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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br> 與世俗禮教無關(guān),她和無忌哥哥都大了,也到了該分割成兩個人的時候了。 殷梨亭最后一個進了帳篷,他走后,張無忌往地上一坐,賭氣地往火堆里扔了一段干樹枝。 余蔓用腳尖踢踢他,不客氣地說:“餓了,給我弄點吃的?!?/br> 張無忌又一骨碌爬起,去給余蔓找吃的,找來半只之前吃剩的烤兔子和一塊餅,問余蔓,“你要哪個?” “我都要。” 余蔓一并搶過,將半只烤兔子放在火上烤熱,餅硬的硌牙,她就那樣一點一點地慢慢啃,滿不在乎的樣子。 “不悔meimei,你見到我外公了?”張無忌問。 若外公他老人家就在附近,他不去探望可說不過去。 “沒有?!庇嗦砂桶偷卣f,“抓我的人是你舅舅殷野王?!?/br> “咳......”張無忌咳嗽出聲,眼神一下子變得不自然,還有些躲閃,他小聲問:“舅舅還好嗎?” 說這話時,他自己都覺得虛。 不悔meimei看上去挺好的,那么,舅舅應該不會太好。 想起自己在殷野王頭上留下的杰作,余蔓愉悅地瞇起眸子,嘴角勾起不懷好意的笑,“還活著?!?/br> 張無忌低頭摸摸鼻子,沒有繼續(xù)追問。對他來說,還活著就已經(jīng)是完美結(jié)局了,沒有更高的期望。 烤兔子熱得差不多了,余蔓把它從火上拿下來撕下一條rou,燙得齜牙咧嘴。 “無忌哥哥,咱們倆待在這兒,合適么?” 他們?yōu)椴ㄋ姑鹘套鍪?,而現(xiàn)在六大派正在攻打中土明教,他們是不是應該......回避一下?省得日后身份亮出來,六大派的把他們當jian細,中土明教的把他們當敵人。 “當然不合適?!睆垷o忌嘆氣,“還不是因為你不見了?!?/br> “現(xiàn)在我回來了?!?/br> 張無忌瞄了余蔓一眼,猶猶豫豫地說:“那,天亮再走?” “行。”余蔓應得很干脆。 過了一會兒,張無忌用胳膊肘撞了一下余蔓,悄聲問:“真不管?” 斜睨著張無忌,余蔓挑眉笑了笑,口風有所動搖,“不然上光明頂打個招呼再走?” “我覺得可以?!闭嬲\的光芒在張無忌眼中閃爍。 他是真心覺得應該為中土明教盡一份力,余蔓就奇怪了,她這位傻哥哥哪兒來的這么強的歸屬感和責任感。 第9章 我從波斯來 “可是你在這個檔口摻和明教的事,會讓武當很難做?!庇嗦f得委婉,實際就是在潑冷水,想讓張無忌清醒一點。 張無忌一聽,覺得這話也有道理,不禁左右為難,“那你說怎么辦......” “我說呀,應該這么辦?!睘榱朔乐贡慌匀寺犃巳?,余蔓歪著身子,和張無忌兩個腦袋湊到一起竊竊私語,“明天一早向宋大俠告辭,然后我們先不離開昆侖?!?/br> “嗯?!睆垷o忌聽得極為認真,從前在波斯執(zhí)行任務,他也是如此。 不悔meimei很厲害,他只需要跟隨就行了。 “等幾天看看形勢,倘若中土明教一敗涂地,危急存亡,我們再出手?!?/br> “好?!睆垷o忌眼神一亮,深以為然。 嘎嘣嘎嘣嚼著兔腿上的軟骨,余蔓打算咽下這一口,再跟張無忌說說,他們是不是易個容或者戴個面具行事比較好。 突然,張無忌驚叫一聲跳起來,把余蔓嚇了一跳。 “我得去告訴周姑娘一聲你回來了,好讓她安心?!?/br> 他自言自語說完,便自顧自地走了,腳下生風。 余蔓愣愣地望著張無忌的背影,哭笑不得。怎么說無忌哥哥好呢,他大概是投錯了胎,應該投去大觀園當寶哥哥才是。 武當派的內(nèi)部會議結(jié)束了,宋青書出來,見火堆旁只有余蔓一個人,便上前詢問。 “楊姑娘,無忌師弟去哪兒了?” 見宋青書過來,余蔓趕緊把兔腿骨從嘴里拿出來扔掉,這根骨頭被她當棒棒糖一樣嘬,已經(jīng)禿得不像樣了。 “無忌哥哥去找周姑娘了?!?/br> 宋青書一愣,不明白張無忌和周芷若這兩個人怎么會有交集,也不懂這么晚了,無忌師弟以什么理由去打擾女弟子眾多的峨眉。 話一出口,余蔓自己也愣了一下。 這很容易讓宋青書誤會無忌哥哥在跟他爭妹子,雖然,無忌哥哥可能就是在爭,無意識的爭也是爭。 可余蔓覺得該解釋的還是有必要說一句的,張無忌是去向周芷若報她的平安。 就在這時,四面八方突然接連響起詭異的嘯聲,像烏鴉在叫,又像人在笑。 營地內(nèi)一陣sao動,宋青書正蹲在地上與余蔓說話,他反應極為迅速,躍起身做出防備的同時,還不忘把余蔓給提溜起來。 嘯聲在營地外圍盤旋了幾圈,武林正道圍追堵截也沒能把人找出來,倒是被耍得暈頭轉(zhuǎn)向。過了一會兒,嘯聲漸漸遠去,就在大家以為這一波襲擾算是過去了的時候,營地的一角傳來女人的怒吼。 和周圍許多人一樣,宋青書猛地扭過頭,循聲望去,“不好,是峨眉?!?/br> 聽這聲音,一定出事了。 魔教妖人卑鄙無恥,放著武當、少林、崆峒、昆侖和華山不敢挑戰(zhàn),只挑全是女人的峨眉尋事,算什么好漢,宋青書怒容滿面,握緊拳頭。 峨眉的靜儀師太慘遭毒手,而兇手,從始至終連根頭發(fā)都沒抓到。 余蔓和宋青書趕到時,峨眉弟子驚魂未定,大部分仍在戒備,有幾人伏尸哭泣,滅絕師太立在中央望著幽幽夜色,整個人宛如厲鬼。 “可看清楚了是什么人?”宋青書沉聲問。 地上抱尸痛哭的靜玄含淚搖頭,“那人神出鬼沒,輕功極高?!?/br> 余蔓四處張望,始終沒有看到張無忌的身影。 宋青書走近一些,想看看靜儀的傷口。突然,周芷若從斜刺里沖了過來。 “宋師兄......”她臉上淚痕斑斑,語氣十分無措,“張、張公子被那魔頭抓走了。” 剛剛注意到靜儀全身上下唯一的傷口,頸間的齒痕,宋青書正凝神思索,聞言抬起頭,眼中透著茫然。 張公子,那是誰? “哪個張公子?”余蔓輕聲問。 “就是張無忌啊?!?/br> 吸氣聲此起彼伏,宋青書傻了,余蔓的心咯噔咯噔地像在撞鐘。 “輕功極高,啃頸殺人......”她喃喃自語,越想心越?jīng)觥?/br> “那魔頭吸干了靜儀師妹的血。”靜玄哭道。 余蔓不敢繼續(xù)往下想,她一把扣住周芷若的手臂,急問:“過去多久了?人往哪兒跑了?” 以無忌哥哥的身手,應該還有生還的希望。 “沒多久,那人拋下靜儀師姐,緊接著把張公子抓走了?!闭f到這兒,周芷若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