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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洗衣粉兒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51

分卷閱讀51

    ,神情那叫一個眉飛色舞,“等你們長大成了武林高手,娘賺夠了錢成了富婆,到時候,我們就再也不用分開了?!?/br>
    一聽再也不用分開,聶風(fēng)和斷浪頓時心生向往。

    “那要多久?”斷浪問。

    “我這邊用不了多久?!庇嗦犷^看他,胸有成竹的模樣,“就看你們......”

    話說到一半,余蔓忽然眼神閃爍了一下,她抬起斷浪的下巴,仔細看了一下斷浪遠離自己那側(cè)的臉。

    “練功傷到了?”

    斷浪的額角和眉梢有褪得差不多的青紫,細看的話,下巴底下也有淤青。

    “才不是,他跟霍師兄打架打得?!甭欙L(fēng)小聲說。

    “霍師兄是誰?”余蔓好奇。

    無名不是只有劍晨一個徒弟么,怎么又多出來個霍師兄。

    斷浪被拆穿,對聶風(fēng)怒目而視,很不服氣,“什么霍師兄,他比咱們來得晚?!?/br>
    “他比咱們大,叫聲師兄怎么了?!庇譀]正式拜師。

    余蔓輕輕咳嗽一聲,說了半天,還是沒說霍師兄是誰。

    這時,出具少年模樣的劍晨走過來,聶風(fēng)和斷浪趕緊站好行禮,口稱師兄。

    “顏夫人,師父有請?!?/br>
    余蔓心想,十有□□是要跟她說兩個孩子的去留問題。

    “斷浪,你也一起去。”劍晨又道。

    余蔓一愣,瞅瞅聶風(fēng),心情頓時復(fù)雜起來。

    無名在書房,這一次余蔓沒有戴頭巾遮臉,敲門進去后,明顯感覺到無名的視線在她兩眼之間短暫徘徊,似乎想在開口前,確認是不是同一個人。

    簡短的,幾乎是余蔓單方面的寒暄過后,無名向她表示,不會收斷浪為徒。

    “多謝先生教導(dǎo),斷浪會想念先生的?!睌嗬藝?yán)肅地說。

    苦笑僵在臉上,余蔓生生哽住。這下好了,斷浪一句話全堵死,她也不用磨嘴皮子試著挽回了,輕松得不知該哭還是笑。

    ....................

    第二次中華閣之行,拎著盒點心進去,領(lǐng)了個斷浪出來,余蔓以為斷浪嘴上不在乎,心里還滿失落的,直到夜里......熄了燈。

    余蔓在城邊租了一間房,很小的一間房,廚房在露天,即便如此,斷浪也興奮地到處摸到處看。

    夜里,熄燈躺下,斷浪大著膽子伸手摸了摸余蔓的臉和耳朵,余蔓輕笑,在他身上拍了拍。

    “霍驚覺那小子來得比我晚,走得比我早,他才最不招人待見呢?!?/br>
    斷浪抓起余蔓的一縷頭發(fā),放在眼皮上,自顧自地說:“我不喜歡那里......”

    “無名先生經(jīng)常半夜拉二胡,一拉就是一宿,我都睡不好覺。”

    第44章 我背后有人

    斷浪天真地以為就此能擺脫無名的夜半二胡,可沒想到的是, 半年之后, 余蔓咸魚翻身, 租下中華閣隔壁的鋪面, 還連著一個兩進院子。一進作倉儲, 大廚房也設(shè)在那里, 二進用作起居。

    鋪子規(guī)模不大, 面積是中華閣的一半, 而且只有一層。大門上懸掛著余蔓親筆書寫的牌匾, 叫光明小館, 門框兩側(cè)各釘著一條木牌,上面寫著“酒菜小吃”和“簡食快餐”。這家店定向營業(yè)給那些單純想喝頓小酒,吃頓便飯的客人。

