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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神絕宮的宮主遭天皇斬首,幸有忠仆拼死奪回首級?!蓖蕷g快拍手,活脫脫把喪事當(dāng)喜事辦。 地上的人頭沾滿泥污,絕心掃了一眼,便專心撫上余蔓的肩頭,意欲安撫。余蔓愣了一下,揮手拍開。 “此事真?zhèn)危写樽C?!彼?。 即便是真的,也不稀奇,父親和天皇互相容不下對方,早晚得死一個。而他,希望是前者。 “你們無需在意此事,一切照舊......” 童皇扮鬼臉,故作無奈之態(tài),“絕無神死了,之前的約定就不作數(shù)了?!?/br> “作數(shù)?!苯^心聲音鏗鏘,昂首道:“只要我在,你們的賞金一文都不會少?!?/br> 無神絕宮在中土的布局,已初見成效,不會輕易放棄。 撲哧一下,扛著童皇的食為仙大笑出聲,“小子,你爹死了,我們不打算陪你玩了?!?/br> 絕心愣住,“你們不要錢了?” “要的,這不是正要著嘛?!蓖蕸_絕心伸出手,搓搓手指,“勸你識相,趕緊把錢交出來?!?/br> 天下會里的無神絕宮宮眾,他們來之前已經(jīng)清理得差不多了,現(xiàn)在就差絕心這個“金主”。 絕心面色一沉,按住腰側(cè)的打刀,散發(fā)出凜冽的殺氣。 “無名都廢了,多虧了雄霸,雄霸廢了,多虧了你們無神絕宮。”童皇陰笑,好不得意,“前日破軍那個殘廢也死了,可真是天助......” “你們說夠了沒有?!庇嗦淅溟_口,表情透著厭煩。 她旁聽了一會兒,好奇心是滿足了,可覺得很乏味。 此言一出,數(shù)道目光齊刷刷落到余蔓身上。 “把路讓開,我要下山?!彼龥_童皇扇了扇手。 天池殺手把她和絕心圍在一個圈里,想出去,得先清路。 “女人?!蓖什[眼盯住余蔓,嫌惡地齜牙,“我最討厭漂亮女人了?!?/br> 余蔓用深沉的語氣說了聲“謝謝”,隨后用憐憫的眼神看著童皇,幽幽嘆道:“有人愛我,沒人愛你,你討厭誰都沒用。” 絕心輕咳一聲,難掩笑意,同時(shí)也將佩刀拔出半截,防備童皇報(bào)復(fù)。 怒極的童皇摘下掛在腰間的鈴鼓,搖響鈴鼓,天池殺手應(yīng)聲出動。 .................... 天池殺手圍攻余蔓,自然也不會放過絕心,從未時(shí)到日落,鐵帚仙死在余蔓手下,兵器鐵帚被余蔓奪走,余蔓從鐵帚折下一根枝,射瞎了童皇的一只眼,至此,天池殺手四散,倉皇逃命去了。 遮手眺望夕陽,余蔓半瞇著眸子,露出享受的表情。她對自己現(xiàn)在的實(shí)力非常滿意,滿意到想大發(fā)慈悲給破軍買口棺材。 絕心蹲下,撿起絕無神的首級端詳。 “是真的嗎?”余蔓問。 “應(yīng)該是。” 絕心把首級裝盒,聽到余蔓嘆氣,不禁抬頭,“為什么嘆氣?” “你爹武功那么高,死得倒是蠻......突然的?!庇嗦麛倲偸?,其實(shí)她想用“荒謬”這個詞來著。 絕心起身,直視著余蔓,“說不定有一天,我也會突然死去?!?/br> 余蔓愣了愣,憂色隱隱,她真心實(shí)意地勸道:“絕心,快回東瀛去吧。” 中土朝野人才濟(jì)濟(jì),等大家反應(yīng)過來,沒了絕無神的無神絕宮肯定抵擋不住各方勢力的反撲,不如趁現(xiàn)在趕緊打道回府,也算給自己留一條活路。 “不。”絕心低笑。 東瀛的無神絕宮已經(jīng)廢了,天皇一定會趕盡殺絕,他回不去了。 聞言,余蔓抿唇淡淡一笑,轉(zhuǎn)身離開。 這一次,絕心沒有窮追不舍,他靜靜地立在那兒,垂眸等待余蔓走遠(yuǎn),直至不見。 ==================== 隨著絕無神的死亡,無神絕宮在中土的勢力一夜時(shí)間分崩離析,作鳥獸散。江湖依然暗流涌動,不過至少表面上恢復(fù)了往日的平靜。 因?yàn)轫樎?,余蔓想著先回家看看,然后再去鄉(xiāng)下接聶風(fēng)他們。 她沒從光明小館的店面進(jìn)去,而是走得巷子里的后門。院子里晾著還在滴水的衣裳,看來已經(jīng)有人回來了。 封門的鎖頭都不見了,余蔓房間的也不例外。她在門外便察覺里面有人,推門走進(jìn)去,只見斷浪睡在床上。 她有些不悅,正要把人叫醒,突然發(fā)現(xiàn)斷浪眼角的淚痕,和枕頭上洇濕的一小片。余蔓怔了怔,慢慢坐下,床褥下陷,斷浪猛然驚醒。 余蔓摩挲他的臉,用拇指抹掉他眼角的淚,柔聲問:“怎么哭了?” 斷浪呆呆地盯著余蔓看了一會兒,劇烈抽噎一下,撲進(jìn)余蔓懷里大哭起來。 任余蔓怎么問,斷浪就是不說話。余蔓只能拍著背安撫著,忽然發(fā)現(xiàn)枕頭上橫著一把劍,卻不是斷浪平時(shí)佩戴的那把。 終于斷浪哭夠了,余蔓出去打水給他擦臉,端著臉盆往回走的時(shí)候,聶風(fēng)從外面回來了。 “娘!” 聶風(fēng)不是一個人,余蔓把臉盆放在處理雜物的破木桌上,掃了一眼聶風(fēng)身后那個滄桑感極重的男人,沒多在意。她抱了抱聶風(fēng),正想打聽一下斷浪的狀況,就看到地上,一團(tuán)陰影急速靠近。 “盈兒?!蹦腥寺曇羲粏?,情緒非常激動。他張開雙臂,就要把余蔓箍進(jìn)懷里。 余蔓勃然大怒,一腿掃過去,將那男人逼退兩步。 “狂徒找打!” 敢對她動手動腳,絕不能輕饒。 第55章 我背后有人 “娘......”聶風(fēng)趕緊組織,歡天喜地地說:“你看仔細(xì)了, 這是爹呀!” 余蔓只得先停手, 把掛在身上的聶風(fēng)撕下來,皺眉道:“風(fēng)兒, 娘知道你想爹。” “娘, 真是爹。” 余蔓瞅瞅面前這個一頭亂發(fā),一嘴胡子的男人,摁住聶風(fēng)探了探額頭的溫度,語重心長地說:“傻孩子, 爹只有一個,不能亂認(rèn)。” 這人是聶人王?別說笑了, 插隊(duì)投胎也不至于這么超前。何況, 怎么看出這是聶人王? “盈兒,是我。”男人飽經(jīng)風(fēng)霜的臉上悲喜交加。 余蔓愣住了,表情有些驚恐,她盯著男人看了一會兒, “聶人王?” 記憶中聶人王的面容,已模糊的不成樣子, 但要說這人就是,好像也有相似之處,那就是吧。 “你、你......沒死?” “娘, 這些年, 爹一直在凌云窟閉關(guān)。”聶風(fēng)興致勃勃地給余蔓解釋。 “閉關(guān)?”余蔓好不容易接受了聶人王還活著的事實(shí), 臉上的木然很快便被惱怒代替, “把孩子扔在外面,死活你都不管?!?/br> “盈兒,我有不得已的苦衷?!甭櫲送跻簧肀瘔选?/br> 他何嘗想與妻兒離散,但為守護(hù)中華龍脈,成就大義,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