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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解地看他。 秦曦說:“我猜那輛出租是你叫的,才上了車?!?/br> “為什么?” 停在紅燈路口,秦曦側(cè)目:“你當(dāng)我回國是為了什么?” 初檸被他看的不好意思,扭頭看著外面的景色:“那你后來還說,以后不想跟我再有瓜葛?!?/br> “傻瓜?!鼻仃氐托σ宦暎衷谒l(fā)頂用力揉了一把,“氣話你也信?” 初檸頭發(fā)被他揉亂了,捂住發(fā)頂,瞪他。 秦曦唇角勾起抹淡淡的玩味,掃了眼路口的綠燈,驅(qū)車往前走。 在隱嘉園門口停了車,秦曦買了束鮮花。 初檸與他一起進(jìn)入。 果然還是那天來看初玫時,無意間撞到秦曦的地方。 照片上男人穿著干凈的白襯衣,生得白凈斯文,溫文爾雅。 秦曦把花放在墓前,跟初檸介紹:“他叫施朗,是我室友,也是我在英國最好的朋友,三年前去世的。他生前一直想見見你,我回國后也總想帶你來看看,不過那時候我和你關(guān)系僵持著,不好帶你過來?!?/br> 初檸望著那塊碑:“他怎么去世的?” “大學(xué)一場實驗課,有人私自用氫氣做危險品實驗,導(dǎo)致實驗室突然爆炸,施朗距離那人太近,跟他一起喪了命?!?/br> 秦曦雙拳緊握,眼角染上紅,“他原本不喜歡化學(xué),是為了陪我,才跟我一起選修了那門課。如果不是因為我,他現(xiàn)在還活得好好的,根本不會死?!?/br> 初檸鼻子有些酸澀,主動挽上他的胳膊,抬起頭:“不是這樣的,那是一場意外,你事先也不知道會這樣。若說誰害死了他,也該是那個私自做危險實驗的人,跟你沒關(guān)系的?!?/br> 初檸望向墓碑上男人的照片:“我知道他去世你肯定心里難受,但我想施朗也不會把這件事怪罪到你頭上,你不要一直自責(zé)?!?/br> 從隱嘉園出來時,初檸看他情緒低沉,為了安全起見主動接過車鑰匙去開車。 路上,秦曦才又徐徐講起施朗的事。 “施朗還有個龍鳳胎meimei,叫施心媛。高三那年,他父親公司破產(chǎn),債主頻頻上門,走頭無路下給他們兄妹留了一筆錢,讓他們?nèi)ビx書,再也不要回國。后來沒多久,國內(nèi)便傳出他父親去世的消息?!?/br> “我那時候剛與你分手,到英國后不大愛與人交流,性格陰鷙,同學(xué)們大都對我三分恭敬七分怕。施朗脾氣溫和,雖遭遇家庭變故,卻沒什么戾氣,也總主動接觸我,我們偶爾一起喝酒,吐露心事,不覺便與他熟識了?!?/br> “你那天在街上看到的,是施朗的meimei。那時候施朗剛?cè)ナ罌]幾天,他meimei情緒激動,說都我害死了施朗,原本是一只在怨怪我的,后來又不知怎的,突然迷迷糊糊哭著錯把我認(rèn)成了施朗,就抱住了我,恰好被你瞧見了,才引起誤會?!?/br> 秦曦一時有些懊惱:“是我不對,我當(dāng)時應(yīng)該推開她的,只是那時候因為施朗的死我滿心自責(zé),就不好去推她?!?/br> 初檸把著方向盤,回憶著那天的事,開口問他:“你說施心媛起初怪你害死了她哥,后來又突然錯把你當(dāng)成了施朗,才會抱住你?” 秦曦覺得他語氣不對,困惑道:“怎么了?” 初檸咬著下唇,良久,她又問:“她認(rèn)識我嗎?