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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有什么用。”余蔓噘著嘴把面前的解藥攏成小山,隨口喃喃了一句撒氣的話,“等你出去了,罰你給我當馬騎。” 宋青書聽見了,沉默須臾,竟鬼使神差地應了一聲“好”,說完自己就愣住了。 余蔓被逗笑了,只當宋青書是沒辦法了,才認命給她搓摩,自然不會當真。 “這是十香軟筋散的解藥,你收好?!彼选八幧健蓖吻鄷巴?。 宋青書點點頭,打開自己手里那包,就要服下。 “等一下?!?/br> 宋青書一頓,抬起頭疑惑地看著余蔓。 “武當和峨眉的人關在什么地方?” 宋青書愣了愣,有些無措,“我、我不知道,進城之后我就被單獨帶到這兒來了?!?/br> 余蔓皺眉,覺得這個“單獨”有點意思,不過她現(xiàn)在并不想推敲這件事。 “我、無忌哥哥,還有莫七俠,現(xiàn)在外面的救兵就這三個人?!?/br> “元兵趁六大派圍剿明教之際,血洗各派門庭,目前來看,回程途中遭暗算的只有武當、峨眉,但是其他門派自顧不暇,根本無法支援?!?/br> 宋青書越聽心越?jīng)觥?/br> “所以,你不能走。”余蔓低聲說,“你得把解藥傳遞給其他人?!?/br> “當然?!彼斎徊荒茏?。 “金豐城我們肯定逃不出去的,出城之后才有脫身的希望?!庇嗦挠牡馈?/br> 在城里,有機會送解藥,但沒機會逃。出了城,大軍環(huán)繞,但是想跑,還是有幾分把握的。 “這解藥,你若現(xiàn)在服用,就得保證出城之前不會露出馬腳?!?/br> 宋青書想了想,將解藥重新包好,自顧自地說:“出城前也不知能不能見到父親。” “那個趙公子......”余蔓摸到枕頭,打了個哈欠,順勢頭朝里腳朝外地躺下,“為什么要單獨招待你呀?” 宋青書正絞盡腦汁把面前的“解藥堆”往身上藏,“那種人的心思,誰知道?!?/br> 大概是看他年輕,好誘惑吧。 余蔓閉眼輕笑,“姓趙的,是位公子?” “嗯?”宋青書聽得糊涂。 忽然,余蔓無聲地翻身坐起,伸臂在宋青書額間輕輕點了一下,宋青書也馬上警覺起來。 余蔓放下半面床帳,緊接著,房門開了。 監(jiān)聽不過癮,還正大光明查上房了,變態(tài)!余蔓暗罵。她的白眼翻上去就下不來,擰了一把宋青書,示意他吱聲。 待那人關上房門,向內(nèi)走了幾步之后。 “誰讓進來的?”聲音帶著怒意,緊繃的像一根快斷了的弦。 隨之而來的是余蔓輕輕一聲驚呼,她迅速在自己和宋青書頭上抓了幾下,然后縮到角落里嚶嚶假哭。 來人的語氣有幾分不確定,“青......書?” “七叔?” 第19章 我從波斯來 那一刻,余蔓切身體會到了什么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什么叫聰明反被聰明誤。 那一刻,余蔓極度渴望刪檔重來。 莫聲谷快步上前,脫口而出,“怎么還有女人?” 大有興師問罪的架勢。 隨著莫聲谷的靠近,余蔓假哭變了一個調(diào),多了幾分真心。她緊忙踢踢宋青書的小腿,希望他頂住,無論如何都不要把自己供出去。 千方百計送解藥是一回事,被莫聲谷撞見她和宋青書不蓋被子“聊天”是另外一回事。 莫聲谷擔心里面那個身份不明的女人喊叫,便一腳踏上來,要把人捏暈。 宋青書看懂了他的心思,遂張開雙臂攔在中間,小聲求道:“七叔,別?!?/br> 莫聲谷頓時火了,“這個女人是誰?” 他潛入官邸東躲西藏,看到青書進了這間屋子,在外面充了半宿的假山石頭,才摸進來的,不曾想撞見這等丑事。 “七叔你放心,她、她不會叫嚷的。”宋青書直結巴。 事實擺在面前,他不想把楊姑娘暴露出來,壞了名聲,那么面對七叔的誤會,就只有硬著頭皮認了。 “你還護著她?!蹦暪葰庑α?,緊接著便暴跳如雷,指著宋青書的鼻子大罵,“元廷血洗六大派山門,又將武當、峨眉弟子擄掠至此,你不知恥辱,竟在這里縱情聲色,你......你太讓我失望了?!?/br> 宋青書有些委屈,可又覺得這份委屈受得值。 假哭累人,余蔓那邊漸漸沒了動靜。床帳落下半面,她隱藏身形的位置,可以說是伸手不見五指。此刻,她非常想把莫聲谷的嘴巴捂住,因為隨時都有可能把狼招來,不過好在,莫聲谷很快認識到了這一點。 他放下手臂握緊拳頭,僵在那兒片刻,隨后硬聲問:“大師兄他們被關押在何處?還有峨眉派的人?!?/br> “我也不知道他們在哪兒,沒把我們關在一起?!彼吻鄷Z氣弱弱的,實話實說。 “我還不知道沒把你們關在一起?”莫聲谷冷嘲。 宋青書豎起耳朵聽了一會兒外面的動靜,奈何沒有內(nèi)力,聽不到太有用的。他想扯莫聲谷的衣角,結果被莫聲谷閃開,扯了個空。 “七叔,快走吧?!彼吻鄷÷暻蟮?,這是他早就想勸莫聲谷的話,“萬一被他們發(fā)現(xiàn),就糟了?!?/br> 這官邸不僅兵多,姓趙的手下武功極高,個個心狠手黑。 “一起走。”莫聲谷捏住宋青書的膀子就要把人提起來。 余蔓一聽,頓時心里打鼓,暗道不妙。倘若宋青書被莫聲谷帶走,無論這爺倆能否逃出生天,都功虧一簣了。 還指望宋青書給其他人發(fā)解藥呢,他不能走。 宋青書慌張掙開,“我不走?!?/br> “為什么?” “我不能......” 莫聲谷仿佛明白了什么似的,指著床里至今不知是胖是瘦的女人,質問宋青書,“難道是因為她?” 余蔓現(xiàn)在有點后悔剛才沒讓宋青書吃解藥,萬一一會兒莫聲谷強行把人帶走......她想好了,她就攤,牌。 喉頭滾動,宋青書咽了咽口水,隨后,他仰起頭,望著師叔模糊的臉,一字一句地說:“沒錯,就是因為她?!?/br> 她不顧危險,扮成舞姬混入官邸,做出這么大犧牲,他不能讓她失望。 “你!”莫聲谷怒極,抬手要打,可是半道又生生剎住,有點下不去手,最終一掌落下,打在了宋青書的鬢上。 宋青書被打得一偏頭,斜斜栽下磕到了床沿上,即便如此,也沒吭一聲。 “好,就當我白養(yǎng)了你一場?!蹦暪纫а狼旋X地撂下話,扭頭沖了出去。 人走后,余蔓松了口氣,想到叔侄倆的爭吵和宋青書的狼狽都被她瞧了去,不禁有些尷尬。 她想說點什么,安慰一下宋青書,不曾想被宋青書搶了先。 “讓你受委屈了。”宋青書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