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冊子所述,與其說是歐陽亭的生平,不如說是方靈姬的心路歷程。 余蔓正在看的這本,則是歐陽亭陰謀毒計所得的驚世武學(xué), 五絕神功。 “我們把名字刻下來,省得被人認(rèn)錯?!苯◆~哼哼唧唧地爬起來,掏出卷刃的匕首就要往墻上刻字, 忽然手腕一抖。 他把頭抵在墻上,忿忿道:“喂,你還沒告訴我,你的名字?!?/br> 他問過,是她忘了答。 余蔓被他充滿怨念的語氣逗笑了,“我叫鐵萍姑?!?/br> 江小魚一愣, “你也姓鐵。” 余蔓手捧秘籍, 側(cè)臥枕上, 她抽空看了江小魚一眼, 調(diào)侃道:“還有誰姓鐵?” 江小魚沉默片刻, 再次開口, 聲音悶悶的,“我有一個朋友,她姓鐵?!?/br> 那是他的第一個朋友,一如他的姐妹。 “姓鐵的姑娘......都是好姑娘。”江小魚嘆了一聲,開始在墻上刻字。 余蔓輕笑,“原來是位姑娘呀。” 江小魚回頭,兇巴巴地對她說:“喂,過來幫忙,否則你就等著幾十年后,被人當(dāng)作歐陽亭的老婆吧。” “刻幾個字還要我?guī)兔?,嘖?!?/br> “誰知道你是鐵皮鼓,還是鐵蘋果,你不說明白,我只能隨便寫了?!苯◆~沒好氣地說。 他們相識不久,但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已經(jīng)可以毫不客氣地斗嘴了。 余蔓伸腿踹了江小魚的屁股一腳,“萍姑,萍水相逢的萍,姑娘的姑。” “哎呦”一聲慘叫,江小魚心里苦,他說話都打顫,這女人竟然還有蹬腿的力氣。 委委屈屈刻下兩人的名字,江小魚扔掉匕首,死魚一樣癱在床上。 “你我也算生死之交,患難與共,叫鐵姑娘就太生分了?!?/br> “你可以隨無缺,叫我萍jiejie?!?/br> 江小魚冷哼,憑什么他要跟花無缺一樣,“你又不是我jiejie?!?/br> “我比你大,你叫聲jiejie不吃虧。” 江小魚不服氣,“你怎么知道你比我大,說不定我比你大?!?/br> “我二十三?!?/br> 江小魚露出勝利的表情,得意道:“我二十五,我比你大,你得叫哥哥?!?/br> “吹牛?!庇嗦沧?。 你與無缺是雙生子,無缺十八,你二十五,難不成無缺是個哪吒? “萍meimei,你在看什么?”江小魚故作柔聲細(xì)語,拿腔拿調(diào)。 余蔓揚(yáng)了一下書冊,給江小魚看封皮,“五絕神功?!?/br> “上面有沒有寫,如何離開這個鬼地方?” “沒有,這上面只記錄了一套功法?!?/br> 江小魚軟綿綿地捶了一下床板,唉聲嘆氣,“我的好meimei,咱們就要餓死了,你還費(fèi)心思看這玩意兒,是準(zhǔn)備到陰曹地府閉關(guān)練功嗎?” 余蔓終于從秘籍上移開目光,她看著江小魚,露出關(guān)心的表情,“你要不要喝點(diǎn)水?我去取。” “省省吧,越喝越難受。”江小魚沒精打采地翻著死魚眼,幽幽怨念道:“我現(xiàn)在腿軟腳軟,喘氣都打顫,你卻還能坐在那兒,有精神看書,你剛才踹我那一腳......” “你是不是背著我,偷吃了什么東西?” 余蔓哼了一聲,“我身上有幾兩rou,你還不知道?” 