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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發(fā)展。 等了一會兒,沒聽到阿飛有回應(yīng),余蔓扭頭望過去,才發(fā)現(xiàn)阿飛已經(jīng)走遠了。 鐵傳甲瞪著阿飛的背影,忿忿不平。李尋歡嘆了口氣,有些遺憾,但接受得很坦然,也沒有不愉快。 “哈哈......”為了不讓自己真笑,余蔓努力干笑,她拎起食盒慢慢后退,一邊退一邊解釋,“我到了,先走了哈......” “余姑娘?!崩顚g叫住她,“剛才那伙人恐怕不會善罷甘休,你要多加防范?!?/br> 余蔓腳下一頓,瞬間收斂笑意,正色起來,看李尋歡的眼神多了幾分復雜。 她嘆息一般留下一句,“你也是?!?/br> .................... 阿飛回到棲身的破廟,沒過多久,余蔓邁著夢游似的步伐提著食盒走進來。 “發(fā)生了什么?”阿飛問。 “啊?”余蔓正想心事想得入神。 阿飛看著她,換了種問法,“為什么打架?” 余蔓打開食盒,拿出上層的饅頭和下層的菜,垂著眼說:“他們認錯人了,還非得讓我跟他們走一趟?!?/br> 裝傻充楞的日子既將開始,也不知會持續(xù)多久。李尋歡算不算是被她連累了?感覺龍小云會搞事情,搞李尋歡的同時捎帶搞她。 “車里那個男人是誰?” 手上的動作一滯,余蔓眨眨眼,抿嘴笑到嘴角直顫,“你不是聽到了么,小李飛刀。” “你們認識。” “嗯,我和他是鄰居?!?/br> 阿飛沉默片刻,皺眉問道:“他也想跟你交朋友?” “不不不?!庇嗦B連擺手,非常認真地強調(diào),“他只想跟你交朋友?!?/br> 第61章 做人難洗白難 阿飛覺得余蔓今天很奇怪, 而他,更奇怪,心里有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在作怪。 “吃吧......”余蔓把筷子遞給阿飛, 微笑道:“等吃完,你帶我去打獵好不好?” 阿飛不愛說話,但在她眼中, 是個相處起來很舒服的朋友。他們一起在原野上打獵、賽跑,十分快活。 “今天不打獵。”阿飛接過余蔓遞給他的筷子, 卻沒有用, 而是放回食盒。 “嗯,也好。”余蔓不甚在意,沒有猶豫便點頭應(yīng)下。她看到阿飛把饅頭和菜也裝回食盒,隨口問道:“晚上熱一熱再吃?” 蓋上食盒的頂蓋,阿飛轉(zhuǎn)身又將自己的鋪蓋打成卷, 做完這些之后, 他挺腰站直看著余蔓。 “走, 去你家?!?/br> “?。俊庇嗦蹲?。 不是死活不去么, 怎么突然又要去了? 阿飛一手鋪蓋卷一手食盒,率先走到門前,回頭望著余蔓, 沉默而堅定。 余蔓輕輕吸了口氣, 被阿飛的眼神打動, 她噌一下跳起來, 奔過去帶路。 阿飛帶了鋪蓋, 應(yīng)該不是只去吃頓飯那么簡單。 “早說讓你過去,這破廟有什么好住的?!庇嗦逯樇僖饴裨?,卻掩蓋不了上揚的嘴角。 她那兒雖不是什么豪宅大院,但有門有窗有家具,爐灶俱全。當初,阿飛分享棲身之地給她養(yǎng)病還照顧她,后來她的生活走上正軌,他們又這么投緣,他就應(yīng)該跟她一起住。 ==================== 家里多了個人,而這個人,是阿飛,這讓余蔓安心了不少。 因為林仙兒不堪入目的記憶和犯下的罪孽,哪怕她決心重新開始,風輕云淡的背后也免不了深藏著幾分不安。 心底存著能有個人支撐她一把,不會說出口更不會承認的期盼,而阿飛,就是這個人。 日落時分,殘陽似火。 一整天,余蔓都悶在屋子里練功,這會兒收了勢,開窗透氣。 阿飛正在劈柴,脫了一條袖子,光著半個膀子揮汗如雨。 “唔!”余蔓嘟嘴發(fā)出一聲驚嘆。 揮斧的動作放慢,阿飛看過來。 余蔓笑瞇瞇地沖他豎起大拇指,“弟弟,真棒?!鄙聿恼姘簟?/br> 阿飛的眼神出現(xiàn)一陣波動,他干脆停止劈柴,轉(zhuǎn)過身正面面對余蔓。 “不要叫我弟弟?!?/br> 余蔓歪歪頭,有些苦惱,“那我叫你什么?” 阿飛皺眉,“你不是一直叫我名字?怎么突然變了?” “哦......”余蔓當然不能說是心血來潮,目光游移地說:“我這不是想著叫弟弟更親切嘛?!?/br> “一點也不親切?!卑w無情地否定。 他現(xiàn)在有點搞清楚那種感覺了,不是稱呼本身的問題,而是她的問題。 她壞壞的,在他心里怪怪的。 這時,巷子里有人敲門。 “余姑娘在嗎?” 是鐵傳甲的聲音,余蔓面色一沉,復雜的思緒涌上心頭。 “在,等一下。”說著,她示意阿飛去開門,自己身形一晃,消失在窗前。 阿飛放下斧子,草草穿上那半條袖子,攏好衣襟去開門。 “余......”鐵傳甲表情凝滯,沒料到開門的會是個男人。 “鐵叔叔,你們回來啦?!庇嗦麖姆块g走出,笑著迎上去,“快請進?!?/br> 大半個月了,隔壁一直沒回來人,以至于她一度懷疑李尋歡走劇情去了。 鐵傳甲跨進來,只邁了一步便站住沒繼續(xù)往里走,“余姑娘,這段時間你可還好?” “挺好的?!庇嗦p聲說。 “上次那些人可有來sao擾過你?” “沒有?!庇嗦麚u頭的幅度很小,若有所思。 沒人找過她,但廣林鎮(zhèn)的氛圍跟半個月前相比,有不尋常。 鐵傳甲嘆了口氣,“最近江湖上風向不太好?!?/br> 余蔓對此并不意外,淡淡道:“怎么說?” 鐵傳甲欲言又止,最終,只朝著自家所在的方向一拱手,“公子請你過府一敘?!?/br> 余蔓沉吟,忽然一笑,“好,我馬上到?!?/br> 鐵傳甲走后,余蔓虛掩了院門,準備回房整理一下自己的儀容。 “你最近心神不寧,就是因為這個?”阿飛冷冷道。 “我哪有心神不寧?!庇嗦煊?,白了阿飛一眼。 她最近的確心事重了不少,阿飛的入住愉悅了她的身心,卻無法抵消她的煩惱。 現(xiàn)在問題是,麻煩來了不能躲,躲就是心虛,躲就再也撕不掉林仙兒的名牌了??伤植皇悄敲吹男判氖悖绻嗜藗円还赡X地來找她對峙,她無法保證自己的反應(yīng)毫無破綻。 要是能往臉上鑲鐵板就好了。 對鏡整理過衣冠,余蔓再一次走出房門,看見阿飛又在掄斧砍柴。 她有些無奈,“別忙了,先去隔壁?!?/br> “他請得是你,不關(guān)我的事?!卑w語氣漠然。 “人家又不知道你在這兒,怎么請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