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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藏起來,急道:“誰、誰跟你說我喜歡周師妹的?” “你敢說你不喜歡?” 宋青書身形一滯,隨后梗著脖子小聲嘀咕,很不服氣的樣子,“是,我小時候偷偷喜歡周師妹......” 此時,余蔓的唇形很奇怪,想笑又忍住。 “可那已經(jīng)是過去的事了,你不要胡思亂想?!?/br> “長大后我變心了,你看不出來?” 余蔓終于撐不住了,撲哧一下笑出聲來,“那你賊溜溜的眼珠是什么意思?” “我是想問你,太師父過壽,我們要不要順路去趟武當(dāng)。” 聞言,余蔓恍然,正色道:“你當(dāng)然要去,又不是來不及......” 這兩年,宋青書沒回過武當(dāng),這次她在,怎好讓他過家門而不入,何況還是給張真人過壽。 宋青書眼不眨地看著余蔓,認真道:“你也去?!?/br> 這才是他想說的,也是最重要的。 余蔓表情一僵,隨即重重一捶掌心,“我也想去,可是......”說著,她指指伊塔米,一臉痛心,“帶著他,是不是太過分了?” “不過分的?!彼吻鄷B忙擺手,看得出來他非常用心地在解決余蔓的擔(dān)憂,“我們搶在前頭,告訴我爹和師叔他們,伊塔米是你弟弟?!?/br> “這樣就不會有人誤會他是我們的孩子了?!?/br> 說完,宋青書相當(dāng)有自信地挺了挺胸脯。 余蔓哭笑不得,她哪里是這個意思,她是覺得她和伊塔米同時上武當(dāng),很不人道,扎殷梨亭一箭都夠不忍心了,還上趕著兩箭一起扎,也太過分了。 “去吧,反正你早晚得去。”宋青書小聲勸道。 余蔓皺眉,正猶豫不決,忽然像感應(yīng)到了什么一般回頭望。 “怎么了?”宋青書好奇,也跟著回頭。 “你......”起初,余蔓有些不確定,于是睜大眼睛確認了一下,“你七叔叫你呢?!?/br> 莫聲谷在離得很遠的地方,看到一點點背影覺得像自己那離家出走的師侄,不管三七二十一先追上來再說,想不到竟真的是青書。 余蔓搶在叔侄激動相擁的前一刻,把伊塔米從宋青書懷里薅了出來,也因此把莫聲谷的注意勾了過來。 “我弟?!庇嗦了椎暮竽X勺,大聲說。 莫聲谷古里古怪地白了余蔓一眼,仿佛在說“誰問你了”。 “你們回來給師父祝壽?” 宋青書支支吾吾,不住地往余蔓這邊瞄,余蔓瞪他也沒用,情急之下只能自己開口把話說了。 “是,我們來給張真人祝壽?!?/br> 再沒人吱聲,她懷疑莫聲谷的小暴脾氣就要發(fā)作了。 莫聲谷迭聲說“好”,緊緊挽著師侄的手,夾在余蔓和宋青書中間,想著邊走邊說,不過,現(xiàn)實中留給他說話的余地不多。 宋青書抿嘴笑,用眼神向余蔓傳遞自己的喜悅,在莫聲谷看來,這就是瞎人眼的眉目傳情。 “準(zhǔn)備什么好呀?!庇嗦恼Z氣有些小抱怨。 宋青書微微后仰,視線繞過師叔,像將悄悄話一樣,對余蔓說:“在山下買些壽包壽面就好?!?/br> “那可不行。” “行的,你人去了就好?!?/br> 莫聲谷渾身僵硬,感覺自己好像誤入了屠宰場。 第41章 我背后有人 樂山一帶, 人跡罕至。余蔓尋過來時, 一度懷疑自己是不是走錯了路。 大佛腳下,有兩個小男孩在水邊玩耍。 