她捻起紙角,翻過一頁,垂眸繼續(xù)看書。 “我是女人,耐力自然比你們男人好?!?/br> 江小魚呼吸一滯,氣歪了臉,再次軟綿綿地捶了一下床板。 “小魚兒,別灰心?!闭f不定,一會兒天降異象,山崩地裂,他們就能出去了。余蔓頭也不抬,隨口與江小魚閑聊,好教這條小魚輕點(diǎn)吵她,“我告訴你一個秘密?!?/br> “什么秘密?”江小魚興致不高。 “我見過你爹?!?/br> “我爹?”江小魚精神為之一振,“你才多大,怎么可能見過我爹?!?/br> 她比他大五歲,她五歲之前見過他爹?她怎么知道他是誰的兒子? “玉郎江楓是你爹,沒錯吧?!?/br> 江小魚驚訝不已,“真的?你真的見過他?” “四歲時見過一面。” “江湖傳言,我爹是天下第一美男子,他到底有多美?” “比你美?!?/br> 江小魚被噎得一愣,面部愈發(fā)扭曲,他又軟綿綿地捶了一下床板,正要開口還擊,突然身下一空,床板從中間裂開,他和余蔓來不及掙扎自救,便滾到一起,跌入漆黑陰冷的密道。 伸手不見五指,看不到一絲光亮,跌落的過程中,余蔓和江小魚本能地抱住對方,只聽撲通一聲,二人落入水中,身不由己卷進(jìn)湍急的水流,不知向何方。 四面八方都是水,沒有空隙,呼吸不到空氣,昏迷之前,余蔓在心中哀嘆,這回怕是再無天日可見,她和江小魚都要淹死在這里了。 ===================== 無名山谷,天險環(huán)繞。 綠衣少婦臥在池塘邊的美人榻上賞蓮,眾男寵相伴,有人捏肩,有人捶腿,有人遮陽打扇。 “皇后?!本G衣少婦喚道。 傅粉少年應(yīng)聲而至,他緊挨著綠衣少婦坐下,端起一杯佳釀送到少婦唇邊。 綠衣少婦眼波一拋,少年馬上會意,輕浮一笑,舉杯自飲,俯身欲將美酒渡給她。綠衣少婦喝完少年渡過來的酒,二人放浪形骸,正調(diào)笑著,忽然發(fā)現(xiàn)池水生出異象。 遠(yuǎn)處沒被蓮葉覆蓋的水域,拱起一陣波浪,咕嘟嘟漂上來一大團(tuán)“東西”。 綠衣少婦美目微瞇,露出感興趣的表情,“撈上來?!?/br> 眾男寵得令,立刻下水打撈,只有那傅粉少年,坐在少婦身旁,悠然地喝著杯中殘酒。 從水底冒出來的一大團(tuán)“東西”,撈上來一看,竟是兩個人。這一男一女,抱在一起的兩個人,正是幾經(jīng)生死的余蔓和江小魚。 余蔓趴在江小魚懷里,濕發(fā)覆面,看不清模樣,倒是江小魚,仰面被拖上岸,一張俊臉顯露無遺。 傅粉少年矜持地走過去,用足尖踢了踢江小魚,撇嘴道:“皇上,人都死了,還是扔回水里喂魚吧?!?/br> 綠衣少婦看著爛泥里拖上來,只有一張臉是白凈的江小魚,春心蕩漾,嬌聲笑道:“沒死,快把他救醒?!?/br> 傅粉少年只得照做,不敢怠慢??墒?,不等他施救,地上那人突然身軀一振,猛地抽搐,吐出幾大口水來。 他用力睜開眼,先是望著天,失神片刻,隨后一扭頭,直勾勾對上那傅粉少年的目光,聲音嘶啞,“吃的,有吃的嗎?” “快,把飯菜端上來。”綠衣少婦忙道。 這時,余蔓也醒了,吐水吐到收不住,差點(diǎn)把膽汁也吐出來。 飯菜擺在地上,十分豐盛,余蔓和江小魚撲上去,直接用手取食,狼吞虎咽,大啖大嚼。 綠衣少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