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躬身說了句對不起。程睿逸也不愿談話被打斷,擺擺手示意沒什么。只要他們愿意,可以馬上結(jié)束這次比斗,這樣就代表他們對決斗有一定的自由掌控權(quán),所以上一個宿主沒遇到公良也沒什么,因為就算不決斗也沒什么。“那你知道阿蘇為什么那么恨公良嗎?”阿蘇是真的恨公良的,他沒說過恨這個字,但他的恨意卻半點都掩藏不住,如果只是玩樂,哪里有玩樂出恨了的?總不會是賭斗輸了幾場就輸出恨了的。“他倆的來歷,公良零星的說過一些,很少避諱,可是他和阿蘇的曾經(jīng)他卻從來都不提起,關(guān)于他和阿蘇的過往,他連半點情緒都不會泄露出來?!?/br>若說他們倆之間的仇恨,程睿逸倒是想起阿蘇那次言語中泄露出的一些話語。“公良似乎殺過阿蘇的宿主?!?/br>“不可能,公良說過,他們之間的賭斗不殺人”程睿逸陷入了沉思,阿蘇對待公良有著很強的仇恨,如果他和公良賭斗是為了能報復公良。“公良是為什么一直和阿蘇賭斗?”“公良的動機很薄弱,好像沒什么原因,只是因為阿蘇不放棄這種游戲,所以他就要繼續(xù)下去?!?/br>程睿逸想了很久,才抬起頭看向陸乾:“我猜到了一點?!?/br>兩個一同誕生的能量體,一起約定來到人世間,反目成仇卻依然在進行著最初約定的賭斗,羈絆著他倆不放棄這種行為的是什么?程睿逸大約能猜到一點了。陸乾好奇的看著他:“猜到了什么?”“現(xiàn)在還不能確定,要不了多久,會有答案的。”“好,我等你的答案,只是希望不要來得太遲?!?/br>兩人結(jié)束了這場談話,陸乾離開了,程睿逸在餐廳等阿蘇來,他不想動了,也不想回到他和程澤的家里去和阿蘇談論這些事。阿蘇來了,饒有趣味的看著他,他伸手輕輕碰了一下程睿逸的背,捻下一枚比紐扣還小的竊聽器:“我不過不在一會,你就被貼了竊聽器。”程睿逸坐直身子看著那枚竊聽器,他進了這個餐廳后沒人任何人有過身體接觸,和陸乾也是挨都沒挨著一下,這竊聽器是什么放在他身上的?不,不是沒有和任何人有過身體接觸,之前來問陸乾要不要酒水的服務生撞了他一下。阿蘇并不在乎陷入思索中的程睿逸,他似乎多有感慨的笑了笑:“我一直相信,人總是能壞到無底線的地步,所以你說要殺陸乾我真的相信了,可是事實證明,我還是該相信人性中說有善良存在的,這樣,就不會讓你能和陸乾兩人獨處那么久了?!?/br>阿蘇遠比程睿逸想的敏銳:“你和他說了什么?”“不算多,但略知道了一些原本不知道的事?!?/br>“說來聽聽?!?/br>“你根本不是系統(tǒng)。”“對,我不是系統(tǒng),可我讓你重生了?!?/br>程睿逸緊盯著阿蘇:“為什么要進行這種賭斗?!”阿蘇握緊的拳頭,側(cè)目輕蔑的看著他:“如果沒有這種賭斗!程澤已經(jīng)死了!什么都挽回不了!我給了你挽回一切的機會!你還質(zhì)疑我!”程睿逸沉默了半晌,最終才緩緩的說:“你真的想幫我嗎?從始至終你都在玩弄你的手段,利用我對程澤的執(zhí)念?!边@是阿蘇最可恨的一點,他玩弄的不是權(quán)術(shù),是感情!阿蘇死死掐住程睿逸最痛的地方,假意要幫他上藥,卻總是不時的讓程睿逸感到刺痛,笑著說:“太遺憾了,這傷好不了了?!?/br>他與陸文彥結(jié)盟,那段總會有一兩次不在程澤身旁,他讓阿蘇跟著程澤,阿蘇每次都告訴他,什么都沒發(fā)生,可是程澤在那段時間卻與他有了隔閡。這就是最好的論證,就算阿蘇笨拙到連對方做了什么手腳都不知道,可是不會連一星半點不對勁都感覺不到,但阿蘇給他的回復永遠都是:‘什么都沒發(fā)生連程澤開始對他有隔閡都不感到奇怪。除了阿蘇是故意的,還能有什么解釋。他故意讓陸乾有機會動搖程澤,用程澤來步步緊逼。阿蘇在他對面坐下,滿臉無謂:“對,我是在利用你,這只不過是你重生的代價而已。”“你逼我殺陸乾也是代價?”阿蘇久久的望著他:“你不懂?!?/br>“是,我不懂你和公良到底為什么要這樣,你既然恨公良,為什么不去殺他,要殺陸乾?”“我和公良之間,分不出生死?!?/br>“折磨陸乾有用嗎?”阿蘇不在看程睿逸,茫然四顧:“我不知道,但這樣繼續(xù)下去,總有一天會有用?!?/br>“如果你的目的是折磨公良,我有辦法?!?/br>“你?”阿蘇難以相信的看著程睿逸,程睿逸的那幾分本事用在人與人之間還行,卻遠不足以能對付公良,他雖和公良過不去,但也算是這個世界中最了解他的人,多年他都拿公良沒辦法,程睿逸能有什么辦法?阿蘇加重了語氣:“憑你?”“對,憑我,你自以為了解公良,可你找到了他的缺點了嗎?但我這個局外人卻恰巧發(fā)現(xiàn)了公良的缺點。”“每個人都有缺點,我需要的是公良的傷口?!彼瞿敲炊?,無非是想要給公良制造傷口,贏他,一直贏他,不擇手段的贏下去,抓住每一個能傷害他的機會,摧毀他在乎的每一樣東西,但他從來沒成功過,公良是個可以不在乎一切的人。“他最大的缺點,就是他最大的傷口。你結(jié)束賭斗,我告訴你怎么觸痛他的傷口?!?/br>“先說來聽聽。”“你那么恨公良,似乎是因為你們之前發(fā)生了一些事,你想要報復他所以一直想要贏他,可你沒想過嗎?公良為什么要陪你繼續(xù)玩下去?至少,這樣的過程從來沒讓他覺得痛苦過,或許,他甚至覺得這樣很有趣,你先告訴公良,賭斗結(jié)束了,你再也不會和他繼續(xù)這樣無聊的游戲了?!?/br>“就這樣?”“告訴他,你再也不會和他玩這樣的游戲,再也不會見他,你厭倦了,你恨他,連見他一面都容忍不下去,你只要讓他再也見不到你,到底有沒有用就等你拭目以待了?!?/br>阿蘇明白了程睿逸的意思:“對公良來說,我不可能那么重要。”“畢竟你們來著同一個地方,同根同源,或許他至今還把你當朋友呢?”阿蘇看著他冷笑了一下,覺得他說的話是天大的笑話,一瞬之后,他收住笑容,就笑不出來了。“你說的方法我會試,如果沒用,我不會放過你。”程睿逸輕松的一笑:“如果沒用當然不該放過我?!?/br>阿蘇看著他,靜靜的,如同一團煙霧一樣,開始慢慢散去,銷匿了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