余蔓走過去, 試著喚了一聲,“風(fēng)兒?” 男孩們雙雙回頭,其中一個蹦起來,歡呼著撲進余蔓懷里, “娘你來了!風(fēng)兒還以為娘不要爹和風(fēng)兒了?!?/br> 余蔓干笑, 對自己一出場就成了少婦, 還要拖孩的現(xiàn)實表示一言難盡。 對, 沒錯,她是顏盈, 聶風(fēng)的母親, 武林第一美人顏盈。她穿過來的時候, 顏盈剛跟聶人王大吵完一架, 處于離家出走狀態(tài)。 她依著模糊的記憶,幾經(jīng)周折回到聶家村, 聶人王父子已經(jīng)不在了,她在一貧如洗的家中住了兩日,仍不見聶人王父子回來, 于是,動身來樂山碰碰運氣。果然, 在樂山大佛腳下尋到了聶風(fēng)。 余蔓見聶風(fēng)手里拖著一把與他極不相稱的大刀, 覺得奇怪, 便問:“這刀......” 聶風(fēng)馬上挺起小胸脯,“爹的雪飲刀掉在外面了,風(fēng)兒替他保管?!?/br> 這就是十二驚惶中位列第二的雪飲刀?余蔓不由得多打量幾眼。 “你爹呢?”她隨口問。 聶風(fēng)小臉一皺,憂郁道:“爹被火麒麟抓進凌云窟了?!?/br> 說著,抬起短細胳膊,往不遠處一個烏漆墨黑的洞口一指。 余蔓望著幽邃而神秘的凌云窟洞口,輕輕嘆了口氣,心道,聶人王與人決斗,還要帶孩子當(dāng)啦啦隊,真不知他是怎么想的。 “風(fēng)兒,刀口鋒利,還是娘來拿吧。” 刀鞘不知丟哪兒去了,聶風(fēng)拖著雪飲刀,刀刃朝上,余蔓真怕他絆一腳或摔一跤,把自己切了。 聶風(fēng)乖乖把刀交給余蔓,余蔓一接手,就感受到了一股寒意,透進骨頭流入心頭。 她蹲下,打開包袱撕了些布條,纏在刀身上。 和聶風(fēng)一起玩耍的那個男孩默默挪蹭過來,眼神直勾勾地盯著地上的某一塊石頭,小嘴抿成一條線。余蔓手里忙活著,不經(jīng)意瞥了男孩一眼。 “娘,這是斷浪。”聶風(fēng)小聲說。 男孩像是被按下了開關(guān),圓潤但露了個尖尖的小下巴猛地一抬,無比自豪地說:“我是斷浪,我爹是南麟劍首斷帥?!?/br> 余蔓笑了笑,沖凌云窟一努嘴,自以為和藹可親,實際上非常扎心地問了斷浪一句,“你爹也進去了?” 斷浪哽住,眼神漸漸呆滯,他囁嚅了一會兒,微弱地應(yīng)了一聲,“嗯。” 余蔓起身,把纏好的雪飲刀掛在腰側(cè),然后搓搓手,放在嘴邊呵氣,“走吧,風(fēng)兒?!?/br> “走?”聶風(fēng)愣住,他拉住余蔓冰涼的指尖,失聲問:“娘,我們不等爹了?” 余蔓一僵,表情有些尷尬,“你爹進去多久了?” 風(fēng)兒啊,人要現(xiàn)實。 聶風(fēng)攥著余蔓的手,用眼神懇求。 一旁的斷浪開口,“十天。” 余蔓一副“你看吧”的模樣,她握起拳頭向聶風(fēng)比了個“十”,語重心長地說:“風(fēng)兒,你爹被火麒麟叼進洞,已經(jīng)十天了,那可是兇獸火麒麟?!?/br> 聶風(fēng)眼眶一紅,啪嗒啪嗒掉下淚來。斷浪扭頭就走,撿了石子用力往水里扔。 余蔓望著斷浪倔強的背影,欲言又止,最終,摸摸聶風(fēng)的頭,牽著他離開。 聶風(fēng)隱約意識到父親大概是死了,他很傷心,但有母親在,自然得聽母親的話。 娘倆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