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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是,要在品質(zhì)上勝對方一籌,價格上比對方略低。這算是個中規(guī)中矩的營銷結(jié)論,除了這樣也沒有更好的辦法,最后苦考驗的卻是廣告公司。在房子沒蓋好、景觀沒做好之前,是靠什么給人高品質(zhì)的感受?除了現(xiàn)場營銷服務外,客戶對這個地方第一眼的品質(zhì)感受,就是其廣告宣傳畫面。白曉亮冥思苦想,也無法理解高品質(zhì)是怎么個概念,畢竟他從小到大的生活中,除了跟王思亞住過的那棟別墅外,其他都算不得是什么高品質(zhì)的東西。在他理解,高品質(zhì)不就是奢侈品?香奈兒古奇?白曉亮參考了香奈兒的一些經(jīng)典宣傳案例,又將方案進行了修改調(diào)整。這次的修改,除了將原來的高腳杯去掉了、保留了塞納河畔和典雅女人的背影,還他將整個色調(diào)又做了調(diào)整,乍一看,完全是一幅冷艷高貴的圖,這次白曉亮還加了主文案:貴族的傳承,不言而喻。這次他概覽整張圖,自己也覺得順眼多了。忙完這一切,已經(jīng)將近下班。白曉亮從隔間里探出頭,四周的其他同事已經(jīng)在收拾東西,準備下班,而走廊對面的教父的辦公室燈已經(jīng)熄滅,教父已經(jīng)走了。翌日開會,白曉亮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講解自己的設計理念。這次他終于順利講完了,郭正正也匯報了自己的建模情況。教父道:“大家討論一下,剛剛平面設計的主題和色彩怎么樣?郭組長,你說說看?”郭正正畢竟做了多年的三維動畫設計,對色彩和文案等都有涉獵,他蹙眉道:“曉亮基本功很扎實,畫面色彩冷暖相勻,整體看起來是冷色調(diào),恰恰符合了奢侈品高貴典雅的感覺,我覺得可以?!?/br>教父下巴朝盧青山點了點,“你呢?怎么說?”盧青山道:“我也覺得主基調(diào)可以,待會我輔助曉亮修改一下,您看呢?”趙心源雙手抱胸,蹙眉看著投影上的圖片。圖片的最右邊是一個女人穿著中世紀禮服的背影,她站在窗前,微微側(cè)過頭,有著歐洲女人特有的高挺鼻梁和深邃眼眸,窗外是一整條瑰麗神秘的塞納河;從她左邊開始,窗簾逐漸過渡成了舞臺的幕布,幕布像簾子一樣拉開序幕,呈現(xiàn)出簡單的文案:貴族的傳承,不言而喻。文案的底色用了冷暖色調(diào)相勻的過度手法,看起來就如同傳說中的塞納河一般,集神秘莫測與瑰麗嬌嫩于一體。趙心源道:“我總覺得少了點什么。”盧青山道:“可能是色彩上還需要做一些微調(diào),下午我會配合曉亮修改?!?/br>趙心源搖頭,道:“不是色彩的問題?!?/br>片刻后,趙心源道:“曉亮,下午跟我出去一趟?!?/br>白曉亮聽他這么一說,瞬間想起了上次兩人獨處時自己的烏龍事件,騰一下臉紅了。盧青山可疑地看著兩人。趙心源道:“我覺得以你的靈性,還可以做出更好的,可能近期你因為一些私事遇到了瓶頸,我會幫你打通凝滯的思路?!?/br>白曉亮臉都快沸騰了,他只聽見自己用蚊子一樣的聲音說:“好的?!?/br>盧青山驚疑不定地看著兩人,直覺有什么關鍵的事情被他錯過了。☆、孺子可教趙心源帶白曉亮來了新區(qū)的自然公園附近,他在前面走著,雙手插兜,樹影斑駁映照在他身上。白曉亮在他身后亦步亦趨地跟著,半晌才開口問:“教父我們?nèi)ツ膬???/br>趙心源道:“帶你看個好地方,你就當隨便走走,咱們聊天。”白曉亮瞬間尷尬了,這不是談戀愛模式是什么?不能怪我亂想??!他偷覷趙心源,小心翼翼開口道:“教父我能不能問個問題?”趙心源道:“你問?!?/br>白曉亮小心斟酌道,“我一直覺得,你對我特別關注和照顧,一直到前天,我還以為是因為你……那個我。是我誤會了,您現(xiàn)在肯定也知道我是同志,我是不是給你帶來了什么困擾?”趙心源道:“沒有困擾,我依然欣賞你。不過我對你關注,是因為你對我特別照顧過?!?/br>“啊?我對你……照顧過?”白曉亮一腦袋問號,但是趙心源偏偏又什么都不說了。這是一條林蔭大道,榕樹的影子疏疏落落地投在石板路上,秋天剛到,偶爾有幾片黃葉慢悠悠地飄落,時光在這里仿佛也被放慢了腳步。兩人就這么在路上走著,一時片刻倒也不尷尬,反而有一些午后時光悠閑愜意的感覺。白曉亮總覺得教父英俊溫柔的同時,帶著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神秘氣質(zhì),他摸不透教父剛剛的話,但是莫名地覺得,跟教父待在一塊,身心愉悅,仿佛什么煩惱傷痛都可以變得微不足道。半晌,趙心源主動開口道:“你覺得有品質(zhì)的生活是什么樣的?”白曉亮歪著腦袋想了片刻,道:“豪車,美酒,美人,奢侈品,金錢……還有權(quán)利?!?/br>趙心源挑眉笑了笑,“醉臥美人膝,醒掌天下權(quán)?”白曉亮忙道:“對,就是這種感覺?!?/br>“那你告訴我,這句話是誰說的?”“這個……我高中學理科?!卑讜粤良t了臉,訕訕道。趙心源笑道:“這句話出處不明,有一個說法是伊藤博文的作品,也有說是霍去病所作?!?/br>白曉亮忙舉手道:“霍去病我知道,著名的大將軍嘛,他是有資格說這句話的?!?/br>趙心源道:“霍去病23歲就去世了,正史記載是病死的,也有野史描述他功高震主。伊藤博文,長州五杰,日本第一個內(nèi)閣首相,是他發(fā)動了甲午戰(zhàn)爭,權(quán)傾亞洲,后被刺殺身亡,死時身重數(shù)槍,非常痛苦。”白曉亮怔愣片刻,瞬間明白教父的意思。即使是說出“醉臥美人膝,醒掌天下權(quán)”這句話的人,也不見得他生活得比一些普通人快樂。白曉亮醞釀片刻,道:“你的意思是,一個人的生活是否有品質(zhì),跟他的錢財權(quán)利沒有關系?!?/br>趙心源笑著看了看白曉亮,默認。“那是跟什么有關系呢?雖然說跟錢財權(quán)利沒有關系,但我覺得就目前我的情況看來,如果我有錢有權(quán),可能當初就不會失去一些很重要的東西?!卑讜粤拎馈?/br>趙心源停住腳步,仿佛想起了什么,緩緩道:“不,錢權(quán)只是借口,如果注定要失去什么,那只能說明你從未真正擁有過?!?/br>他像是對白曉亮說,又像是自言自語。說完他莞爾,看著前面不遠處道,“帶你去個好地方?!?/br>林蔭大道的盡頭是一個別墅小區(qū),這里的別墅很有特色,不是普通概念上的那種豪華大別墅,而是上下加起來只有一百多平米的小型別墅,戶