    搬進“豪宅”的第七天,余蔓一言不發(fā)地去街上買了支嗩吶。入夜后, 她躺在床上,眼睛睜得老大,直到......隔壁傳來悠揚的二胡聲。

    余蔓身軀一震,詐尸一般坐起, 拎著白天新買的嗩吶, 蹬蹬出了房門,翻上兩家之間的院墻。她坐在墻頭, 隨便起了個調(diào)子, 鼓著腮幫開始吹嗩吶。

    對面的二胡弦音一滑, 之后與余蔓的嗩吶隔空糾纏了一盞茶的工夫, 最終還是放棄了。

    二胡聲停,無名人也到了墻下,余蔓肺活量消耗過快,正抱著嗩吶呼哧呼哧大口呼吸。

    “顏夫人雅興?!?/br>
    無名不太明白余蔓這一出是何意,開口先客氣了一句,可此時的余蔓卻是不會跟他客氣的。

    “無名先生,您晚上不睡可以白天補覺,我們這些勞苦大眾,晚上睡不好白天也得照常干活?!?/br>
    她得賺錢改善生活,還要教養(yǎng)孩子,武功這種保命技能,立身之本更不能丟下,她這么辛苦,也逃不過做夢聽無名的二胡。

    無名詫異一愣,“我......打擾到你了?”

    許是她剛搬過來不適應(yīng),還沒有靜下心去體會曲中的那份寧靜與淡泊,無名心想。

    “起止打擾我,你看看店里的伙計,還有附近的鄰居,哪個不是眼圈發(fā)黑直冒青光?!庇嗦e起嗩吶,指著無名控訴,“大家敬重你,可你天天拉,整宿整宿地拉,誰受得了?!?/br>
    無名有些失神,他一直以為身邊的那些人長期精神不振,是因生活艱辛,可現(xiàn)在聽風(fēng)兒他娘這么一說......

    “很難聽?”

    “不難聽,很好聽?!庇嗦麑嵤虑笫?,給予無名肯定。然后頓了頓,苦口婆心地說:“但是也要正常休息,給耳朵放松的機會嘛?!?/br>
    無名的二胡技藝不差,問題是他拉得并非什么舒緩樂曲,不助眠不說,還反復(fù)環(huán)繞易讓人心情悲涼。

    無名沉吟,末了,沖余蔓微微點了下頭,“抱歉,打擾了?!?/br>
    說罷,轉(zhuǎn)身離去。

    余蔓以為此事告終,不禁露出釋然的微笑,就在這時,無名頭也不回地幽幽傳來一句,“嗩吶收起來,以后別吹了?!?/br>
    ....................

    次日一早,光明小館門前,掛著露水的鮮花丟了一地。正值初夏,百花盛開,因余蔓昨夜的壯舉,鄰里們紛紛采來鮮花放在店門外,以示支持和感謝。

    開店做生意,是余蔓生活的一部分,她不可能一直遮遮掩掩的,自然是大方示人。

    光明小館的老板娘是個絕色美人,很快就流傳開了,而往光明小館門前扔花的習(xí)慣也陰錯陽差地保留了下來。起初,大家都不知道老板娘姓什么,不知誰先起得頭,叫了聲“花夫人”代指,索性就一股腦地都這么叫了。

    那年,中華閣的老板無名,還是個面有棱角,線條分明,自帶憂郁氣質(zhì)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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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晃,三年過去了。

    光明小館的生意非常好,招牌菜是百吃不膩的燒鴨和炸雞,余蔓把雞鴨庖得易于食用,腌鹵入味后,經(jīng)過精心燒制和煎炸,最后淋上她的獨家秘制醬汁,無論是堂食還是外帶,都極受歡迎。

    “姨,頭發(fā)扎得有點緊?!睌嗬苏驹谠鹤永铮皇嶙用虻媚X袋東倒西歪。

    三年間,他身條抽長,雖稚氣未脫,卻已是小小少年的模樣了。

    “扎緊點好,利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