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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比之前稍強一些。 “沒有了?!庇嗦麚u頭, “你想吃的話,改天我再做?!?/br> “兄弟們都夸你手藝好?!瘪R大元笑道。 “真的嗎?”余蔓故作吃驚。 “當(dāng)然?!瘪R大元輕輕點了下頭, 由衷地肯定, “喬幫主愛吃臘rou的, 白長老愛吃鮮花的......” “你呢, 你愛吃哪種?” “我......”馬大元沉吟片刻,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聲音微弱,“我愛吃五仁的?!?/br> 送去太原的月餅中,有甜有咸,甜有鮮花、芝麻,咸有臘rou、蔥油,但就是沒有馬大元愛吃的五仁。 余蔓低下頭,有些尷尬。這、這不能怪她,康敏對馬大元的口味都沒有記憶,她就更不知道了。 “下次只做五仁的?!庇嗦欀碱^,一副痛下決心的模樣。 說完,掙開馬大元的手,去廚房了。 借著灶膛里的火光和外面灰蒙蒙的天色,余蔓熬煮稀粥,又切了一小塊咸菜。做好后,裝碟盛碗正要端出去,忽然聽到,院子里刮起一陣邪風(fēng),緊接著,哐啷一聲,門窗碎裂。 余蔓一驚,腳下也隨之一滯。這風(fēng)中,絕對摻了奇怪的東西。 臥室傳出一聲慘叫,很快便沒了動靜。余蔓悄悄跨出一步,隱身在門后的陰影下,一抬頭,透過半掩的窗,看到一道人影經(jīng)過。 黑衣男人,身材精壯,乍一看,赫然是丐幫幫主喬峰的面容。 蕭,遠(yuǎn),山!他想干什么?余蔓屏住呼吸,冷汗淋漓。 僵立許久,直到確定蕭遠(yuǎn)山走遠(yuǎn),她才慢慢松弛下來,顫抖地呼出一口氣。 臥室的床前多了一大灘血,馬大元半拉身子掉在外面,雙目瞪圓,大張著嘴卻說不出話來。 余蔓奔過去,推推他“大、大元?” 馬大元咳出一口血沫,聲音微弱,“喬峰害我?!?/br> 余蔓愕然,“不......” 那人長得跟喬峰很像,但不是喬峰。只要靜下心來想一想,光是年紀(jì),就對不上。 “喬峰害我!”馬大元激動地發(fā)出一聲嘶吼,帶著不甘與憤恨,轉(zhuǎn)眼便咽了氣。 .................... 余蔓進(jìn)城時,天已經(jīng)亮了,勤勞的人早起勞作,街市上并不冷清。 余蔓一路奔跑,上氣不接下氣,慌亂中,與一個書生打扮的青年相撞。 青年手里提著一串精致的紙包禮盒,頭頂?shù)拿弊佑悬c歪斜。 他退開一步,一臉關(guān)心地詢問:“娘子,何事這般驚慌?” 余蔓正愁找不到路,便問那青年,“公子,你知道丐幫總舵在哪條街上嗎?” 青年一愣,眼底透著一絲怪異,“你去丐幫總舵做什么?” “我找喬峰喬幫主。” “你找喬幫主做什么?”青年見余蔓皺眉,為了證明自己不是在抬杠,忙道:“在下全冠清,是丐幫弟子?!?/br> “幫主事務(wù)纏身,不是你想見就能見的?!?/br> “娘子把事情說清楚,我才好想辦法?!?/br> 余蔓一聽這青年是丐幫弟子,不由得多看了他幾眼,不過,還是沒有說明來意,只是垂淚道:“你把總舵方位告訴我,就是幫忙了,喬幫主認(rèn)得我,白長老也認(rèn)得我。” 