或者說,她有沒有見過我的照片?” 秦曦認(rèn)真回憶了一下:“施朗見過,她應(yīng)該也見過?!?/br> “到底怎么了?”秦曦表情帶了幾分凝重。 初檸說:“她當(dāng)時看見我了,盯著我看了挺久,我覺得她知道我。我當(dāng)時就想著,你連我們的事都跟她說了,可能你很在意她,心里真的把我放下了,所以才走的?!?/br> “沒有的事,我跟她不熟,只是因為施朗才認(rèn)識的,也沒說過幾句話?!?/br> 初檸猜測:“那就是她喜歡你。她那天應(yīng)該不是錯認(rèn),是故意讓我看的,她料定了你因為對施朗的內(nèi)疚,無法將她推開,所以才裝作認(rèn)錯?!?/br> 秦曦臉色沉下去,下頜線條繃得凌厲。 須臾,他從口袋里拿出手機(jī),撥了電話過去。 那邊沒人接。 他又打給沈秘書,聲音因為怒氣染上幾分凌厲:“施心媛人呢?” 沈秘書被嚇到,支吾了一會兒,才硬著頭皮道:“秦總,我正要跟您稟報這事,英國WHOLE LIFE那邊打電話過來,說施心媛回國了,昨天您前腳剛走,她也離開了公司。” 秦曦收了線,臉色更加陰鷙莫測。 —— 隱嘉園距離市區(qū)較遠(yuǎn),周末堵車又嚴(yán)重,一個來回下來,重新返回星闌灣時,已經(jīng)是下午。 到門口時,初檸看到一個穿著粉色呢絨大衣的女人正在徘徊,時而逡巡四周,似乎在等什么人。 原本只是淡淡一瞥,初檸沒認(rèn)出她來,卻聽見秦曦冷笑一聲:“她倒是神通廣大,敢來這兒找人?!?/br> 初檸又望一眼那女人,車子停下來:“她就是施心媛?” 秦曦解了安全帶:“你先回去,我有話問她。” 初檸先他一步開了車門:“我也有話要問?!?/br> 施心媛回國后去了秦曦的住處,沒等到人,多方打聽才知道他如今住在這兒。 看見秦曦從車上下來,她眸光一喜,正欲上前,余光看到他旁邊的女人,笑意僵在臉上。 初檸撫過臉頰上被風(fēng)吹亂的長發(fā),走近她,迎上施心媛投來的目光。 對視兩秒,初檸說:“三年前我在英國看到的,是你一手策劃的,對吧?” 施心媛神情微滯,避開初檸的視線:“我沒在英國見過你,你看到什么都跟我沒關(guān)系,少在這兒血口噴人冤枉我!” 初檸唇角勾起一抹譏誚:“我話都沒問清楚,你何必著急否認(rèn)?都說是三年前了,既然你沒印象,不應(yīng)該先問問我說的是什么事?沒準(zhǔn)兒,我說你三年前策劃的是件好事呢?你問都不問就說我血口噴人冤枉你,莫非自己做過什么心里清楚,如今急著撇清關(guān)系,忘了正常人應(yīng)該怎么回答?” 施心媛神色遽變,惱羞成怒指著初檸:“你——” 話沒說完,初檸一個清脆響亮的耳光揮過來,不偏不倚落在施心媛的左臉上。 她用了十成的力道,施心媛腦子直接懵了,身子趔趄著后退好幾步才站穩(wěn)。 臉頰火辣辣地疼著,她難以置信地瞪向初檸:“你憑什么打我?” 初檸看一眼有些發(fā)麻的右手,又淡淡望向施心媛臉上清晰的指印,眼神里滿是嘲諷:“都不打自招了,受我這一巴掌不是活該?你長這么大就沒人教過你,做壞事要承擔(dān)后果嗎?” 施心媛看向旁邊一言不發(fā)的秦曦:“你答應(yīng)我哥好好照顧我的,現(xiàn)在就任憑這個瘋女人打我?” 秦曦目色一沉,掐住了她的脖頸,周身染上戾氣,五指一點點收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