿地吐槽:“你再晚來一會兒,我就變成望妻石了?!?/br> 初檸笑意一僵,不好意思地嗔他一眼:“你說什么呢?” 秦曦痞氣地挑眉,勾唇道:“我巴巴盼著你,若是在這兒把自己凍僵了,變成石頭,可不就是望妻石?” 說著還做出雕塑的姿勢來,伸出爾康手,臉上表情豐富:“初檸,初檸,不要拋下我!我要凍成石頭了!” 初檸噗嗤笑了出來,原本凍得發(fā)紅的臉頰升起一絲灼熱,咬了下唇,慢吞吞道,“你這是在盼老師給你補課,所以要變石頭,那也是望師石?!?/br> 秦曦將人拉扯進懷里,扮可憐道:“初檸老師,你的學生快凍僵了,怎么補償?” 初檸沒好氣地笑嗔他:“誰讓你穿那么薄的,活該!” 又得意地指著自己身上的加厚款及膝羽絨服,“你看我多有先見之明,我一點都不冷,剛剛一路跑著過來,我還熱呢。” “那你幫我暖暖?!彼衲樒さ爻堕_她羽絨服的拉鏈,手往里面塞,大掌覆在她纖細的腰間,唇角扯了抹弧度,湊在她耳畔低道,“這兒就不錯,暖和?!?/br> 初檸打掉他的手,把拉鏈重新扯上去,一本正經(jīng):“老師今天帶你學習的,你不要占我便宜?!?/br> 說著去石桌前坐下,從書包里翻出幾套試卷:“你看你的卷子,有幾道題我都跟你講過的,你還能做錯?!?/br> 秦曦看一眼她批改過的試卷,不禁失笑:“為什么作對的題,對勾小的跟螞蟻似的,偶爾做錯一道,叉號就是十倍大?” 初檸從書包里拿出一個電動暖手寶捧在掌心,面無表情:“你錯的又不是很多,叉號大一點比較能起到警醒作用,免得你驕傲?!?/br> 說完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