全冠清沉吟片刻,最終點了點頭,“好,你跟我來?!?/br> 丐幫總舵,“天下第一幫”的匾額下,白世鏡停在那兒吩咐下屬。 他只是正常說話,沒有問罪誰,下屬亦是心驚膽戰(zhàn),附近當(dāng)風(fēng)景的看門弟子,大氣都不敢多喘。 這時,余蔓和全冠清趕到。 全冠清快步上前,低聲道:“白長老,這里有......” 白世鏡揮手打斷全冠清的話,直接問余蔓,“你怎么來了?” 余蔓失聲痛哭,“白長老,大元死了,大元被人害死了?!?/br> 其實,她并不傷心,感受多是疲憊和驚恐,但名義上,她是馬大元的妻子,丈夫慘死,她來報信,悲痛才是正常反應(yīng)。 就當(dāng),是為自己悲苦的命運哭一場吧。 馬大元沒死在“康敏”和jian夫手里,老天也要變著花樣,讓他死在別人手里。卷進(jìn)馬大元之死的疑案,她的命,還不夠苦嗎? 白世鏡臉色大變,“誰害得?” 余蔓搖頭嗚咽,“不知道。” 幫主喬峰和其他長老聞訊而至,問了幾句,余蔓哭哭啼啼的也說不清楚。于是,眾人疾行,前往馬家。 到了馬家,馬大元咽氣多時,身體已經(jīng)涼透了。喬峰等人強忍悲痛,圍在床前檢查遺體,哀聲不斷。 余蔓呆呆坐在地上,一時無人在意。 那個在城里給余蔓帶路的青年全冠清也跟來了,他在余蔓面前自稱丐幫弟子,可他并不是普通的幫眾,而是丐幫五大分舵之一的大智分舵舵主。 全冠清接近余蔓,低聲道:“嫂夫人,地上涼,我扶你起來。” 說著,俯下身,對余蔓伸出手。 余蔓扭身躲開,依舊望著空氣出神。 全冠清長嘆一聲,神情悲愴,在余蔓跟前蹲下,自顧自地說:“今天起了個大早,原是為了探望馬幫主,沒想到......唉,嫂夫人,節(jié)哀。” 突然,床前爆發(fā)出一陣驚呼,“般若掌!” 馬大元身上只有一處新傷,也是致命傷。印在胸口的掌印,竟然是少林七十二絕技之一的般若掌。 “嫂......”喬峰回頭找人,發(fā)現(xiàn)余蔓坐在地上,話不多說,長臂一伸大手一撈,把余蔓提起來放到凳子上。 他響亮地擰了把鼻涕,雙眼含淚,“嫂子,你把經(jīng)過與我們細(xì)說說?!?/br> 余蔓丟了魂兒似的,半天才有反應(yīng),訥訥道:“寅時的時候,大元醒了,說想吃東西,我去廚房煮粥,粥煮好了,那人就闖進(jìn)來了?!?/br> “那人蒙臉了沒有?出過聲嗎?”喬峰問。 “沒蒙臉,也沒出聲?!?/br> 喬峰與身邊的傳功長老對視一眼,沒蒙臉?那就好辦了。 “他長什么樣?” 余蔓垂首拭淚,“當(dāng)時我在廚房里,天還沒亮......那人很快就不見了,我沒看清?!?/br> 喬峰一聽,心情一下跌落谷底,“高矮胖瘦呢?嫂子,你仔細(xì)想想?!?/br> “他是個男人,非??啵耔F塔一樣?!?/br> 像你一樣。余蔓瞅瞅喬峰,在心里加了一句。 “頭發(fā)花白,再看他的側(cè)臉,年紀(jì)應(yīng)該不小了。” “正臉呢?”全冠清突然開口,“嫂夫人,你可有看到他的正臉?” 余蔓神情恍惚,搖了搖頭。 事實上,她看到了。蕭遠(yuǎn)山走前,曾在院內(nèi)停留,左顧右盼,十分得意。 她甚至懷疑,蕭遠(yuǎn)山是故意讓她看到的。 “嫂夫人......” “等等?!卑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